廚房門口,慕予初的視線還沒來得及朝客廳張望過去,慕母雍容華貴的身影快一步的擋在她跟前,故意擋住她的視線,又一副極度關心的模樣衝她詢問道。
“予初,你能不記怪阿姨就好,算算時間,你嫁到陸家也有段時間了吧,你跟阿姨說說湛南他對你怎麽樣,還好吧?”
她祥裝關心的詢問,實際則為慕予清和陸湛南爭取時間。
眼下這會子要是讓她離開這裡,那豈不是攪了他們的好事,所以哪怕最不願意慕母還是笑臉相迎的跟她聊天,話家常。
視線被擋住,慕予初略顯無語的皺起眉頭,再聽聞她的這些詢問,她皺緊的眉心越發緊皺,實在搞不懂慕母葫蘆裡再賣什麽藥。
她什麽時候開始這麽關心她了。
“阿姨,湛南他對我挺好的,你是不是有事想要跟我說?”
見她這麽阻攔她,慕予初心想著難不成是公司又有事,才讓向來不喜歡她的慕母這麽關心她,居然還問她嫁給陸湛南後過得怎麽樣。
她隻覺得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由於慕母擋著她也沒往客廳看,也沒注意陸湛南和慕予清早就不在客廳,去了樓上的洗手間。
被她這麽一問,慕母虛偽的笑笑,繼續跟她話家常道。
“你這傻孩子,要沒事阿姨就不能跟你聊聊天了嗎?阿姨呢,也沒別的事,就是覺得平時對你的關心太少了,現在你又嫁到陸家見面的機會本來就少,這不才想著問問你平時的日常生活嗎?你應該不會嫌棄阿姨多嘴吧?”
慕母字字珠璣,也沒看出什麽不妥的地方。
只是也不知道怎麽的,慕予初總覺得慕母的關心裡充滿了虛偽,像是在拖延什麽,她皺皺眉,想著還是不要繼續跟她糾纏下去。
她客套的報以微笑,道。
“謝謝阿姨的關心,我一切都很好,你要真沒什麽事我就先過去了。”
慕予初說著想走。
慕母又怎麽可能輕易放開她離開,拽著她的手再一次的攔住她的去路,這下子慕予初是真的搞不懂她到底想幹嘛了,也覺得事情有點不尋常,她斷然甩開慕母的手,冷然道。
“阿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擋著我不讓我走,你到底是想幹嘛?”
慕母見實在是快攔不住她,又不想她破壞女兒的好事,她也豁出去了,默認的點頭道。
“予初啊,不瞞你說阿姨的確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幫忙,你也知道我以前對你很不好,也怕你心裡還在記恨我,這不才想著跟你話話家常,才能說出口讓你幫忙嗎?”
慕母的話沒毛病,畢竟事實的真相是這樣,慕予初也就沒懷疑什麽,直截了當的開口詢問道。
“阿姨,那你說吧,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
*
彼時二樓的洗手間內,慕予清被陸湛南強勢的桎梏在洗手台上,鏗鏘有力的力道不覺直接讓她心神蕩漾起來,隻覺得他是藥效發作需要她了,也沒注意別的什麽。
她巧笑嫣兮的叮嚀一聲,故意嗔怪道。
“湛南,我知道你需要我,可別那麽用力嘛,你都弄疼我了呢。”
慕予清嬌嗔一聲,抬起媚眼如絲的眼眸,得空的手不安分的放在他身上,曖昧無疑的往襯衫領口走,蕩漾的模樣只等對方來采擷。
哪裡想到她的手還沒碰到他襯衫的衣角,手腕便被一隻大手給強製握住,用力的揚在半空中,陸湛南神色平靜如水,面無表情的面容上除了冷漠就是冷漠,臉上哪裡有半分曖昧痕跡表露。
“慕小姐,還請你自重,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抬起頭的慕予清自然也注意到他還沒被藥效控制,
她詫異的一愣,心裡想著怎麽會這樣,剛剛那杯茶她是親眼看著慕母把藥下下去的。算算時間藥效也該發作了,難道是因為他隻喝了一口,所以藥效沒那麽快上來嗎?
不過眼下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慕予清完全沒理會他的冷漠,如水蛇般的身姿妖嬈的纏上去,淺笑一聲道。
“湛南...,你這說的是什麽話,要不是慕予初那小賤人從中作梗,我早就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了,夫妻倆做這種事難道還要自重嗎?”
她才不管他呢,更何況她比慕予初好看,技巧又比她好,還比她有魅力,難不成她還收拾不了一個被下藥的男人。
那傳出去不是笑話嗎?
隨著她的靠近,陸湛南嫌棄的一皺眉,屆時松開她的手腕,跨著大步退了一步,神情冷然道。
“慕家人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他嗤笑的扔下這句話,側過挺拔流溢的身姿就往門外走,可還沒嘗到甜頭的慕予清又怎麽會讓他走,她不顧他的嘲諷,赤著腳就大步跑到洗手間門口,擋住他的去路,攔著他不讓他走道。
“我有說錯什麽麽,原本嫁給你的人本來就是我,是慕予初那個小賤人鳩佔鵲巢,現在我不會再給她這樣的機會,湛南,我們都該回歸正位不是嗎?”
她試圖說服他,為了促發藥效和男人的欲念,她伸手就解開身上唯一的禁錮,一臉傲嬌的跟他表白道。
“湛南,我真的好喜歡你,你要我吧。”
她魅惑的一步步靠近他。
陸湛南不為所動的杵在原地,身體並沒有因為她的舉止有任何的反應,他冷漠的看著她,不屑道。
“你難道沒看到我對你沒什麽反應麽?”
他的話不響,卻說出了世界上最令人傷心和諷刺的話來。
慕予清自問自己長得不錯,身材也好,但凡是男人看到她都會有想法,更別提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在她發現事實真的如陸湛南所說時,一股無形的羞辱感瞬間佔滿全身。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怒氣也迸發了出來,直接失態的吼道。
“這怎麽可能,就算是這樣,你分明被下藥了就算你不想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該有的生理反應也會有啊。
“不對不對,這裡面肯定有哪裡不對,我明明看到你把水喝了,怎麽會這樣?”
慕予清慌了神,完全沒想到事態會發展成這樣,也想著她的確看他把茶喝下的,可他如果真的喝下,那為什麽直到現在還沒一點點的反應。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就算沒有藥效的加持,陸湛南看到她穿成這樣也不該是這樣的狀態,難道她已經沒有任何魅力了嗎?
她難以置信的抬起腦袋,陸湛南詭譎的勾起唇角,嘲諷道。
“你怎麽確定我把水喝了?”
被他這麽一說,慕予清猛地詫異的詢問道。
“難道你剛剛根本沒喝,不可能,我親眼看到...。”
“慕小姐,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無論我有沒有喝下那杯水,我對你都沒什麽反應,你還要自取其辱下去?”
不等慕予清把話說完,陸湛南面無表情的打斷她的話,那一字一句仿若字字句句在戳慕予清的脊梁骨,在告訴她,她在這個男人面前毫無誘惑力可言,諷刺她做女人的失敗。
聰明如他的男人,怎麽會沒注意到她故意起身打翻他手裡的水,不止是這個他剛剛早就注意到她鎖門的舉動。
當然,還不止這個在慕滄海跟他攀談的時候,他一早就注意到在那邊密謀的母女倆,只不過是他不動聲色想看看她們到底想做什麽而已。
這麽拙劣的伎倆用在他身上,這對母子的智商還真是堪憂。
“讓開。”
陸湛南低聲開口,言語間帶著令人不容抗拒的氣勢,慕予清被他的話嚇得一怔,無形的冷意讓她禁不住的瑟縮了一下,顯然在畏懼他。
但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慕予清怎麽甘心就這麽放他離開,她索性不依不饒的纏上去。
“湛南,你不用克制自己的,我願意把我自己獻給你,你要我好不好。”
她不知廉恥的糾纏下去,就算她不糾纏,臉皮也早就沒了,難道還怕更糟嗎?
陸湛南身形未動,如一顆參天大樹般的屹立在那邊,性感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在慕予清糾纏上來的瞬間,他薄唇一掀,帶著不容抗拒的氣勢道。
“我陸湛南從來不打女人,我不介意為你破例。”
威脅的話語一落,慕予清跨出去的腳步生生的頓在原地,與他僅在分毫的位置,只要她伸出手就能抱住眼前的男人。
可也不知道怎麽的,她怎麽也不敢伸出手,洗手間的溫度更是冷冽到了極點,仿佛馬上能凍結下來,她也明白眼前的男人不是在說笑,又怎麽敢造次。
可她真的不甘心啊。
陸湛南陰沉著臉,看也不看她一眼,錯開她就往洗手間的門口走,自始至終慕予清從未入過他的眼,這樣的羞辱,向來高傲的慕予清怎麽受得了。
所以在陸湛南解開門鎖,欲想打開門的時候,她恨恨的轉過身,歇斯底裡的朝陸湛南吼道。
“陸湛南,放著眼前的白食不吃,你還算一個真正的男人嗎?難道你還真如外界傳言的那樣,你根本不行?”
男人最忌諱別人說他不行,她還就不信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能忍受。
陸湛南並未回頭,冷笑道。
“激將法對我沒用。”
他打開門毫無顧忌的抬起腳步離開,慕予清不甘心到了極點,幾乎想也沒想的脫口道。
“是麽,我看你是真的不行,要不然慕予初那小賤人怎麽會在外面找男人,你還不知道,她早就在你頭頂給你種了一大片青青草原,你頭上的這頂綠帽子都快被戴破了。”
誰曾想,陸湛南壓根沒理會慕予清的話,打開洗手間的門直接走出了外面,像是她對著空氣說的,她真的不敢相信他就這麽走了,又脫口道。
“我親眼看見的,她跟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揉揉抱抱,兩人早就在一起了。”
慕予清聲嘶力竭的嘶吼,氣的胸腔都快扎裂了,陸湛南還是充耳不聞的闊著大步離開,很快消失在洗手間的門口。
“啊...。”
見到這樣的場景,慕予清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屈辱,歇斯底裡的嘶吼出來,來發泄自己的情緒。
洗手間門外,陸湛南神色譏誚的勾勾唇角,隨後也沒逗留,大步流星的往客廳走,英俊面容的額頭青筋直凸的隱忍著,骨節分明的手也攥成了拳頭,臉色難堪到了極致。
*
“阿姨,你到底有什麽事想要我幫忙,要是你還沒想好的話,等吃過晚飯你在告訴我吧。”
慕母說有事求她,偏偏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時間一長,慕予初顯然有點不耐煩,也覺得事情的不對勁,也是真的不想在跟她對話下去。
慕母又怎麽可能真的有事求她,不過是拖延她的幌子,眼下她也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但她也不放她離開。
這麽一來二去, 慕予初都有點生氣了,索性掉頭往一旁走,慕母見狀眼疾手快的想要追上去,不想此時一道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在樓梯口響起。
慕母下意識的張望過去,便看到陸湛南像個沒事人一般的走下樓,她詫異的愣了下,心裡想著這麽快就結束了?
只是一瞬她轉念想想又覺得不對,他是被下了藥的,怎麽會那麽快的結束,緊跟著她又朝他身後看去,發現慕予清並未尾隨在他身後。
這邊,慕予初看到陸湛南往樓上下來,不覺奇怪道。
“湛南,你怎麽從樓上下來?”
陸湛南隱忍的蹙緊眉宇,臉上並不好看,他神色清冽的朝慕予初吩咐道。
“過來,回家。”
“嗯?”
慕予初奇怪的應了一聲,身體倒是誠實的往陸湛南身邊走,又疑惑道。
“可是...,我們飯...。”
“沒什麽可是的,走。”
陸湛南伸手攬過她的肩膀,也不顧她未說完的話,帶著她就往門外走,也沒給她跟他們打招呼的機會,人如體現木偶般的被半抱半拖了出去,連回頭的機會也沒給她。
“湛南,予初,你們這還沒吃...。”
慕母飯字還沒說出口,小夫妻倆已經離開慕家大門,別提讓慕母有多奇怪了,所以她當下二話不說就往樓上走,想問問慕予清到底怎麽回事。
不想她一到樓梯口還沒上去,從花園回來的慕滄海正巧也看到小夫妻倆離開,不覺奇怪的朝慕母詢問道。
“發生什麽事了,湛南和予初怎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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