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都沒想到中途還會有人過來,包廂內的眾人聽聞開門聲後,氣氛也跟著安靜下來,紛紛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投遞在包廂門口。
一抹高挑的身影猝不及防的映入大家眼簾,視野內,來人一身白衣飄飄的素色長裙,裙子上只有一些刺繡點綴,簡單大方,烏黑的長發披散著隨意落在肩頭。
長發下女人有著一張絕美的容顏,精致的五官輪廓,好看的丹鳳眼宛如會說話一般,白裡透著紅的小嘴配的她身上的一襲長裙,彷如是一副仕女圖,驚豔又美的人窒息。
好似這樣仙女飄飄的人兒,隻應天上才有。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陸家不辭而別的沈子溪,慕予初自然是認得她的,也沒想到她居然會來這裡,一張小臉不覺驚喜的看向她。
這樣一來,她也算有個伴了。
“子溪,你怎麽來了?”
東道主宋祁衍率先開口說話,畢竟今天這席是為了跟慕予初道歉設的,眼下沈硯安也在,他自然不會把這小祖宗給喊來搞破壞。
包廂門口,沈子溪神色淡淡的瞧了一眼說話的宋祁衍,眼底一片淡然,好像所有事都沒辦法入她眼一般,她張開薄薄的唇,就這麽反問道。
“祁衍哥哥,你這是不歡迎我來麽?”
被她這麽一質問,宋祁衍哪裡敢得罪這小祖宗,連忙改口道。
“子溪妹妹,瞧你這話說的,怎麽可能,怎麽會呢。”
他也只是隨口一問,視線下意識的朝陸湛南看了一眼,後者淡漠如斯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並未做任何的表態,他又將視線投遞在向來喜歡沈子溪的江辭臉上,眼尾往下一壓,一副她是不是你喊來的模樣。
在場除了他,陸湛南是不會多管閑事的,沈硯安是躲避她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挖個坑讓自己往裡跳。
“是我喊子溪妹妹來的。”
感受到宋祁衍傳遞來的視線,江辭大大方方的承認,同時也起身朝沈子溪道。
“子溪,來我這邊坐。”
江辭邊說邊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坐在角落,一直未表態的沈硯安,悠長的眸子透著狡黠的光束。
宋祁衍看到這一幕,隻覺得畫面太美他不忍直視,伸手捂著眼角就往旁邊轉,是一個頭兩個頭,心裡想著這江辭也真是的,明知道眼下兩人的關系僵的不一般,怎麽還不嫌事大的把這小祖宗給喊來。
他在這拆什麽台。
江辭話音一落,沈子溪抬起纖纖玉腳,踩著細跟涼鞋就往包廂內走,全程她至始至終從未看坐在角落內的男人一眼,好似當他不存在一般,身姿飄飄的往江辭身邊走去。
彼時的角落,沈硯安狠狠的皺緊眉宇,狹長的視線犀利的落在那道纖瘦白皙的身影上,氣勢凜然,一股風雨欲來襲的架勢,的確沒想到江辭會把她喊來。
兩人自從那晚之後,便再也沒見過面,據說那晚回去之後,她和沈母因為她給他安排相親的事,狠狠的大吵了一架,氣的沈母大發雷霆直接把她關在房間好幾天沒讓她出門。
沈硯安倒是沒想到江辭會把她喊來,他眼眸深深的看向江辭,眼睛危險的眯起,偏偏後者宛如看不見一般,迎著沈子溪讓她坐在他身邊的位置。
反正沈硯安看他不順眼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這麽瞧他不也不能把他瞧死麽。
盡管大夥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但這裡唯獨慕予初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她這麽看著看著,忽然覺得氣氛有點緊張和不對勁,偏偏她又具體說不上哪裡不對勁,隻覺得氣氛有點變和僵化了。
這邊,沈子溪白衣飄飄的走到江辭身邊,
好看的丹鳳眼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伸手指的位置,嘴角扁扁的並沒有坐下,反而抬起腳步擦過江辭身側,朝慕予初身邊的空位走去。江辭看到她的舉動後,輕扯下嘴角,一臉無可奈何的在位置下坐了下來,這丫頭到底是怎麽做到把他的熱情給消滅的,但能怎麽辦,他還不是照樣只能寵著,打不得,罵不得麽。
圓桌另外一邊的慕予初見她朝她走來,也來不及細想下去,一臉開心道。
“子溪,好久不見啊。”
看到她,慕予初是開心的,盡管這裡都是陸湛南的朋友,但終歸只有她一個女的,除了埋頭吃菜,她也插不上別的話,眼下沈子溪過來,她也算有了說話的伴了。
“小嫂子,好。”
沈子溪露出難得的笑容,姿態優雅的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遂然又跟一臉深沉的陸湛南打了聲招呼。
“阿湛哥哥。”
“嗯。”
陸湛南眉眼深邃的應了一聲, 淡漠如斯的臉上始終淡淡的,看不出是什麽情緒,不像宋祁衍愁都快愁死了,心裡想著這下有好戲看了。
沈子溪來了之後,江辭吩咐服務員又送來一份餐具,她慢條斯理的拿起酒瓶給自己的酒杯倒上一杯紅酒,美眸洋洋灑灑的落在慕予初臉上,小嘴一張道。
“小嫂子,我在這先恭喜你身體康復出院。”
她姿態優雅的舉起酒杯,沈子溪也是後來聽說她和江辭在朝歌那晚,慕予初被宋祁衍侄子欺負的事,也忽然想起那晚她看到的人真是慕予初。
要是早知道後來會發生這樣的事,她真該上前去看看,指不定還能避免這一場災禍,但事已至此也已經來不及了。
“謝謝。”
慕予初真摯的感謝,本能的拿起手邊的茶杯想跟她敬酒,爾後,待她發現她手裡握的是茶杯時,她尷尬的抽搐嘴角,莫名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心裡想著沈子溪也是女的,她也以茶代酒,這樣未免不好吧。
沈子溪自然也看到她手裡的茶杯,隨後毫不在意道。
“小嫂子,沒關系的,你大病初愈的確不合適喝酒,你就以茶代酒吧。”
她說完這句話,也不等慕予初反應,舉起酒杯仰頭就把裡面的紅酒給如數喝完,害得慕予初別提多尷尬了,只能以茶代酒的喝下。
誰曾想沈子溪喝完這一杯,青蔥鬱手又拿起酒杯給自己的酒杯倒滿,舉起白藕般的手臂,將酒杯舉到慕予初眼前,又道。
“小嫂子,我再敬你一杯,在這裡跟你道一聲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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