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國公夫婦拍胸脯和皇上保證,那些黃金,他們分文未動。
呵呵。
她只要將那些黃金給動了,不就大功告成!
說是用來保住龍脈的黃金,結果卻被用來幹了別的,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雷霆大怒是必然的。
她縱然恨毒了皇上,想要將其一刀斃命,可現實裡她還是得徐徐圖之。
先乾死安國公。
而且她爹之前的計劃,也是先乾死安國公。
主意打定,宋瑾大快朵頤起來。
飯菜味道極好,宋瑾笑眯眯道:“你做的?這麽短功夫做出這麽多,廚藝真不賴。”
路詹心虛的笑了笑,沒開口。
他倒是想要把事實說出來,但是他怕他家殿下醒來揍他。
想到他家殿下,路詹轉頭望著床榻方向,歎了口氣。
宋瑾聽著聲音看向路詹,嚼著肥腸道:“四殿下如果是因為月事的緣故才昏迷,那等我月事過了,他應該就醒來了,別太擔心,對了,我爹和韓柏叔,什麽時候進京?”
有關元寶告訴她的事和那夢裡的事,宋瑾決定暫時不告訴路詹。
路詹收了目光,蹙了蹙眉。
“按照原計劃,宋老爺和韓柏應該今日就抵達京都,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們一點消息沒有收到,具體出了什麽事,還不知道,已經派人去查了。”
宋瑾吃著東西點點頭。
既然還沒來,那就按照她的計劃辦。
“你坐下一起吃,吃完和我去一趟安國公府。”
路詹疑惑看著宋瑾,“去安國公府做什麽?不是說陛下不會處置安國公了?”
宋瑾笑道:“自然是去辦事,事情辦好了,皇上沒準兒到時候又會處置了。快點吃,抓緊時間,趁著皇上派去處置黃金的人還沒有去安國公府。”
路詹又疑惑,“宋大小姐怎麽知道,陛下派去的人還沒有到安國公府呢?”
宋瑾一邊吃一邊道:“皇上要把案子交給刑部,刑部得了案子之後第一件事是什麽?”
路詹……“什麽?”
宋瑾……“你不是一直和四殿下在京都嗎?怎麽這種事還不如我知道的多?你們就是靠裝弱小扮可憐打算成就大業?”
路詹……
“刑部接了案子,按照規矩,第一件事自然是立案,而立案就需要設宗卷,設宗卷就需要找安國公問話,我離宮的時候安國公尚未離開,掐著時間算,刑部速度就算逆天,現在也是頂多隻把宗卷寫了。”
頓了一下,宋瑾又道:“可宮裡派到安國公府守著黃金的禁軍卻已經到了安國公府。”
路詹……
他也知道刑部辦案第一件事是立案,但是,這與目前的事情有什麽關系?
路詹一臉茫然看著宋瑾,“所以呢?”
原本兩個人的腦子都不夠用,現在宋瑾忽然發現,自己的腦子還要比路詹好點,頓時心頭飄飄然升起優越感。
“所以,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去轉移黃金!”
路詹瞠目結舌,“轉移黃金?怎麽轉移?你不都說,禁軍已經去接手黃金了?”
宋瑾眯著眼睛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快吃。”
路詹……
低頭琢磨半天也沒有琢磨明白宋大小姐到底什麽意思。
肩頭一垮,放棄了。
算了,宋大小姐有主意就行了。
兩人風卷雲殘吃完飯,宋瑾和路詹並肩出門。
此刻正是晌午,
大街上零零散散幾個人。 在靠近安國公府的一個僻靜角落,宋瑾從靴子裡掏出一把匕首,匕首直接戳進腳下地裡,宋瑾雙目灼灼,盯著那匕首。
緊接著,路詹就看到匕首仿佛一隻穿山甲,蹭蹭的鑽進了地裡,不見了。
宋瑾抬腳踢了踢土,將方才匕首鑽進地底時搞出的那個洞口添上。
一言不發,宋瑾集中注意力,用意念操控匕首。
她不確定能否成功,但是這是她現在唯一的辦法。
路詹雖然不知道宋瑾具體做什麽,但是知道她現在正在做什麽,唯恐擾了宋瑾操控匕首,路詹警惕的立在一側,觀察著四下環境。
匕首通過底下,鑽過泥土,直奔安國公府囤著黃金的位置。
宋瑾不斷的吸一吸鼻子,判斷著方向。
路詹……
撓撓後腦杓,一臉震驚。
隔空聞味兒?
這樣也能聞出金子的味道?
這也太詭異了吧。
就在路詹心裡嘀咕的時候,宋瑾忽的肩頭一松,大出一口氣,“好了。”
路詹立刻道:“匕首去了金子底下?”
宋瑾點頭。
路詹就左右瞥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宋大小姐不用聞土觀山也能判斷金子的具體位置?”
宋瑾翻了路詹一個白眼。
“匕首就在土裡啊, 我控制了那匕首,匕首傳來的氣味我自然聞得到。”
路詹……
算了,高人的世界,他不懂。
“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宋瑾就道:“去京兆尹的府邸。”
在安國公府門口,京兆尹被揍得有點重,此刻上完藥,正鼻青臉腫的趴在床榻上。
夫人和一排姨娘並一群兒女抹淚陪在一側。
“薑側妃不是四殿下最寵愛的側妃嗎?怎麽四殿下就在安國公府,老爺還被打成這樣!”
一個小妾尖著嗓子朝薑側妃丟了一句。
夫人紅著眼默不作聲,算是默許。
薑側妃的姨娘便立刻道:“又不是側妃娘娘讓人打的,再說了,四殿下什麽地位,在安國公府門前,還有四殿下說話的余地?”
“呦,難道我說錯了,莫非老爺挨打,是安國公指使的?”
“我可沒有這麽說。”
“我看,八成就是薑側妃得罪了四殿下,四殿下心頭這口氣不順,讓人冒充老百姓,打了咱們老爺,要不然,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怎麽偏偏薑側妃被攆回來,就出事了?”
“什麽叫攆回來,你說清楚了!”
“這還不夠清楚嗎?不是攆回來是什麽?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好端端的,不是被攆出來,她為什麽在這裡不在四殿下府裡!四殿下怎麽不把她接回去!”
京兆尹被兩個姨娘吵得腦仁疼。
“滾出去!”齜牙咧嘴忍著傷口疼,咆哮了一句。
聲音才落,管事走進來,“大人,四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