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隻想賺夠俸祿,回家娶個媳婦,讓我娘早點抱孫子!”
南宮木“……”
秦修“……”
囂塵“……”
“嘿嘿嘿……”薛沂笑著,又喝了一口酒。
三人不約而同道,“沒志氣!”
薛沂笑了笑,看向南宮木,“那你呢?白木!”
南宮木猛的站起來,端起倒滿了的酒碗,看著月亮,激動道,“我將來要當一個仗劍天涯的俠客!快意江湖,雲遊四海!”
話未說完,她臉上早就染了一抹酡紅,轉頭看著三人,悠悠道,“以後……在九方魔都,我們就是魔都四傑!”
“是!”四人都十分激動,端起碗就喝了起來。
南宮木酒量不濟,開始發起酒瘋來,站在石桌旁的空道上,故作神奇道,“今天……我就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好!”薛沂聲音最大。
“我跟你們說!”南宮木露出她獨特的猥瑣笑容,一字一句道,“堂堂的九方家二殿下九方月邪,其實喜歡的是男人!要不然,他也不會不喜歡女人!”
南宮木自顧自笑了起來,“你們知道他為什麽從來不看女人麽?因為他喜歡男人!”
坐在石凳上的三人臉色都變成了豬肝色,囂塵想說什麽,動了動嘴唇,看著那雙冰冷薄涼的眼眸,又忍了回去。他弱弱的看了南宮木一眼,不是兄弟不幫你……
南宮木仍然毫無知覺,“你們知道喜歡男人的人叫什麽麽?”
她大笑幾聲,解答道,“叫斷袖!還好我不是男……”
話未說完,南宮木就直直的撲倒到地上,一動不動。
周遭氣場越來越冷,囂塵第一個衝出去站住,低聲道,“囂塵知錯,請殿下責罰!”
另外兩個也站了起來,低著頭不說話。
“我看你們是太閑了!”九方月邪眼眸裡閃過一絲危險,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去逐月殿外面的石子路上罰跪!跪到明天卯時!”
“是!”三人齊齊點頭,正要走,九方月邪瞪了一眼南宮木,又開口道,“把這個也拖著去!”
“是!”囂塵說著,把南宮木拎了起來,大步走出了逐月殿。
三人都在石子路上跪著,只有那一人,在石子路上睡著。
偏偏還是罪魁禍首!叫人怎麽能不恨!
囂塵氣的牙癢癢,腳下的痛不及心裡的痛!看著南宮木那一臉安詳的模樣,就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又悔不當初!他真的是腦子抽風,才帶南宮木喝酒!
九方月邪冷冷道,“拿冷水把他潑醒!”
“是!”囂塵激動的站起來,緩慢的提了一桶水,潑到南宮木身上。
“啊……”南宮木大叫一聲,從地上竄起來,大罵道,“哪個殺千刀的,竟然給我潑冷水!”
“我……”囂塵淡淡道,“大家一起罰跪!你也不能睡著!”
南宮木茫然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修和薛沂,兩人都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
“我怎麽了我?”南宮木驚詫道,“你們對我怎這麽仇恨呢!”
秦修恨恨道,“你還不快跪!”
上次因為和南宮木打架鬥毆被大殿下罰跪,到現在都心有余悸。今天竟然又因為和南宮木喝酒被二殿下罰跪!真是夠夠的了。
南宮木囁喏著,慢慢跪下。那石子路,是那麽堅硬。剛剛跪下,就鑽心的疼!
風吹過來,一陣一陣的冷!南宮木倒吸了一口冷氣,顫抖的問道,“我們是幹什麽被罰跪啊?我死也得死個明白呐!”
另外三人紛紛偏過頭,不看她。
南宮木一愣,心裡咯噔的跳了一聲,莫不是……問題在她?
夜越來越深,南宮木隻覺得雙腿的肉已經爛了,有血流出來,浸濕了石頭,並且愈演愈烈,疼痛的緊。
南宮木額頭冷汗直冒,牙關打戰,顫巍巍道,“我們要跪到什麽時候啊?”
秦修恨恨的回道,“天亮!”
南宮木一愣,跪倒天亮?她會死掉的!她隻覺得渾身都麻木了,腳絲毫不聽使喚,直直的栽倒到地上!
“哎……白木!”薛沂大叫道,“不要裝死啊!起來繼續跪啊!”
秦修拿余光瞥了南宮木一眼,問道,“這才多久?不會跪死了吧?”
囂塵道,“沒被你打死!結果被罰跪跪死了,那可真的是……丟臉呐!”
“沒死……”南宮木弱弱道,“你們不要說話,讓我裝死一會兒!”
囂塵朝南宮木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
就在這時,只見肥讙從大殿裡跑出來。低低地嘶吼一聲,身形猛然放大,把南宮木叼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跑遠。
秦修看著那一人一獸的背影,恨咧咧的罵了一句髒話。
南宮木被肥讙叼著,鑽進了公廚。把她放到桌上。
南宮木看著桌上各種各樣的糕點!南宮木躺在食物中間,激動的要流淚。
“肥歡……”南宮木激動道,“還是你對我好!”
話未說完,肥讙身形縮小,嘶吼兩聲,在南宮木身側躺下。
南宮木拿了一塊最漂亮的,喂進嘴裡。又忍不住低頭摸了摸肥讙。
她掙扎著坐起來,把褲腿慢慢撕開,小腿上一片血肉模糊!
“嘶……”南宮木痛的冷哼一聲,感歎道,“九方月邪也太狠了!”
南宮木吃飽喝足,在桌上漸漸睡去。
公廚外面,有人往裡面吹了一口煙,漸漸的,肥讙也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木感受到一陣涼意。
她被一盆水潑醒了。
她下意識甩了甩頭髮,卻貼的更加緊了,沾在臉上難受的厲害。
南宮木抬頭,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鐵鏈捆綁著,此時的她,被掛在牆上,像一個木偶人。
腿上的傷口該是發炎了,疼的厲害。南宮木看了一眼前方,那個給她潑水的人。
不是夢亦紜又是誰?
南宮木想說話,卻覺得嗓子乾啞,說不出話來。
“呵呵……”夢亦紜笑著,睥睨著她,“白木啊白木,你也有今天哪?”
南宮木清了清嗓子,沙啞道,“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夢亦紜拍了拍手,“自然是替殿下好好教訓你啦!你在被罰期間私自逃離。二殿下一定很生氣,我替他懲罰你,他一定會感謝我的!然後……他一個高興,就娶了我也說不定!”
南宮木吐了一口唾沫,冷冷道,“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