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寅挑眉看了姬行:“你這是何意?”
這個問題姬行問過,而他也給過姬行答案。
姬行笑眯眯的看著高寅說道:“阿寅,我雖然見過的美人數不勝數,可如季氏阿嫵這般有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你若是對她無意的話,我可就要使出渾身解數把她弄到燕國做我的壓寨夫人了!”
高寅伸手給姬行添了些茶,他隨口說道:“你請便。”
仿佛季嫵對他來說就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阿寅,這可是你話的,將來你可不要後悔。”姬行挑眉看著高寅說道。
高寅淡淡的給了姬行一句話:“我有什麽可後悔的。”
姬行起身看著高寅說道:“夜已經深了,阿寅你歇息吧!我也回去了。”
高寅微微頷首。
他目送著姬行轉身離開。
待姬行離開之後,他看著一旁架子上早已睡著的貓兒勾唇一笑。
她可不好哄騙的很。
薑禾公主知道季嫵不僅被封為鄉君,還引得薑策與燕公子兩個人相爭,她氣的鼻子都快歪了,難道他們兩個人眼睛瞎了嗎?
季氏阿嫵不過一個鄉下的土包子,她有什麽好的。
為何他們一個個都為她所傾倒?
薑策不是也喜歡她嗎?
她非要親手把季氏阿嫵給毀了。
一連幾日徐宏都沒有去季蔓房中,季蔓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
就在她以為今晚徐宏也不會來的時候。
怎料門突然開了,徐宏大步走了進來。
季蔓趕忙從榻上起身,她隻穿著單薄的寢衣含笑朝徐宏走了過來,明明她恨極了徐宏,卻笑語嫣然的對著盈盈一福喚道:“夫主。”
徐宏被她喚的心神一蕩,他一把將季蔓拉入懷中在她腰上捏了一把,道:“再喚我一聲聽聽。”
季蔓從善如流的喚道:“夫主。”
徐宏在她臉上捏了一把:“這幾日你可有想我?”
季蔓識相的依偎著徐宏,她臉上帶著嬌羞伸手攀上徐宏的肩頭,將臉藏進徐宏懷中笑聲說道:“妾無時無刻不在想夫主。”
“哈哈哈……”徐宏得意的笑了起來。
他打橫抱起季蔓朝床榻走了過去。
芙蓉帳暖,春光四溢。
季蔓看著徐宏肥胖的身子,她明明惡心的都快吐出來了,還假意逢迎著。
直到季蔓累癱了,徐宏才停了下來。
他在上面看著香汗淋漓的季蔓大口大口喘息著,吐出的氣又臭又腥,季蔓險些被他給熏得暈了過去,可即便如此她還不得不笑臉相迎。
徐宏休息了片刻,他翻了個身將季蔓擁入懷中,一手在她身上肆意遊走著,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阿蔓,你與季嫵乃同父異母的姐妹,你和她關系如何?”
季蔓瞬間警醒起來,她含笑看著徐宏說道:“夫主為何這般問?”
徐宏緩緩說道:“今晚在夜宴上她可是出盡了風頭,先是被大王封為鄉君,又引得公子策與燕公子兩個人相爭。”
季蔓眼中閃過一絲血光之色,她假惺惺的笑道:“阿嫵妹妹可真是厲害。”
徐宏定睛看著季蔓問道:“你知道她有心疾嗎?”
季蔓緩緩搖了搖頭:“我從不知阿嫵妹妹有心疾,怎的誰說她有心疾嗎?”
徐宏意味深長的看了季蔓一眼,他隨口說道:“天色不早,我們早些休息吧!”
季蔓的頭貼在徐宏胸前,她帶了幾分祈求開口說道:“夫主,我明日想回家一趟,我還有兩個婢女沒有帶過來,有些東西也得收拾一下。”
“好。”徐宏爽快的便答應了。
等季嫵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她昨晚才犯了心疾,今日自然不能去給魏氏請安了。
再說她如今已是大王親封的鄉君,她食的是四品俸祿,而季伯言不過一個五品官,若以官職來論季伯言見了她都得行禮。
魏氏可不當不起她的禮。
她心安理得的賴了一會床。
外面陽光明媚,鳥兒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阿嫵。”季嫵才起來,魏氏便帶著眾人來了,就連久未露面的李氏還有季茵都來了。
“母親,姨娘。”季嫵剛準備對她們行禮。
魏氏一把握住她的手笑盈盈的說道:“你如今已是大王親封的鄉君,我們可當不起你這一禮。”
她說著拉著季嫵坐了下來。
“是啊!你可是大王親封的鄉君,比父親的官職還要高呢!”季茵酸酸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季媚看著季嫵的眼中也滿是嫉妒。
“阿茵。”李氏瞪了季茵一眼,季茵這才十分不情願的閉上了嘴。
“恭喜阿嫵了。”梅若雪看著季嫵笑盈盈的說道。
“都是一家人,梅姨娘客氣了。”伸手不打笑臉人,季嫵含笑看著梅若雪說道。
“聽聞你昨晚心疾犯了,如今可好一些了,要不要請個大夫過來看看?”魏氏一臉關切的看著季嫵問道。
“回母親的話,我已經好多了就不用請大夫在過來看了。”季嫵笑著推辭了。
魏氏也不好勉強,她拉著季嫵的手說道:“你以後可得仔細身子,院子裡若是缺了什麽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母親。”
“嗯。”季嫵乖巧的點頭說道。
昨晚夜宴發生的事,眾人都已經知道了。
季嫵不能生育的事,她們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沒有人說罷了。
其他人不說,不代表季茵不說,她含笑看著季嫵說道:“是啊,阿嫵姐姐,你可得仔細養著身子,萬一哪一天心疾好了,也能生上個一兒半女的,免得落一個孤老終生的結局,那可就太慘了。”
她就是看不慣季嫵一副偽善的模樣,若不是因為她,季媚怎能高她一頭成了季家的嫡女。
“阿茵,你給我住口。”魏氏頓時冷眼看著季茵呵斥道。
“阿茵,你亂說些什麽?”李氏抬手一巴掌落在季茵臉上,如今季嫵一躍成了鄉君,可不是她們能得罪得起的,阿茵若是在怎麽口無遮攔下去,遲早要惹大禍的。
“我哪裡胡說了,這分明就是事實,如今臨淄城誰不知道,怎的還不許人說了。”季茵捂著火辣辣的臉,她一臉委屈的大聲吼道。
李氏看著季茵身旁的婢女說道:“還不把嬌嬌帶下去。”
兩個婢女朝季茵走了過去,她們伸手去拉季茵,卻被季茵一下子甩開了
所有人都看著季嫵,季嫵臉上沒有一點怒意,她含笑看著季茵說道:“阿茵妹妹說的是,我是不能生育了,可也不會落一個孤獨終老的結局。”
季茵冷冷的看著季嫵。
季嫵看著她笑的格外燦爛,她慢悠悠的說道:“我會給父親說一聲,以後但凡阿茵妹妹生的孩子,皆過繼到我名下撫養,日後阿茵妹妹成婚了可要多生幾個才是。”
論口舌之爭誰能比得了季嫵。
“你憑什麽這樣做,我偏不。”季茵怒不可遏的對著季嫵吼道。
季嫵也不謙虛,她扶額慢條斯理的說道:“就憑我是大王請封的鄉君。”
其他人皆皆幸災樂禍的看著季茵。
因著李氏有孕,這幾日別提季茵都有囂張了。
李氏也嚇白了臉,她面帶祈求的看著季嫵說道:“阿嫵,是阿茵口無遮攔,一切都是她的錯,你要打便打,要罰便罰,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誰說我在開玩笑。”季嫵漫不經心的看了李氏一眼。
“姨娘你別求她,我不信父親會同意她這麽做。”無知者無畏事到如今季茵氣焰囂張的說道。
“你給我跪下。”李氏衝著季茵厲聲吼道,她嚇得腿都軟了,她一下子跪在季嫵跟前哭著說道:“求阿嫵大人大量放過阿茵吧!妾以後定會好好管教她,再不讓她胡言亂語。”
“呦……這是怎麽了?”就在那個時候,季蔓一身錦衣華服,珠翠滿頭,在幾個婢女的簇擁下,她施施然然的走了進來。
一時之間所有人朝她看了過去。
如今她可是徐宏的貴妾。
魏氏下意識站了起來。
除了季嫵還坐著,其他人都站了起來。
季嫵漫不經心的看著季蔓。
季蔓伸手將李氏從地上扶了起來,她含笑看著李氏說道:“姨娘這是怎麽了?竟然嚇成這幅模樣,你腹中可還懷著父親的子嗣呢!”
一見季蔓, 李氏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她順勢站了起來含笑看著季蔓說道:“阿蔓,你回來了。”
季茵也走到季蔓身旁,她冷眼看著季嫵說道:“阿蔓姐姐問的好?能怎麽了?無非是有人仗著鄉君的身份便在家裡耍起橫來。”
季蔓目光落在季嫵身上,她緩步朝季嫵走了過去。
眾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們兩個人。
季蔓笑盈盈的看著季嫵說道:“我今日就是來恭喜妹妹的。”
她說著下顎微抬,看著季嫵的眼中一片刺目驚心的寒芒。
季嫵也不曾多讓,她含笑看著季蔓說道:“多謝阿蔓姐姐了,說起恭喜,我也要恭喜姐姐一躍成了太宰大人的貴妾,聽聞太宰大人很是寵愛姐姐呢!姐姐這福分是阿嫵羨慕也羨慕不來的。”
婢女攙扶著季蔓挨著季嫵坐了下去,季蔓妝容精致的臉一下子變得扭曲起來,她笑靨如花的看著季嫵說道:“我還是來謝阿嫵妹妹的,若不是阿嫵妹妹鼎力相助,我怎能成了太宰大人的貴妾呢?”
庶女毒妃:王爺請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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