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把藥吃了吧。”
鳳馨蘭臉紅過耳,連脖子都紅了。
其實,她沒說出來的話是,等你吃了藥,如果你還想……我……我也不是不可以讓你佔點便宜。
唐小虎的手握得更緊,甚至鳳馨蘭都感覺手腕有些疼痛。
“馨蘭,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才是夫妻,我們應該一條心,對不對?”
鳳馨蘭忽然抬起美目,看向唐小虎,她已經覺察出,唐小虎話裡有話。
“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妻子,這點不會變。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糖衣炮彈麽?怎麽有點暈?鳳馨蘭眼圈都紅了,這是她做夢都想聽到的話。
哪怕是騙她的,哪怕只是說說,過後就忘,但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鳳馨蘭心裡很高興,很甜。
她沒敢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那樣太過丟臉。
“你……你先把藥吃了吧。好嗎?”
這句話出口的瞬間,她感覺自己太沒用,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的內心。
唐小虎略感失望。他這也是一種試探,向她表明心跡,一輩子不會負她。
但鳳馨蘭卻連續幾次讓他吃藥,難道,她真的不知道這藥是什麽藥嗎?
“馨蘭,京城……是不是出事了?”
鳳馨蘭聞言,另一隻端著溫水的杯子差不點掉到地上。
她震驚地看向唐小虎,有些結巴地說道:“你……你都……知道了?”
唐小虎溫言問道:“這藥也不是什麽療傷之藥,只是讓我更加貪睡的藥,對不對?”
啪嗒!杯子落到地上。
鳳馨蘭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了,他什麽都知道了。他以為我是在騙他,和別人合起夥來一起騙他。
可是……這是在保護你呀!
可……可你不會理解的,你可以原諒你自己的親人,卻不會原諒我……
“我……我……”
鳳馨蘭面色蒼白,她害怕極了,不知該怎樣解釋。
唐小虎把她拉到懷裡,奪過她手中的藥丸扔掉。歎了口氣說道:
“不用害怕,你做得很好,你也是為我的安全著想,我理解。”
鳳馨蘭哇的一聲,撲到唐小虎的懷裡,失聲痛哭,便像一個受了冤枉的小女孩忽然得到了母親的認可,所有的委屈一下子釋放了出來。
唐小虎的眼圈也紅了,此時的他懷中雖然抱著香噴噴的大美人,心裡卻難受得很。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大家都做出了這麽多努力和犧牲。
好日子就快熬出頭了。可以一起去上空島,一起修煉,雙宿雙飛。
怎麽突然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唐小虎心裡好苦,好痛,他的眼淚也止不住了,緩緩掉了下來。
良久,唐小虎緩緩說道:“雪兒……是個苦命人,你也是個苦命人,包括我也是。我們都無力掌控自己的命運,有時甚至身不由己。但命運畢竟把我們安排到一起,這或許是老天已經安排好的,那咱們就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鳳馨蘭哭得更凶了,完全不顧矜持。
或許是壓抑了太久,也或許是戰戰兢兢太久,孤獨了太久,現在終於有了依靠,有了可以停泊的港灣。
現在的她才覺得自己終於像個女人,一個可以被呵護的女人。
背後男人的懷抱傳來了溫暖,那像是兒時母親的懷抱,讓她無比安心。
唐小虎苦笑了一聲,說道:
“但……命運不是躲就能躲過的。不是你想逃就能逃得掉的。我有父母,你也有。唐家出現危機,你們鳳家也會受牽連。你……難道不想讓你的丈夫挺身而出,直面這些困難,解決兩家面臨的危機麽?”
鳳馨蘭哭聲漸止,半晌之後,忽然說道:
“你……可以去,但必須帶上我。若你死,我會陪你一起下黃泉。你……你不能再拋下我。”
最後一句,是她鼓起勇氣說的。她不想當金絲雀,只能天天等著,盼著,怨著,擔心著……她想要和自己的男人一起,共同經歷風雨,同甘苦,共患難。
唐小虎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你不怕吃苦,不怕危險,那咱們就一起去。”
鳳馨蘭破涕為笑,凝視著唐小虎,心裡充滿了感激。
是的,就是感激。
這好像很奇怪,又不是去遊山玩水,或者風光露臉的宴會,而是要去搏殺,要拚命,甚至九死一生,再也回不來。
但她卻是發自肺腑的感激。因為,這是她的夙願。
不是每個女人都有這樣的機會,即便你再有才華,嫁了人,便身不由己。
接下來的事就比較有意思了。
鳳馨蘭徹徹底底成了叛徒。她把聶老所叮囑的一切全部拋在腦後。
因為眼前這個人是她的丈夫,不相信他,還能相信誰呢?
她把解藥全部拿了出來,替唐小虎解了蠱毒。又按照聶老所傳之法幫唐小虎把所有的戰寵都釋放了出來。
她被嚇了一跳。萱兒、雨兒、小蝶、蝠王以珊,全都是美女。還有一個又高又壯的影刃鑫武。聽說,還有一個更美的屍妖雨旋,正在閉關。
“拜見二夫人!”
眾妖齊齊下拜,弄得鳳馨蘭有些措手不及。她下意識地就想拿出些銀子給大家分了,當作自己的見面禮。
可他們是妖,要銀子又有什麽用?好在大多數是女人,都有共同的愛好,還比較好辦。
鳳馨蘭一狠心,把自己的首飾盒拿了出來,每人分一件首飾。倒也真把這些女孩子哄得了樂呵呵的。
到了鑫武這,她有點犯難,不知送什麽好。
唐小虎笑道:“法器什麽的不要給他,給他也是吃了,浪費!直接給他礦石就行。”
鑫武苦著臉道:“礦石雜質太多,又硌牙,不好消化的。”
鳳馨蘭微微一笑,直接拿出幾把不太常用、品質又不錯的飛劍遞給鑫武,美其名曰,想看看他的表演。
然後,就在她既新奇又肉疼的目光注視下,鑫武大咧咧地吃著飛劍,就像吃薯條一樣,把她那幾把飛劍都給啃了。
唐小虎並沒有去看鑫武的表演,也沒關注幾個小丫頭在嘰嘰喳喳地嬉鬧。
他最關心的是能不能聯系上血妖王。
“大叔,在嗎?”
血妖王笑道:“一直都在的。只不過,這個‘封神蠱’的確有些門道。我觀察了這麽多天才,才摸清它的來歷。若不是你已經吃了解藥,沒留活口,我都想把它捉住,好好研究研究。沒準能讓你的那些蟲子晉升兩個階位。”
“先不考慮這些,您沒事就好。大叔,我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麽狀況?我感覺身體很虛弱,即便吃了解藥,也並沒有恢復多少。”
血妖王歎了口氣道:“你這娃太傻。那神獸白澤雖然剛剛蘇醒,卻也堪比化神初期的力量,甩這小世界最高戰力好幾個段位。你竟然在它的禁錮下也敢嘗試變身,你沒看即便是大祭司和老聶都不敢動手嗎?即便在一旁遠遠窺視的戴曼彤也是被它隨意一招,打成重傷。就憑你,就想掙脫桎梏?”
“戴曼彤竟然受傷了?!她傷得很重嗎?”
唐小虎似乎抓住了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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