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虎還想再貧,卻被血妖王直接打斷。
“快躲起來!有高手!還不止一個!”
唐小虎不敢遲疑,立刻讓雨兒縮小,藏進了冰凌草叢之中。
不一會,就見五名修士從洞外走來。其中一人手中還拿著個珠子。珠子呈桃紅色,散發著淡粉色的光芒,在這些修士周圍形成了一個護罩,水流湧過去會自動避開。
“避水珠?!”唐小虎大感驚奇。還真是天大地大,無奇不有,自己有個聚水珠已經覺得很牛叉了,別人寶物也不少呀。
“低檔的!護罩范圍一丈都不到。不過你有麻煩了,他們有這個珠子護體,到這來想必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定是衝著‘月霞流光’來的。在這個地方你沒有避水符根本出不去,雨兒自己去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有點難呀!”血妖王冷靜地分析道。
唐小虎心中大罵,“竟敢搶老子的聘禮!即便在這裡我動不了你們,回到上面我也一定不讓你們好過!”
待這些人臨近,唐小虎不禁輕咦了一聲,來人竟是夏瑛瑤。她身後兩人看服飾打扮應該是護道者,唐小虎並不認識。可後面還有兩人唐小虎就太熟悉了,一個是白堅,另一個竟然是蕭別鶴。
這下唐小虎開始犯難了,別人還好說,蕭別鶴可是曾經幫過自己的,跟他動手,情面上也過不去呀。
正想著,幾人已經走近,他們也需要避開寒流,否則護罩也很難支撐。
幾人來到巨蚌前十丈左右停住腳步,他們觀察了一會,見巨蚌也沒什麽反應。夏瑛瑤這才說道:
“幸好還在,當年我大哥就是在這裡見到的‘月霞流光’,不過他當時準備不足,沒能取走。諸位只要能助小妹一臂之力,答應各位的事小妹絕不反悔。”
白堅皺了皺眉說道:“你想讓我用‘裂星爆’對付這個巨蚌,但說實話,我的確能撼動這個家夥,但卻未必能打碎其外殼。估計它現在還在沉睡,一旦被驚醒……咱們能不能打得過還都得兩說呀!”
蕭別鶴也道:“白老弟說得沒錯!即便我的疊拳也未必能打得碎這硬殼……”
夏瑛瑤直接打斷道:“我也沒說一定要你們把這巨蚌殺死。只是讓你們把這裡的水攪渾,最好多弄些沙土到這巨蚌的嘴裡。貝類是極愛乾淨的,或許你們這麽一弄,他就把‘月霞流光’吐出來了。怎麽樣?只要‘月霞流光’到手,咱們立刻就走,上去我便立即兌現我的承諾。”
“他們在玩火!”血妖王冷哼了一聲說道。
“怎麽了,大叔?他們的方法有問題?”唐小虎詢問道。
“你說呢?別告訴我你沒看到這裡面的危險。”
唐小虎想了想道:“你是說這巨蚌的實力被低估了?被激怒的話會主動攻擊人?”
血妖王冷笑道:“看來我也白誇你聰明了。你也不想想,難道這巨蚌就不知道‘月霞流光’是寶物?難道它不動就代表它在睡覺?大凡貝殼類的妖族,它們遇到危險時也會逃跑,而且跑得也不慢。可是它為什麽不跑?”
唐小虎看著人畜無害一般的巨蚌不禁心頭一凜。薑還是老的辣呀!自己還真沒想過巨蚌會主動攻擊。
這一想不禁細思極恐,這幾個人……要倒霉呀!
正說話間,那邊已經商議妥當要開始行動了。只聽蕭別鶴對白堅說道:
“白老弟,咱們倆分工。一會你用‘裂星爆’在這巨蚌身前三丈處震起沙石,我用疊拳把這些砂石全都送到它的嘴裡。機會或許只有一次,咱們一定要配合好!”
白堅重重地點了點頭,“好!蕭兄,一會就看你的了。預祝咱們一舉成功!”
說著兩人還拍了下手,濃濃的戰友情激勵了所有人。
夏瑛瑤也很大方,立刻拿出了四張避水符,遞給白堅和蕭別鶴,說道:
“二位師兄,此符價值不菲,能避水一柱香的時間,希望你們一次就能成功,剩下一張全當小妹的一點心意。”
兩人也不客氣,直接收下,各自在身上貼了一張。念力催動之下,避水符立刻發出層層漣漪,把周圍的水推開了一些。
兩人走到距巨蚌五丈處齊齊站定,避水符形成的護罩剛好能把兩個人完全遮住,即便伸手踢腿也完全沒有問題。
緊接著,二人便開始蓄靈。白堅站在左邊,他雙手握劍,道道土黃色的氣息發散而出,極具威勢。蕭別鶴站在右邊,周身光華流轉,法力鼓蕩,高手氣勢盡顯。
忽然,白堅虎目圓睜,手中長劍狠狠地往地上一插,
“裂星爆!”
轟!一道衝擊波如炸彈爆炸一般向四周衝擊而去,卷起層層熱浪。巨蚌身前立刻炸起無數泥沙,場面甚為壯觀。
“好!”
蕭別鶴當即擺開架勢,打出了他最新領悟的“三千疊浪“。
可就在這時,巨蚌忽然大口一張,一股無窮的吸力瞬間把所有炸起的塵沙吸入口中。
“啊!救我~!”
眾人大吃一驚,只見白堅就像一張隨風飄飛的白紙,轉瞬間就被巨蚌吸入了大口之中。
唐小虎一直在遠處冷眼旁觀,他看得最清晰。就在白堅在喊出一句救命之後,他的全身已經被冰層覆蓋,變成了一個人形冰雕。
咯嘣!巨蚌大嘴一合,代表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就此終結。
蕭別鶴嚇壞了,他已經用出了最強最猛最得意的大招“三千疊浪”,卻非但沒有因為後坐力而後退,反而被巨大的吸力往前吸扯了三丈有余,已經都能看清巨蚌嘴邊冰凌草葉片的細毛了。
“三千疊浪!!”
蕭別鶴不及多想,趕忙再出絕招,借著反推之力,他的身軀瞬間暴退,如離弦之箭一般,很快便退出十丈多遠。
夏瑛瑤也嚇壞了,趕忙轉身就跑。她隨行的那兩個護道者反應稍慢,但也馬上跟在後面,要為雇主斷後。
巨蚌這時再次張嘴,他們一切的努力全部化為泡影。怎麽跑出去的又怎麽跑了回來。
蕭別鶴的眼睛都急紅了,雙拳幻化出無數殘影,帶著特殊的節奏,打出了他平時求之不得,甚至是夢寐以求的“一浪千疊”,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即使這樣,他的身體也依舊被動地向巨蚌的口中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