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你說的那些是在修煉上很牛。我說的這個是通體生香,冰肌玉骨,即使不服什麽定顏丹、養顏丹什麽的一樣青春永葆。即使不修煉,活到七老八十,那肌膚一樣嫩的跟剛出鍋的豆腐似的。”
“呵呵!讓你說的我都餓了。你長話短說,就說讓我去幹什麽吧。”
阿六狡黠的一笑道:“這個女孩呢……性子非常的剛烈,抵死不從。我苦口婆心地跟她說,我答應你~!可以賣藝不賣身~!等你以後攢夠了錢,就可以自己把自己贖出去~!結果我磨了一下午嘴皮子,她竟然絕食了!”
唐小虎眉頭一皺,道:“姐!難道你想要我逼良為娼?有你這麽坑弟弟的麽?”
阿六笑咯咯一笑道:“可別這麽說~!你是在救人活命~!我的要求不高,你只要能幫我說動她,讓她心甘情願地幫我賺幾年錢,就算幫了姐姐的大忙了。我可以對天發誓,保證這幾年對她是錦衣玉食,吃香的喝辣的,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也絕不逼她接客。”
“之後呢?人老珠黃了一腳踢走?”唐小虎戲虐地說道。
阿六臉色一板,怒道:“你這麽說我可要生氣了。你姐姐是這樣的人嗎?你別忘了,咱們都是刺影門的弟子,在外乾的一切行當只不過是個幌子,你還真把你姐當唯利是圖的老鴇子了?”
“對不住,對不住!是我說錯話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呀?是你自己入戲太深,活脫脫就像個青樓媽媽,是你硬把我往溝裡帶好不好?”
阿六咯咯一笑,“是嗎?看來我演戲又有進步了。以前當頭牌,講究的是氣質,現在門主要求改了,我這也得與時俱進不是?行啦,話扯遠了。你就說幫不幫這個忙吧。”
唐小虎想了想,“行……吧,先讓我見見人,之後再想辦法。”
於是兩人不再多聊,徑自向柴房走去。
“她絕食幾天了?”
“三天,滴米未進。誰勸也不聽,就是一個勁地抹眼淚。我怕她自殺,隻好綁上了。唉!可惜這麽漂亮的一個人了,要是就這麽折了,那可是天大的罪過。”
唐小虎忽然停步,“要不這樣吧,我把她買回去,當個侍女。這樣就沒有了青樓的名聲,她也就不至於尋死覓活了。咱們先把這一關過了,以後再慢慢規勸。”
“那可不行!你姐姐我乾這行也是要臉的。既然是買回來的丫頭,就不能輕易放手。否則,以後見誰可憐我都心軟,我這以後的生意還怎麽做?你去打聽打聽,有幾個姑娘是心甘情願做這行的?還不是因為家窮活不下去,亦或者走投無路才被逼幹了這行當。誰又比誰高貴了?今天我放過她,那就是對其他姐妹的不公平。如果我今天破了例,那就等於壞了這行的規矩,以後也就再沒辦法去教育下面的姐妹了。”
“哎哎哎!好了好了!別激動別激動!我就是那麽一說。行!這事我看著辦。先解決他絕食的問題再說。”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柴房,唐小虎並沒有著急進去,透過門縫仔細地看了一會。
這姑娘衣衫整齊,表面上沒什麽外傷,只是額角有一塊淤青,想必是曾經尋死過。
“過水了沒有?”唐小虎問道。
“哎呦!你還真什麽都懂,連行話都說得這麽地道。我們就象征性的打了幾鞭子,也沒舍得真打。你知道的,這是規矩,是必須走的程序,不在乎能不能打服氣,而是在於震懾,讓她盡早認清現實。”
唐小虎點了點頭,“行啦,看過了,咱們走吧。”唐小虎轉身就走。
“哎?這就完了?你不是說要先解決她絕食的問題嗎?”
“你告訴我她家的地址,以及他爹常去的地方,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阿六也沒多問,直接簡略地說了她家的情況,唐小虎便直接騎馬出去了。
他前腳剛走,其他幾個師兄弟立刻圍了過來。
“怎麽樣?怎麽樣?他答應了嗎?”
阿六得意的一笑,道:“當然,我林小妹辦事什麽時候出過紕漏?”
“那他有沒有什麽懷疑,或者發覺這是我們對他的試探?”
“當然沒有!這雖然是個試探,但也真的是假戲真做。都是真人真事,他又怎麽會懷疑?只不過門主臨走時給咱們的任務是,每人想個法子考驗他,我的已經在施行了,你們的呢?有譜沒?”
其他人晃了晃頭表示沒有。
“我賭他通不過考驗!一件中品靈器。”阿三道。
“我也賭!”
“附議,我再加一瓶元氣丹。”
“我賭他能通過。兩件中品靈器。”
眾人七嘴八舌,立刻開始賭了起來。阿六一臉黑線,直接轉身走了。
一個時辰過後,唐小虎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
二話沒說,直接進了柴房。上下打量了那被綁的女子一會,張口問道:
“別人都叫你豆腐西施,其實你的本名叫做蘇小婉,對不對?”
那被綁的女子掃了唐小虎一眼,不再理會。
唐小虎也不著腦,直接在乾草上盤膝坐了下來,正面對著蘇小婉的面孔。蘇小婉直接把臉別到了一邊,隻留給唐小虎一個側臉。
這張側臉太精致了,粉雕玉琢一般,渾然天成。
如果說南宮雪亭亭玉立,出身脫俗;陸采依冰清玉潔,窈窕淑女;陸采雙天生麗質,嬌俏可愛;那麽這蘇小婉就應該傾國傾城,國色天香。這種美讓人興不起惡念,美得讓你忘我,像看一幅完美的畫卷,卻生不起一點褻瀆之心。
唐小虎就這樣仔細地看著,也不說話。他忽然發現蘇小婉的眉毛和眼睛竟然跟南宮雪頗為相像,但眼神中透露的卻不是南宮雪那種靈動和清純,而是一種溫婉和淡淡的憂傷,讓人令人既愛又憐。
蘇小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把頭埋得更低了。
唐小虎又看了一會,忽然笑道:“蘇姑娘!我給你彈上一曲,如何?”
蘇小婉眉頭輕蹙了一下,繼而又恢復了冷漠,還是毫無回應。
唐小虎淡淡一笑,一揮手,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張古琴。撚指輕彈,曲調淒婉柔美,讓人不自覺地被這聲音帶入到一種悲傷的情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