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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皇》第3章 入武是個困難事兒
  對呀,我還未入武道,要是我能成為像趙隊那般的武者,又當何如呢?方陌想到,但他又犯難了,他又該如何入武呢?去找那三個人,那不是瘋了嗎!自己在他們面前死了啊!方陌顯然還不知道趙隊三人的記憶被某種存在所抹去。

  方陌很為難,他是不想哪天在街上走,就稀裡糊塗的死掉。如他所見這個世界沒有往日的那般平凡,早已暗潮流動,今天的事情絕不只會發生一次,今日能僥幸不死,那明日呢?外來的事情不好說。

  “陌陌,你不是要去看電影嗎!”方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同學說取消了,改日。”方陌此時心亂如麻。

  方陌的手機震了震,方陌一看是李栩澤的短信:方陌,我討厭你!方陌翻了個白眼:我還恨你丫的呢,小爺我差點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晃了晃腦袋,沒有理會。

  “剛好,去你爺爺館裡送水果去,閑著也是閑著。”方母繼續說。

  “對呀,爺爺的武館啊!說不定有所收獲呢!”方陌衝出門外,接過切好的水果就火急火燎地向外跑去,把方母嚇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穿梭在人群中,雖已入夜,但江蜀市的黑夜總是車水馬龍,燈火通明,好不熱鬧,方陌一路小跑終於到了目的地:方震武館。對,方陌的爺爺方震是...一個開武館的師傅,而且,名氣很大,所以方陌小時候沒少吃苦,但就是不好好練,把方震氣得吹胡子瞪眼,直罵方陌墜了老方家的臉。

  一入館,館內光如白晝,十幾名赤裸上身的漢子揮汗如雨地練習拳法,腿法,甚至什麽:太極頂心肘,八極拳,戳腳,寸拳,太多了,方陌隻認識這幾種。

  漢子們都停下動作,有個和方陌差不多年齡的青年問道:“找你爺爺?裡面呢。”然後又繼續練拳,那認真勁讓方陌都汗顏。

  進到辦公室,老爺子方震抽著煙呢,方陌上去就把煙掐了,然後把水果撂倒桌子上說:“煙別抽,吃這個。”

  方震眼睛一瞪,像個燈籠,不怒自威,外人一看就害怕,但方陌不吃這一招,不看他。

  “你個小兔崽子,爺爺的煙也敢亂掐,抽你!”方震裝作不高興的樣子。

  “嘻嘻,爺爺的身體再硬朗,也不能這樣敗呀!”方陌打趣道。

  方震詫異,這小子還不走,往日來都不來,生怕自己逼他練武,“說吧,有啥事!甭在這兒給我打哈哈!”

  “哈...瞞不住您老這慧眼,就...就我想練...”方陌話還沒說完就被方震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方震面色沉重示意方陌先出去,然後接了電話。

  ....

  “什麽東西,老頭子搞得神神叨叨的!”

  方震從裡屋走了出來,讓方陌先回家去,方陌那肯,這武還沒練呢,可老頭子執拗地讓他回家,方陌作罷,又往外走去。

  方陌出門時,看到一輛軍車停在門口,車上下來一個大衣的男子,雖是炎炎夏日,他也沒有流汗,反而把自己捂得緊緊的,然後向武館走來。

  方陌與他擦肩而過,就在那人進入武館時,方陌回頭了,他剛剛看到那男子大衣下的衣服了是—黑色製服,趙隊穿得那種,他絕不可能認錯,而且那男人身上帶著一股血腥味,味道很淡,但方陌還是嗅了出來。

  方陌停住了腳步,他現在不想回去了,他想到了一種令他震驚的想法,會不會他爺爺也是一個武者,

爺爺六十多歲了,身體硬朗得不像個老頭子,往日提上令他都費勁的七、八公斤的東西都行動自如,然後方陌一注意,他又裝作閃腰之類的,方陌越想越不對勁,他折了回去,卻發現武館門口不知何時站了幾個軍人,儼然一副此路不通的樣子。  方陌勾了勾嘴,繞向武館後面,那後面可是有個他小時候用來逃跑的小密道呀,方陌望了望四周,發現沒有人,面躬下身子鑽了進去,這條小密道可是直接通往爺爺的辦公室。

  近了,方陌趴在密道口,屏住呼吸,方陌逐漸聽到了一個他不該聽到的對話。

  “方老,荒神境暴動,死了很多人,這次要在你這邊抽點人手了!”男子開口。

  “抽人,抽什麽人,那群崽子,弱的沒入武,強的半步塑舟,連一境都不到,怎麽跟你們去打,看你們是瘋了。”方震開口說。

  “不,這次國家已經準備向全國普及武道,甚至開設武道大學。”男子接話。

  “這...那哪些事呢?”

  “不,還不會,會引起國民恐慌,甚至全球恐慌。”

  “你們準備怎麽做?”方震反問。

  “提供丹藥,讓他們入武,然後護衛城市,最近打開了許多空間碎片,會偷渡出許多東西,甚至不止荒神境的東西,玄元境也不太太平。”

  “好...好吧,帶他們走吧,盡量讓他們活下去,他們都是孤兒!”方震有些無奈和痛惜。

  黑衣男子起身準備走,但這是方陌注意到他面板上氣血之力從79侖跳到了80侖,然後那男子大呵:“什麽人,出來!”他感受到了微弱的氣血波動。

  然後在老爺子詫異的神情下,鑽了出來,尷尬一笑。

  “你...你這混帳東西,滾,滾,趕緊滾!”老頭子大罵。

  男子擋住了去路,“方老,不合規矩,他聽到了不該聽的,不能就這麽走!”

  “怎麽,你還想宰了我孫子。”

  “方老,不要胡攪蠻纏,我只能帶他回去了。”

  “你敢!我孫子不能攪進去,他只是普通人。況且,他還不一定聽到了,你要帶走他就跟我方一刀過過招,看看你這他們口中的鐵面虎,能不能挨我一刀。”

  然後在方陌詫異的表情下,方震渾身氣血湧動,將衣服吹得鼓起,哪還有老人家的樣子,這樣子看,明顯可以一拳把孫子活生生打死嘛!

  方陌想想小時候造的孽,不由一陣陣後怕。

  男子苦笑,心想:這方老還真如傳言中一般,年輕時也是不好惹的主啊!但今日,規矩不能破,他也脫下大衣,虎軀一震,絲毫不弱於方震,他雖只有第四境聽海境,方老第五境觀山境,但方老老了,而且年輕時各種血拚,留下了不少暗疾,反而說來,此戰若要戰,是他肖至森佔上風,但他又不能,方老為國家付出太多,他不能對他動手,兩人僵持著。

  方震冷笑一聲:“哼!看來我真是太久沒有揮刀了,你們都以為我方老頭子揮不動刀了是吧?”

  方陌夾在中間,主動開口:“我跟他去!”斬金截鐵,神色堅毅,他想只有進入武道才能保護自己和家人,然後進入那個世界。

  “不行,你不能去,我方家的後不能斷!”方震堅持。

  “不一定會死人的,方老,只要他足夠強,不是嗎?況且,你我這個位置了,你覺得那一日還遠嗎?到那時,他又該何如?”

  “...”方震出奇地沒有頂回去,神色有些落寞,太多了,太多和他同時代的友人都戰死了,滿腔熱血,揮舞戰刀,吼聲震天,平亂秘境,但殘活下來的又有幾位呢?

  “爺爺,我想去,想去看看你們的世界,也必須去,我有我的理由,我不是小孩子了,相信我!”方陌如是開口。

  方震像泄氣的皮球松了下來,說:“你知道,你還有個二叔嗎?死了,死在我面前,就在我面前被他們活生生砍死,老子像個廢物一樣看著, 不敢上前,就看著他們把我兒子砍死。”

  方陌震驚,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個二叔,而且已經去世了,所以這傷痛便是老爺子不想讓他入武道的原因吧!方陌燦爛一笑:“所以,我...必須去變強,然後...保護你們,砍死他們。”

  方震轉身不再說話,腰下去落寞無比,看的讓方陌心酸。但他依舊選擇跟著肖至森轉身離去。

  月光下,少年的眸中又星辰萬千,鎏光不斷,踏月而行,好不風流,皓齒劍眉,道盡無限風光。

  “孫子,活下去,做最強的人!”方震的話從後背傳來。

  “好!你孫子必當為當世至強,我敢稱無敵,誰敢言不敗!”少年的話傳至肖至森的耳中,讓他勾了勾嘴,心念:拳神白昇、武王張執天、魔帝問九歌、青君道長生,這華夏四大鎮守使,都不曾有眼前這個少年這般無畏啊!年輕真好!但他卻不知在不久的將來,方陌一人掌中鎮十境,被人尊為瞳神。

  方陌跟著肖至森上了車,後續的事務都由方震辦妥,父母那邊也不擔心,方陌安心地踏上了修武這條大道。

  肖至森把他丟到了類似與軍營一般的地方,然後便走了,沒有因為他是方一刀的孫子而給特權,方陌在自己的營帳裡昏天黑地地睡了兩天,也沒人管他,倒飯點了,也有人給他送飯,直到那一天幾輛大車駛入營地,大批年輕人魚貫而出,方陌想不出意外,全國各地都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而且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包括自己是抵禦秘境入侵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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