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葉遲不是說,他們一直選擇的盟友都是衛遠青嗎?
為何黃巢他們想要將衛遠青整的這麽慘?
難道......
“你們想要將衛遠青逼上絕路,不得已率先造反?”朱溫皺著眉頭問道。
“朱小兄弟果然聰慧。”黃巢笑著說道,“我們只需要將私鹽偷偷地往那些窮苦人家門口一放,到時候,這整個宋州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缺鹽巴了。”
一罐鹽巴足夠一戶貧窮人家省吃儉用一年的時間。
衛遠青可撐不住一年的。
所以,他就只能有兩條路。
一條路是造反起義。
另一條路就是將鹽巴賣給別的州縣。
由於跨州縣賣,沒有良好的渠道,所以只能賤價賣,這樣一來,會十分虧本。
虧本也就算了,關鍵是跨州縣賣鹽比在本州縣賣鹽的風險還要大。
劃不來。
最後,如果黃巢再次上門鼓動衛遠青的話,衛遠青說不定便就范了。
黃巢真是好計策啊。
這一招逼上梁山用的妙。
不過,這也只能黃巢用這招,朱溫是實在用不來的。
因為朱溫的手底下沒有那麽大的製鹽廠,他製造不出來可以滿足整個宋州窮苦百姓的鹽巴數量。
“既然是合作,若是我將製鹽方法給你了,你又會給我什麽?”朱溫開口問道。
朱溫比較讚同這個計劃。
這個計劃對朱溫謀劃的東西具有推動作用。
所以,朱溫為何不試著進行商量一下呢?
黃巢見朱溫提出問題了,臉上絲毫沒有表情,但是心卻揪了一下。
作為一個鹽商,他知道製鹽方法有多麽的重要。
一個好的製鹽方法,可以讓天下震動。
鹽利掌天下利。
掌握了更加先進的製鹽技術,就是掌握了這個天下的財務脈門。
黃巢穩定情緒,淡淡地說道,“十萬貫,買斷你的製鹽方法。”
“十萬貫?”朱溫差點笑出來。
十萬貫就敢買下朱溫的製鹽手段?
朱溫的製鹽手段可是無數個勞動人民經過了不知幾十個幾百年創造磨練出來的。
朱溫覺得黃巢出的這個價是在哄小孩。
“你不覺得十萬貫太少了嗎?”朱溫譏諷地問道。
黃巢臉色一沉,他道:“你義父張富柄半輩子都沒有掙上十萬貫,再加上後半輩子,也掙不上十萬貫。而現在,你只需要口述一段製鹽的方法,就可以擁有十萬貫,這樣的好事哪裡來?”
“黃掌櫃,你真拿我當孩子啊。”朱溫冷笑地說道,“區區十萬貫就敢買斷我的製鹽方法,若是我義父在這裡聽到你說的話,他一定笑掉大牙了。”
葉遲此時站起來打了個圓場,他道:“黃兄,你出的價也太低了,怪不得朱小兄弟生氣。這樣吧,我做主,一口價,二十萬貫!”
一下子長了十萬貫。
多嗎?
少!
別看葉遲是在為朱溫謀便宜,但實際上這一切都是他們商量好的。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目的就是要走朱溫的製鹽方法。
“我要是還嫌少呢?”朱溫輕輕說道。
“還嫌少?”黃巢抬起頭看著朱溫的眼睛,問道:“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
“一百萬貫,一萬精壯農兵,還有起義攻佔宋州後的全部地界。
” “你真敢要!”
黃巢猛地一拍桌子,低吼道。
他沒想到朱溫是真敢獅子大開口啊。
“不多吧。”朱溫輕飄飄地說道。
“你是當我不敢動手嗎?”黃巢本性暴露出來了,他道,“雖然這是在宋州,不是我的地盤,但我捏死你也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奉勸你一句,製鹽的方法只有我知道,連我義父都不知道。如果你殺了我,你就永遠別想知道製鹽的方法。”朱溫淡淡地說道。
“嘖,我信你所說的。”黃巢反而笑了一聲,說道,“那我就不殺你。不過,我可以現在就把你抓到曹州去,然後關在我家的私牢裡, 我會讓你嘗一嘗大唐全部的刑罰,保證你爽到極點。”
“若是你骨頭硬,扛了過去,那我就去殺你親人。你一天不答應,我就殺一個,你兩天不答應,我就殺你一雙。如何?怎樣!”
朱溫默不作聲,但無聲勝有聲。
“現在願意說了嗎?”黃巢重新坐下,又倒了一杯茶,問道。
眼前的朱溫在他的心中,已經是個死人了。
所謂買斷,就是不讓朱溫再告訴別人這個製鹽的方法。
那有什麽辦法能讓朱溫不告訴別人呢?
是承諾。
但比承諾更有用的是什麽?
是死亡。
“黃巢,你猜一猜我憑什麽有膽量去鼓動衛遠青造反?”朱溫平靜地看著黃巢問道。
黃巢喝茶的動作慢了一絲。
當黃巢的眼線跟他說朱溫鼓動衛遠青造反的時候,他是嗤笑不已的。
他隻當做朱溫小小年紀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隻當張富柄深山老牛不知世道深淺。
如今,他依然這麽覺得。
朱溫一動不動地坐在黃巢對面,一字一字地回道,“抱歉,合作談崩了。”
崩了!
黃巢眼睛一顫。
朱溫敢說崩了?
“那我就只能將你們拿下了。”黃巢從袖子中抽出一柄短劍,刺向朱溫的左邊肩膀上。
朱溫反應極快,一踹桌子,連忙朝後面推出。
那一邊啞奴也和葛從周交上手了。
*
明天..
情人節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