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竹。
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位劫富濟貧的高調大俠客。
原來,他也是朱溫手下突擊隊的一員。
朱溫看了蕭蕭竹一眼,進屋去坐下,說道:
“我招你來,是想給你發布一個任務。”
“主人盡管吩咐。”
蕭蕭竹抬起頭來,露出一副英俊的相貌,身材挺拔地站立在原地,恭敬回道。
“去張舉人家偷一偷,然後將偷到的錢撒給城外的難民們。”朱溫拿個一塊韓遠早已經被準備好的小點心,放入口中,說道。
“是。主人。”蕭蕭竹順從地回道。
“去吧。”朱溫揮手說道。
朱溫之前向來都是讓蕭蕭竹將錢給城裡的百姓們的,而這一次他卻讓蕭蕭竹把偷來的財物撒給那些難民們。
此中有深意。
蕭蕭竹從來都不自行解讀這些深意,他只是嚴格執行朱溫下達的命令。
這十三個人中,就屬蕭蕭竹的執行力最強。
余光也比不上。
“今天鴿舍裡有沒有來消息?”朱溫問向韓遠。
“有一條消息,請主人過目。”韓遠從旁邊一個小櫃裡面,拿出一個小竹筒遞給朱溫。
朱溫接過來,打開竹筒裡面的小紙條,眼神一亮。
消音器做好了?!
還記得朱溫之前寫畫的圖紙嗎?
那上面就是關於消音器的大體結構圖。
其實嚴格來說,只能夠算是簡易消音器,它不能像現代的消音器一樣將槍聲消得盡可能無聲。
按照朱溫的猜測,這個消音器能能勉強地降低80%的槍聲音量,至於實際情況,朱溫還得試驗一下才知道。
“明天告訴周四狗一聲,我不去幹活了。”朱溫說道。
朱溫要去林場見一見葛從周。
想到這裡,朱溫不禁露出一絲笑容。
也不知道葛小爺槍練得如何了。
次日。
林場。
葛從周呆呆地坐在木屋前面的台階上,手裡的槍卻是緊握住的。
就在昨天,他的子彈已經全打光了。
今天沒有子彈可以用來練習的葛從周,內心十分痛苦外加手上特別地癢。
他發現,打槍是真的會上癮的。
等韓遠來了之後,他一定要將這個悲傷的消息告訴韓遠,再讓韓遠告訴朱溫。
可是一般來說,韓遠只有在中午和晚上的某個時間段來林場給他送飯。
葛從周看著東方剛升起來的太陽,不禁呆滯。
“葛兄,半個月不見了,甚是想念。”
一時間,葛從周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那是...朱溫的聲音?
哦,不,是幻聽吧...
直到朱溫站在葛從周的面前葛從周才停止了懷疑。
葛從周望著朱溫空空如也的身後,臉上的笑容不禁僵硬起來,他問道:“你...空手來的?”
朱溫料到會有這一問,於是眉毛一挑,從背後拿出一隻燒雞來,道:“我怎麽可能空手來,看,王氏大燒雞!”
燒雞的香味隻使葛從周眉毛跳動了幾秒鍾。
“我說的是子彈!”
“子彈?”朱溫意識道,“你把那幾千發打完了?我不是讓你節省點用嗎?”
“節省個屁。想要打的準,就得多練習,你想馬兒快快跑,又想馬兒不吃草,哪有這麽好的事情。”葛從周白眼說道。
“咱先別說子彈的事情。”朱溫問道,“我先問問你這個半個月的射擊成果,若是你這半個月沒有進步的話,我給你子彈練習也是浪費。”
“切,小看小爺?我都跟你說過了,小爺天賦異稟,天下就沒有小爺乾不成的事情。”葛從周哼道,“你身上至少得有子彈吧。”
朱溫從懷中摸索出一個子彈袋子來,裡面大約有三十發。
他剛拿出來,就被葛從周給搶走了,“我讓你看看我這個月的成功。”
“那這燒雞?”朱溫舉著燒雞問道。
“打完再吃,涼不了。”
葛從周一副“溫酒斬華雄”的樣子,瀟灑地朝著前方走去。
可朱溫欲言又止地想說:這燒雞特麽已經涼了。
朱溫將燒雞放下,跟著葛從周後面走著,他倒是要看看天賦異稟的葛小爺到底有什麽底氣如此高傲。
葛從周先是從木屋裡翻出一個綿蘋果,說道:“這是昨天韓遠給我帶來的飯後水果,不過我還沒吃,正好今天可以派上用場。”
他將蘋果放到十米遠的樹樁上當做目標物,然後給自己手中的火槍填充好子彈,“看好了,別眨眼。”
砰--!
蘋果被打的稀巴爛!
朱溫眉頭一挑,果然射擊技術進步不小。
“怎麽樣?”葛從周一臉驕傲地問道。
“不錯,半個月時間能有這麽大的進步,說明你確實挺有天賦的。”朱溫點頭說道。
“我的槍法差不多都要趕上你了吧。”葛從周挺起胸脯問道。
嘶--
葛從周有點自大了。
朱溫決定要好好地給葛從周上一課。
“趕上我?”朱溫失笑說道,“我有必要給你示范一下打移動靶。”
朱溫將裝燒雞的荷葉外皮撕開,然後把雞頭給摳出來, 放到葛從周的手中。
“我一會兒站在離你十米遠的距離,你只需將這雞頭拋向空中即可。”朱溫說道。
“哦。”葛從周眨眨眼答應道。
朱溫走到十米遠處,問道:“準備好了嗎?”
“......”
葛從周一臉懵,不應該是我問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我數三二一。”
“三,二,一。”
雞頭被拋向空中。
朱溫掏出一把已經裝好子彈的火槍,往空中一打。
砰!
爆頭!
葛從周在地上找著雞頭,左找又找終於找到了,他拿起來一看,雞頭已然被打得不成個頭樣了。
朱溫走過去,拍拍葛從周的肩膀說道,“這才叫真正的爆頭,這才叫真正的槍法,槍法一道,無止境,所以要勤勉地繼續練下去。”
“那你得給我子彈啊!”葛從周微笑地冒出一句話來。
“呃......”
“我們吃燒。”朱溫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說道。
於是,燒雞開始被分食。
一人一根雞腿,一人一個雞翅膀,一人半個身子。
至於雞屁股...
葛從周搶去吃了。
朱溫擦擦嘴上的油,對葛從周說道,“其實我來找你,不僅是檢查你的射擊成果,我還有一件事要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