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在風將所有心思好好地藏在心裡深處,繼續假裝成曹縣丞的心腹。
朱府。
朱溫帶著一群人快要走到了自家宅院。
“前面怎麽如此多家丁丫鬟圍著啊?”葛從周撓頭疑問道。
朱溫的門口果然是有許多人圍著。
看其衣服,都是朱府的家丁和丫鬟。
朱溫上前撥開人群,留出一條長長的道路來。
“阿三,你回來了。”朱存看見朱溫欣喜地說道。
隨之他又說道,“阿三你知道嗎?你原來是仙王轉世啊,你看咱牆上,福緣都照應在咱家宅院上了。”
所謂福緣。
就是朱府的一面外牆上爬滿了螞蟻,而這些螞蟻竟有規則地擺出了一個“福”字。
“大家快來看啊,朱府牆上有螞蟻擺的福字,這是福到臨門啊。”那個患鼠疫的乞丐指著牆上大聲地喊道。
百姓們也都看到了。
由此他們更堅信朱溫是轉世仙王,而且一定能破除眼前的鼠疫災難。
“仙王!”
“仙王!”
“.......”
一個人喊出了“仙王”,一幫人就跟著喊了起來。
跟隨朱溫來的碭山縣百姓們,至少得有三分之二的人數左右。
這聲音一喊起來,震耳欲聾。
朱溫暗道,舒服。
縱然此時的朱溫手中未拿著龍雀大環,但仍然感覺到手中握緊了力量。
這是農民的力量。
這是群眾的力量。
水能覆舟,亦能載舟。
無論哪個國家的建立,都離不開這些地位低下的弱勢群體。
“我去拿令牌。”朱溫穩住情緒說道,“你們在門口等我。”
朱溫現在說的話幾乎是如同聖旨一般。
他指東,百姓們不敢往西。
因為,朱溫現在是仙王。
是神啊!
朱溫和葛從周進了府門。
葛從周在朱溫後面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問道,“這牆上的福字真是神跡嗎?”
“你說呢?”朱溫腳步不停,說道。
“我覺得這也應該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吧。”葛從周試探地問道。
“沒錯。”朱溫說道,“我讓谷廉他們連夜在牆上用蜂蜜寫下了一個福字,而螞蟻之所以能在牆上擺成一個福字,是因為它們在吃蜂蜜。”
“心思縝密。”葛從周誇讚道,“誰能想到你這個計劃是早就預備好的呢?”
朱溫微微一笑,步子又快了起來,眼見就要到自己屋裡面了,卻又看到王氏和朱全昱。
作為兒子,他不得不停下來做拜禮。
“娘,大哥,阿三回來了。”
“伯母,朱兄。”葛從周與朱溫平時是以兄弟相稱,所以他同樣做了拜禮。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王氏抓住朱溫的手臂,眼中泛著淚花說道。
今天,朱溫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竟比王氏高了許多。
而且,王氏的鬢角上竟有了白發。
朱溫入獄前,王氏還是滿頭黑發的。
“娘,兒讓你擔心了。”朱溫自責地說道。
“娘之前是擔心,但現在娘是開心的,因為你不僅安全回來了,而且別人還說你是仙王轉世呢。朱家真是祖墳冒青煙了。”王氏聲音顫抖地說道。
看著王氏這麽激動,朱溫哭笑不得地說道:“娘,你先別激動,我得進屋拿件東西。”
“拿什麽?”
“拿什麽您就甭管了。
”朱溫跟朱全昱說道:“大哥,你帶著娘去休息休息,我這邊忙完之後,就去再次請安的。” “行,三弟你忙,娘這邊我來照顧。”朱全昱連忙答應道。
朱全昱現在不敢以大哥的身份自居了。
這三年來,朱全昱是對朱溫越來越敬畏。
不是朱溫故意使然,而是朱全昱自己覺得不應該再以大哥身份教導朱溫。
因為這個家,他出力太少了。
朱全昱平時就沒有活乾,但仍然活的很滋潤。
整天大魚大肉,有時還去賭坊裡賭幾把骰子。
輸沒錢了就回來到帳房上去支。
朱全昱心裡也有數,所以不會在賭坊裡大賭,而是小賭。
大賭傷身,小賭怡情。
就算是小賭。
這三年加起來,也得輸了有三百貫。
三百貫啊。
這錢換到以前的生活中,朱全昱想都不敢想。
朱溫現在哪管朱全昱腦子裡想的是什麽。
他現在主要是得進屋找個令牌,然後出去繼續他的表演。
吱呀。
門被打開。
然後門被關上。
只有朱溫一個人在屋裡。
他從床下拖出了一個箱子,箱子沒有上鎖,所以一下子就能打開。
箱子裡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令牌也有各種各樣類型的。
這些都是朱溫閑來沒事自己打造的。
“要不就這個?”朱溫拿出一個聖火令來,自語說道。
這個聖火令是朱溫一年前打造的。
原因是朱溫突然在腦中回溫了一遍查先生的《倚天屠龍記》,當回溫到聖火令的時候,他突然靈機一動,就想自己親手打造一個聖火令。
於是,唐代的聖火令就出來了。
“就是你吧。”朱溫拿著聖火令,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