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趕時間,大夥都帶著輕松的心情在工作,走走,停停,看看,不知不覺拍攝已然完成,至於那張名片,周曉直到離開時都沒能想起來。
回到金陵,先去了電視台,和大夥告別之後,將值班室裡的東西收拾好才離開,畢竟下次過來得一個多月以後了,而且得帶上全身家當,到員工宿舍報道。
宿舍裡沒個人影,不曉得跑哪去了。
周曉花了半小時將衣服給洗了,晾好,就迫不及待地取出相機的內存卡,在電腦裡觀看,兩天下來,摁了不下上百次的快門,樹木,花草,岩石,大海,行人...想拍哪裡拍哪裡,看到歡喜的時候,小腿不停地在抖著,嘴角也向上揚。
“看片嗎,笑的這麽猥瑣。”大背頭的少言走了進來。
“是啊,一起來鑒賞下。”周曉頭也沒抬。
“怎麽樣,廈門好玩不?”
“不錯,”周曉把注意力從電腦上移開:“那個...李傑這幾天有沒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少言爆笑不止:“算你跑的快,那天晚上李傑回來以後,臉黑的不行,一聲不吭地在被窩裡悶了半個小時,最後吼了句:周曉,你大爺!”
“你們都知道了?”
“廢話!”少言看著還挺開心:“他有偷偷拍了張照片下來,經過鑒定,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你得感謝大鍋,要不是他攔著,估計李傑就真把你得號碼給對方了。”
“原來如此。”周曉之前還有點擔心,看來是多余的。
傍晚時分,宿舍裡四名成員再次湊齊,在祭出芒果糕點,魚皮花生還有餡餅之後,李傑自然也是選擇原諒他,少言從抽屜裡拿出了撲克牌,開始玩起八十分。
“你們節目確定了沒?”周曉隨手扔出去張紅桃三,作為對家的大鍋極度無語:“才第二張就開始打主牌了嗎?”
“我反正沒啥好主意。”李傑抓了抓臉:“你準備唱啥歌?”
周曉搖搖頭:“不知道啊,接下去好像挺多事的,準備畢業論文和作品,學車,節目...頭疼。”
“誒?你終於舍得花錢去培訓駕照了。”
“電視台給安排的。”
“嘖嘖嘖,別人家的公司。”
“一線衛視就是不一樣。”
男人們聊天都差不多,聊著聊著就偏題了,大家也不在乎,天馬行空地瞎侃。
“沙灘邊上有比基尼小姐姐嗎?”
“我是沒看見,不過許多人在海邊搭起帳篷過夜,挺浪漫的。”
“喔...”光是想象,就讓男生們覺得悸動,大鍋一臉的好奇:“你這會出去好幾天,有啥豔遇不?”
“我是去工作,又不是遊玩。”周曉瞥了他一眼。
“切...”大鍋很是不屑:“也不知道誰,騷包的半夜發朋友圈,還只出現兩隻腳。”
“我一個月難得發一條!”
“喲,還敢頂嘴!”郭栩華瞪大了眼睛:“信不信哥們把微信裡A開頭的都推送給你?”
周曉:???
其他人也被這一大殺器所震懾,瑟瑟發抖不敢多言。
“你們感覺到了麽。”少言莫名來了一句。
“啥?”
“最近往女生宿舍跑的男生越來越多了。”
“幹嘛,你最近一直在那兒踩點?”
“滾蛋,送小霞回去的時候看見了,聽說從上周就開始了,感覺空氣裡全是荷爾蒙的味道。
” “狗屁的荷爾蒙。”李傑抓起幾顆魚皮花生拋到了嘴裡:“這是不想丟臉,在樓下晃悠的都是咱大四的吧。”
“沒錯。”
“借著舞會的名義泡妞呢,這些個牲口!”
郭栩華忽然想起了什麽,轉身對著周曉:“周一在教室,你說的介紹舞伴,難道是和李傑同一個?”
“喔不是。”周曉不敢在這個話題上多談,他怕李傑發飆,給大鍋使了個眼色故言其他:“這幾天學校有啥新鮮事不?”
三人把目光投向少言,只有他在學校呆的時間最長。
少言甩甩頭,髮型一點沒亂。
“論壇裡點擊最高的是表演系準備的節目,有人發了一張照片。”少言也不打牌了,抱過來電腦,一陣操作之後,將屏幕對準三人。
“哈...”
“嘶...”
雖然照片有點歪,可絲毫不影響觀看效果,一排的小姐姐站成一溜,似乎在跳著什麽舞蹈,重點是超短的黑色熱褲還有大白腿,色差相當明顯。
有個背影看著有些熟悉,周曉腦海裡浮現出那個有些讓人摸不著到底是啥個性的冰山公主的形象。
“還有件事,劉梓容又被表白,然後拒絕了”
“嗨, 這又不是啥新鮮事。”
“話說又是哪路大神?”
“應該不是本校的吧。”
“開著保時捷跑車,後頭全是玫瑰,估計又是像大鍋一樣的富二代。”
大鍋:“別啥事都扯上我,又不是所有富二代都是紈絝。”
周曉笑著拍了拍對方:“就是,我們的大鍋同志還是能和基層群眾打成一片。”
“曉,我認識個導演系的同學正在籌備畢業作品,差個男主角,你要不要試試,錢不多,一天一百,大概要拍個3-5天。”
“微電影麽?”
“對。”
“那行,你把聯系方式發我下,不過他怎不去表演系找?”周曉可不會放過賺外快的機會。
“不太清楚了,估計你是名氣大。”
“切,明顯就是貪便宜,一百一天,其他人絕對不乾。”大鍋說了實話:“周曉這樣,堪稱是物美價廉。”
“少言,你打算怎辦?”
“啥怎辦?”
“和你女朋友啊!”
“哎,不知道,煩著呢,最近經常為了這事吵架。”
畢業季,也是離別季,多少情侶因為分開兩地沒能一直走下去。
看著少言興致不高,李傑站了出來。
“你看還是我有先見之明,為了避免分別時的痛苦,乾脆不談,完全不用煩惱。”
“切,”大鍋看了他一眼:“你是找不到,別給自己找借口。”
正說著,少言女友打來電話,他起身到走廊煲粥去了。
剩下屋裡頭三個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