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插曲結束。
葉君起身朝著書房走去。
前行中。
管家身影出現,一臉嚴肅,“王爺,長公主派人送來一些東西,奴才不知是何物,命人放在書房內。”
葉君點點頭,“行了,本王知道。”
管家又道:“王爺,東宮和魏王府先後送來帖子,邀請王爺年節過府。”
聞聲。
葉君步子停了下來,“往年都是如此?”
管家搖了搖頭,繼續道:“往年太子和魏王也都發帖子,各府都有,卻不曾給王爺發過。”
葉君淡然一笑,知道今年太子和魏王為什麽給他發帖子。
“你去準備些拜禮,莫要寒酸了。”
管家看著葉君,“王爺這是要去東宮和魏王府?”
葉君道:“本王這麽忙,哪有時間過去,派人把拜禮送去就行了。”
管家道:“奴才明白了。”
葉君移步繼續前行,突然回身向管家看去,“你去一趟錦衣衛指揮使衙門,讓龍傲一,沈煉,宗哈兒三人回府。”
“奴才這就去!”
返回書房。
葉君推開房門,見妲己站立在案牘前,樣子非常認真的注視在桌面上。
忽見葉君到來,妲己回眸看著他,“王爺,這案牘上寫的是什麽?”
葉君來到妲己身邊,“這是本王給王府寫的春聯。”
春聯?
妲己一臉茫然。
葉君又道:“年節張貼春聯,是鎮邪驅鬼,祈福納祥的,同時也是對幸福生活的殷殷期盼。”
妲己輕輕頷首,“這又是王爺想出來?”
葉君搖了搖頭,笑道:“不是,本王只是借鑒。”
妲己指著一側春聯,念道:上下五千年,太平盛世欣今日,聽鍾樂和鳴,八方共飲醉仙酒。
縱橫九萬裡,錦繡江山屬大夏,看龍獅勁舞,四海同吟凱旋歌。
破虜平蠻,功貫古今人第一。
出將入相,才兼文武世無雙。
念到著。
妲己頓了下,笑道:“王爺,這四句春聯大氣磅礴,意氣風發。”
“好文采啊!”
接著。
她把兩幅對聯移開,朝著下面看去,“昨日今日明日,日複一日。金槍銀槍鐵槍,槍槍入喉。
英雄寶刀未老,老娘風韻猶存。”
這一刻。
妲己眉頭微蹙,抬首看向葉君,後者笑道:“這兩幅對聯是瞎寫的,純屬練筆。”
“寫的很好啊。”
葉君道:“愛妃覺得好就行!”
就在這時。
府內一名侍衛出現在門外。
躬身一揖,拜道:“王爺,平西王請王爺過府。”
平西王?
葉君思緒飛轉,搜索著關於平西王的信息。
少時。
他喃喃道:“平西王不就是九王爺?”
九王爺葉戰,一直鎮守西境邊陲,夏皇封其為平西王。
在葉君記憶力,自己有些年沒有見過葉戰了。
以前葉戰奉召回京,每次都會前來府裡看他,是除了夏皇之外,為數不多對他好的人。
過去幾年葉戰未曾回京,葉君腦海中對他的記憶有些模糊了。
今葉戰歸來,召他入府,葉君沒有理由拒絕啊。
一念至此。
葉君看了眼妲己,“愛妃繼續鑽研春聯,本王去趟平西王府。”
妲己輕輕頷首,“王爺多小心。
”
.............
平西王府。
坐落於皇城腳下。
一座古老的府邸。
在金陵城內眾多院子裡,這座府邸有些年月了。
看上去並不巍峨,大氣磅礴,給人一種內斂沉穩之感。
散發的滄桑之氣,尤其是歲月留下的痕跡,讓它看上去愈發有韻味。
葉君帶著趙雲抵達王府外。
守衛的士兵似乎知道葉君要來。
沒有任何阻攔,一路進入到王府內。
王府的格局鬼斧神工,建築布局規整,工藝精良。
前行中。
樓閣錯落,內有古木參天,怪石林立,亭台樓榭,曲徑通幽。
一路走來,葉君頻頻頷首,非常喜歡平西王府的布局。
從建築格局上,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
少時。
葉君二人身影出現在王府後院。
一處院子外。
帶領他們前來的侍衛停了下來,“稟殿下,我家王爺就在院中。”
葉君闊步進入,凝神向前方看去,見一名中年男子正在劈柴。
他是平西王?
一襲粗布麻衣,衣袖挽起,手持一把巨斧,怎麽看都像是個劈柴的。
但他身上散發的氣息,讓葉君篤定,眼前男子就是平西王葉戰。
雖是一身粗布麻衣,但難掩他貴氣風流。
身上除了皇族的貴氣外又多了幾分霸道剛毅。
面如刀刻,五官分明,鋒芒內斂,身上不經意間散發出肅殺之氣。
“九王叔,這種粗活怎麽能你來做呢?我來我來!”
葉君疾步上前,朝著葉戰走了過去。
突然。
一股勁風迎面撲來。
只見葉戰手臂揮動,掌中巨斧凌空落了下來,距離葉君面頰咫尺之間。
勁風席卷之下,葉君烏發飛舞,腳尖從地面劃過,瞬間與葉戰拉開距離。
葉君倏地向前疾衝過來,掌中巨斧揮動的虎虎生風,一招一式大開大合,霸道詭譎。
不用確認眼神,葉君都知道是打不過的人。
葉戰被封為平西王,立下赫赫戰功,亦是一身轉戰三千裡, 一劍曾當百萬師的悍將。
與之交手,葉君自知不是對手。
但在葉戰步步緊逼之下,他並沒有認輸,利用太極身法,巧妙的躲過攻擊。
十余回合之後。
葉君被擊飛出去,就在倒地的一瞬,葉戰身影旋轉,掌中巨斧拍在葉君後背上。
一個踉蹌之下,他的身子有站直了。
葉戰隨手一揮,掌中巨斧落在木樁上,“哈哈,你小子不錯啊,幾年沒見竟能和本王過上幾招,進步不小啊。”
葉君苦笑一聲,知道先前葉戰並未使出全力,不然的話,別說幾招了,怕是一個回合就被打的粘在地上了。
“王叔謬讚了。”
“君兒幾斤幾兩心裡清楚的很,王叔神勇無匹,威震天下,君兒可不敢在王叔面前班門弄斧。”
葉戰看了眼葉君,“你小子,幾年不見油嘴滑舌,倒是學會拍馬屁了。”
葉君輕歎一聲,道:“哎,王叔有所不知,君兒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實誠了,總是喜歡實話實說。”
“這可不是拍馬屁,都是君兒的肺腑之言啊。”
葉戰擺了擺手,起身朝著一側走去,躬著身子拿起一壇酒扔給葉君。
“來,喝酒!”
葉君接過酒壇,“王叔喝酒都用酒壇?”
葉戰道:“怎麽不敢?”
葉君看了眼葉戰,“那今天就讓王叔看看,什麽叫做真正的酒量。”。
葉戰豪爽笑道:“有意思,多少年了,還沒有人和本王一醉方休。
“年輕人,裝比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