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
楚國官員臉色勃然大變,沒想到黃得勁居然敢向葉君他們要錢。
這........這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葉君一行代表夏國入楚,他們個個身份尊貴,黃得勁如此惡劣行徑,不但有損楚國顏面,還有可能激化兩國矛盾。
這事可不小。
一念至此。
楚國官員移步上前,厲聲道:“黃得勁,敢在驛館面前放肆,誰給你這麽大膽子?”
黃得勁瞥了眼楚國官員,微微怔了下,“哎吆,原來是牛大人,失敬,失敬。”
說著。
他臉上笑意蕩然無存,話鋒冰冷道:“牛大人,吾可沒有放肆,你這麽冤枉我,真是讓人很傷心,兄弟們,送牛大人回府去。”
“黃得勁,你不能這麽對我!”
“嗷~黃得勁,你無視法度,一定會得到嚴懲的!”
聽到牛大人的聲音,黃得勁面露不悅,厲聲道:“讓他給我閉嘴!”
“嗷~”
“嗚嗚~”
這聲音屬於牛大人,他已經被黃得勁麾下之人帶走了。
這時。
黃得勁看向葉君笑道,“諸位考慮的怎麽樣了。”
太子面露怒色,什麽貨色都敢找他們的麻煩,真當他們是軟柿子?
葉君見太子準備上前,淡聲道:“皇兄,還是我來吧,處理這種事情,我比較擅長!”
聲音落下。
他緩緩上前,看著眼前黃得勁,“方才聽閣下想和我們交朋友,不知這句話是真的?”
黃得勁看了眼葉君,“交朋友,那要看你們的誠意了。”
葉君笑道:“放心,本王的誠意非常足。”
頓了下,他看向趙雲,“子龍,拿點誠意給他看看!”
趙雲追隨在葉君身邊有段時間了,豈會聽不出話外之音,移步上前,來到黃得勁身邊。
“來,讓你看看我們的誠意!”
說著,他一把抓住黃得勁的手臂,“乖,很快的,不會痛的。”
“啊,你要幹什麽。”
“住手啊,救命啊。”
“你敢,嗚嗚~~~”
“別,別踹蛋蛋啊,歐~~~~”
見趙雲對黃得勁一頓操作,太子側目道:“老三,會不會太暴力?”
葉君笑道:“皇兄,這種人缺少社會的毒打,惡人還需惡人磨。”
太子道:“你小子啊.........乾的漂亮!”
葉君道:“皇兄,此人出現在驛館外,應該是受人指使,只是不知道得有多蠢的人,才會派這麽個廢物前來。”
“嗚嗚~~~娘啊,我想回家!”黃得勁微弓著身子,嘴角鮮血溢出,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
這一刻。
他感到無比的憋屈,自己可是日月城的扛把子,何曾受過如此恥辱。
不是有前奏才對,為何如此長驅直入?
一點征兆都不給他,好突然,好直接啊,嗚嗚~~
黃得勁是萬萬沒有想到葉君口中的誠意會是這樣。
他的自尊,顏面受到極大的損傷,這以後還怎麽在日月城裡混嗎?
趙雲回首看向葉君,拜道:“王爺,要不要再給他點誠意?”
葉君移步上前,示意趙雲站到一側,“還想和本王做朋友?”
黃得勁搖頭如搗蒜一般,“不了,不了,吾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你們這麽厲害,打擾了,我這就走!”
說話間,他就準備起身離去。
葉君微微抬手,壓在他肩膀上,“別急著,再聊兩句,能聊不?”
黃得勁額頭上冷汗滴落,“能......能,太能聊了!”
葉君點頭,“本王也不問你是誰派你來,只要你帶句話回去,告訴你背後之人,要是再敢找本王的麻煩,他會死的。”
黃得勁顫抖著,感受到葉君目光中的殺氣,要是眼神能殺人,他這會兒已經死了。
那眼神好像鋒利的劍芒,能夠穿透人的身體,尤其是他會死的幾個字,好似有魔音般,一直回蕩在他腦海中。
葉君輕輕拍了拍黃得勁肩膀,“回去吧,好好做個人。”
這一刻。
黃得勁忘記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的離去,速度快的不行。
太子見葉君返回,“三天后論武大會開始,這段時間就待在驛館中,楚皇是不會讓驛館出現問題的。”
葉君搖了搖頭,淡聲道:“皇兄,既然來了當然要領略下南楚的風土人情,整日待在驛館中多悶。”
太子道:“老三,這裡不比金陵,還是小心為上。”
葉君笑道:“皇兄,這生活就像心電圖,一帆風順就證明你掛了。”
“有點波瀾,才顯得生活豐富多彩啊。”
太子一臉茫然,“什麽心電圖,什麽掛了?”
聲音落下。
驛館內一名官員一路小跑出現太子身邊,笑盈盈道:“夏太子到來,有失遠迎,請隨下官入驛館吧!”
“有勞了!”
...............
楚宮。
禦書房內。
吳吉身影出現,來到龍案前,“稟陛下,方才在驛館外,發生了點意外。”
楚皇放下奏折,“有人找夏太子的麻煩?”
吳吉道:“回陛下,是黃得勁。”
楚皇微微皺眉,思索道:“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
“陛下忘了,昔日黃家的長孫,現在是日月城內最大的紈絝。”
“這個混帳,黃家落敗之後,他好像和楚二公子走的很近,讓他去找夏太子的麻煩,楚府的腦子哪去了?”
“朕的話,他們當耳旁風?”
“派人去把黃得勁打入死牢。”
楚皇看著吳吉,不怒自威道。
吳吉轉身離開。
楚皇喃喃道:“四國論武,陰謀詭詐,楚府,要是敢因為私人恩怨,壞了朕的大事,那楚府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
楚府。
書房內。
楚天舒端坐在木案前,下方楚天痕筆直而立,至於楚天軍卻跪在地面上。
“愚蠢的東西,陛下剛剛下令,不讓去招惹夏太子,你竟派黃得勁前往驛館。”
“你的腦子被狗吃了?現在黃得勁被打入死牢, 這是陛下在警告我們,為父告訴過你多少次,凡是不要意氣用事,要懂得隱忍,你難道都忘了?”
說著,他側目看向楚天痕,“天痕,你也太讓為父失望了,竟和這個不爭氣的玩意一起胡鬧。”
“父親,孩兒知錯了!”楚天痕拜道。
“這些年,陛下一直疏遠為父,這兵馬大元帥已經是個空架子了,盡管如此,陛下還是從未對我楚家放心,南宮家之所以能成為南楚第一世家,就是因為陛下在背後扶持。”
“我楚家處於風口浪尖之上,為父讓你們低調做人,都是為了你們好,陛下手段鐵血,可以容忍百官弄權。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實行製衡之術,但他絕不允許有人觸碰到他的底線,此番列國論武,陛下部署了一盤大棋,誰敢毀了這盤棋,誰就必須死。”
“你們別忘了當年如日中天的宇文家,不是照樣一夜間毀於一旦。”
楚天痕鏗鏘道:“父親孩兒明白了。”
楚天軍附和道:“孩兒也明白了。”。
“記住,論武大會沒有開始前,誰也不要招惹夏太子。還有這幾天日月城肯定不太平,沒事就留在府裡,不要出去瞎逛。”
看著兩人領命離去,楚天舒輕歎一聲,“亂世將至,這一次或許是我楚家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