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堂所在的府邸內。
大戰起。
宗哈兒率領錦衣衛殺入。
一人一刀,衝殺在最前段。
刀法爐火純青,氣勢磅礴,如萬馬奔騰。
大開大合之下,破空聲如霹靂一般。
面前天殺堂殺手,無一人能擋其鋒芒。
曹正淳身影出現在樓閣之巔,整座府邸盡收眼底,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下方大戰。
沒有高手,根本不用他出手。
一人傲然獨立,頗有種無敵太寂寞之感。
這一刻。
先前從苗仁峯書房離開的男子,身影出現在樓閣拐角,眼前一道黑影撞如懷中。
男子倒退兩步,穩住身影,怒聲道:“何事如此驚慌。”
來人一臉驚恐,顫抖道:“錦.......錦衣衛入府,大開殺戒。”
錦衣衛?
男子臉色勃然大變,腦海中突然出現,先前苗仁峯給他看的黑天令件。
難道事情敗露了?
錦衣衛這麽快就來了。
念及此。
男子沉聲道:“頂住,我馬上稟報堂主。”
聲音落下。
他轉身疾步離去,前行兩步,直接小跑起來。
留下那名殺手,在長廊上凌亂了。
頂住........可他頂不住啊。
錦衣衛強者如雲,殺人如麻,比他們這些殺手,出手還要狠辣。
尤其是宗哈兒。
跟瘋了一樣,刀若飛雪,招招致命。
沉默一瞬。
那名殺手朝著長廊一側掠去,縱身躍牆而出,本以為逃出府邸,就能撿回一條性命。
可在他穩住身影一瞬,數道黑影將他包圍了。
無情啊。
連逃跑的機會都不給。
接著。
畫面太血腥,不可描述。
那殺手被亂刀砍死了。
府內。
苗仁峯站在書房外,目光落在小院入口,見男子去而複返,“趙四,前院發生何事?”
趙四喘了口氣,忙道:“堂主,錦衣衛殺入府邸,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苗仁峯臉色驟變,震驚道:“怎麽可能,本堂主剛接到黑天令,這就暴露了?”
說著。
他頓了下,繼續道:“不對,這是個圈套。”
趙四連忙道:“堂主的意思是.........沒理由啊,朝廷要對我們下手,何必下黑天令,這不是多此一舉?”
苗仁峯陷入思忖中。
趙四言之有理,可到底是什麽地方出現問題了?
“堂主,遲則生變,馬上離開吧!”趙四迫切道。
苗仁峯點點頭,折身返回進入房內,取出自己的佩劍,兩人疾步衝出小院。
唰。
唰。
兩人騰空而起,幾縱之下,遠遁而去。
樓閣上。
曹正淳冷冷道:“想逃,當咱家不存在?”
唰。
空間蕩漾,漣漪散開。
曹正淳雙腳踏空而行,朝著苗仁峯二人追了過去。
轉瞬。
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籠罩,苗仁峯回首看去,目光落在曹正淳身上。
“宗......宗師?”
“吾命休矣!”
趙四面如土色,惶恐道:“怎......怎還有宗師?”
............
皇宮中。
養心殿。
高德來到夏皇身邊,拜道:“陛下,逍遙王來了。”
夏皇放下手中禦筆,抬首道:“快,讓他進來!”
高德點頭,連忙宣葉君入殿。
葉君帶著沈萬三入殿,相繼躬身施禮。
“兒臣拜見父皇。”
“草民拜見陛下。”
夏皇微微抬手,示意兩人平身,目光落在葉君身上,“君兒,京兆府尹送來奏折,城內煤炭之事,到底怎麽回事。”
葉君看向沈萬三,“父皇,他叫沈萬三,專門負責城門煤礦之事,兒臣特意把他帶來,就是要和京兆府尹對簿公堂。”
夏皇打量著沈萬三,不怒自威道:“金陵城內煤炭就是出自你手。”
沈萬三跪地施禮,不卑不亢道:“回陛下,皆由草民負責。”
“每個環節絕無披露,自入冬以來,入城煤炭數量十分龐大,但卻從未出現過問題。”
夏皇道:“如此說來,那是京兆府尹誣陷你了。”
沈萬三沉默不語,目光投向葉君,後者開言道:“有沒有誣陷,召京兆府尹前來,一問便知分曉。”
夏皇微微抬眸,遞給高德一個眼神,後者起身離開養心殿。
“等等!”
葉君突然開言,高德前行的身影停了下來。
“有勞高公公把李府有位名叫李豆豆的人,一起帶到養心殿來。”
高德目光投向夏皇,後者點了點頭,顯然是在示意他去辦。
.........
與此同時。
長公主府。
姬靈身影出現在暖閣外。
輕輕推開暖閣之門,身影進入其中,微弓著身子上前。
“殿下,城內天殺堂分堂被錦衣衛血洗了。”
正在煮茶的葉雲瑤,柔荑一松,掌中茶瓢落入水中,“天殺堂被血洗?”
“查清楚是怎麽回事?”
姬靈搖了搖頭,“殿下,此事太過蹊蹺,錦衣衛毫無征兆殺入,整個天殺分堂沒有一個活口。”
葉雲瑤靈眸一縮,沉聲道:“那送出的黑天令,會不會也落入錦衣衛手中?”
姬靈倏地跪地,“殿下,姬靈罪該萬死。”
葉雲瑤輕輕抬手,“起來吧,京城內想殺葉君的人多了,就算黑天令落入錦衣衛,誰又能知道是我要殺葉君?”
說著。
她頓了下,繼續道:“不過,天殺堂之事,的確太過蹊蹺,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天殺堂被血洗,苗仁峯到死,都沒想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麽。
他是怎暴露的。
現在這個問題, 又一次開始困惑著葉雲瑤。
黑天令送出去,短短不到一日時間,天殺堂金陵分堂被血洗。
怪哉。
葉雲瑤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懷疑府內是不是有奸細。
沉默一瞬。
她喃喃道:“葉君,你真的手眼通天?”
..........
養心殿內。
李愧,李豆豆二人出現。
身為京兆府尹,李愧入殿倒是沒有絲毫的畏懼。
李豆豆初入皇宮,面見聖顏,嚇得雙腿直顫,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微臣李愧,拜見陛下!”
“草......草民李豆豆,拜見陛下!”
聽到李豆豆的話,葉君不厚道的笑了。
夏皇沉聲道:“既然人到齊了,現在說說城內煤礦一案,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們誰先說!”
李愧看了眼葉君,率先開口道:“陛下,微臣奏折上所寫,句句屬實。”
葉君淡然一笑,“府尹說城內百姓因為用了以次充好的煤炭中毒,本王想問一下,中毒之人身在何處,他們中毒之後又是什麽症狀。”
李愧道:“中毒的百姓已死。”
葉君道:“如此說來,便是死無對證了。”。
說著。
他轉身看向夏皇,繼續道:“父皇,兒臣請求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