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新三代火影 ()”
如今已是第二次忍界戰爭的次年,木葉忍者村的戰爭一直以來都非常順利,即便偶爾有所挫折,也不能阻礙大體的局勢良好。然而,這一次木葉忍者村卻遇到少有的一次失敗,無論是哪一方,都不能以樂觀的心態看待這次戰役。
在戰時參謀部裡,包括風森正輝等高層在內的全體高級忍者都坐在會議室裡,聽著一位情報部出身的上忍宣讀報告,主要說明的便是在霧隱忍者部隊從南方登陸後所經歷的一系列戰鬥及損失。
雖然秋道取風及時趕至南方戰場,將霧隱忍者部隊給暫時鎮住,只是,霧隱忍者部隊顯然沒有因此而畏懼,而是開始鞏固已經佔據的地盤,而第三部隊還沒有完全到來的秋道取風也沒辦法反擊。
當木葉第三忍者部隊到達之後,秋道取風立即組織部隊開始反擊,但是,因為先前霧隱忍者村的高速衝擊,讓此地的木葉忍者部隊割裂,待重新集結完畢,這時候霧隱忍者部隊已經鞏固起堅固的防線,並且沒有尋求進一步的推進,牢牢控制住防線不讓其丟失。
在木葉第三忍者部隊進攻受挫後,霧隱忍者部隊開始轉而支持東線的據點,直接威脅到第一忍者部隊的背後。而在這期間,東線的霧隱忍者部隊也發起了強而猛烈的攻擊,讓第一忍者部隊必須認真對待,在這種情況,面對來自後方的威脅,第一忍者部隊立即就陷入一種危險的境地。
經過緊急的通訊渠道,猿飛日斬將情況告知村子,並且給出自己的建議,他認為在這種情況下與霧隱忍者僵持實屬不利,雖然可能有怯懦、放棄國土的嫌疑,但他希望可以將據點往後退,與第三忍者部隊全面聯合,建立起新的東線防禦,以此迎擊霧隱忍者村。
在報告裡,猿飛日斬表示願意自己承擔戰事失利的責任,對此,村內經過商議,決定認可猿飛日斬的建議。於是,在木葉忍者村中央部門的命令之下,第一、第三忍者部隊開始收縮防線,重整防禦,即便如此,猿飛日斬也將收縮防線控制最好的情況下。
風森正輝靜靜地翻閱著眼前的報告,當報告者的聲音停止之後,翻閱的聲音還在響起,因為風森正輝的臉上面無表情,其他人也是一副大氣不敢出的模樣,整個會議室的氣氛顯得非常緊張。
啪的一聲,報告的冊子合了起來,風森正輝輕輕吐出一口氣,看了看在場的上忍們,說:“諸位,不要露出那副表情。我應該承認,在這次作戰裡犯下了輕敵大意的毛病,結果導致如今的局面。”
“不,火影大人,這都是因為前線指揮官沒有及時注意到敵軍的動向,與您的決策沒什麽關系。”有人立即說道。
在擔任火影以後,風森正輝的表現一直都是有目共睹的,為村子的繁榮昌盛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而在忍界戰爭爆發以後,風森正輝的戰略措施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問題,這讓風森正輝的名望非常高,即便出現意外,其他人也是下意識的將責任推給其他人,而不是火影本身犯下錯誤。
“行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不必為我開脫。”風森正輝微微搖頭,“就像你們一樣,我也為戰爭的順利而蒙蔽了雙眼,對於那些忍村,我是有些小看他們了。”
風森正輝所制定的戰略從總體上看是可行的,只要能夠全部達成,便可以以較小的代價解決掉砂隱忍者村、霧隱忍者村,然而,他卻是有些小看這兩個忍者村的頑強,當被逼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們也不是任人揉捏的。
這次霧隱忍者村所采取的作戰非常大膽,
有一種孤注一擲的氣魄,根據報告裡所說,無論是南方的還是東方的霧隱忍者部隊,都使用了人柱力,而木葉忍者村卻是對敵人的反擊實力估算不足,這才導致木葉忍者部隊的情況危機。這固然有前線指揮官的責任在,身為一線的指揮官,沒能注意到敵人的全部動作,但是,身在村內負責總參謀的風森正輝等人同樣有責任在,具體就是因為戰事的順利,而過於小看忍者村的潛在力量。
“不過,雖然霧隱忍者村贏得了喘息之機,但在某種程度上,他們也是逼到了極限。”風森正輝說,“他們已經將兩個人柱力給投入戰場,而我們別說是使用人柱力,就連忍者部隊本身的潛力都還沒能完全爆發出來,諸位,放輕松些,情況雖然不怎麽好,但並沒有壞到哪裡去。”
聽到風森正輝這句話,其他人的神色微微一緩,確實,霧隱忍者村已經將人柱力都投入其中,可木葉忍者村的部隊卻有著充沛的作戰能力,無論是猿飛日斬還是志村團藏,都有著與人柱力較量的實力,雖然丟失了一些地方,看上去情況有些糟糕,但考慮到作為盟友的雲隱忍者村,以及將實力重新整合後的木葉忍者部隊,似乎也沒有什麽壞。
看到眾人的神情,風森正輝微微點頭,說:“我們不必失意,我們肯定是會勝利的,但絕不能再犯盲目樂觀的毛病,敵人同是五大國的忍者村,要想徹底的壓製他們,就必須要有付出相應代價的覺悟。”
“火影大人說的沒錯,我們接下來不能再因為戰事順利而過於高興,從而忽視其他忍者村的潛在能力,無論是怎樣的一場戰役,都必須要認真的對待他們。”這時候,奈良家主起身說話。
奈良家族的人頭腦都非常聰慧,而其家主一脈更是其中的翹楚,作為豬鹿蝶聯盟裡的“腦”,其智慧是每一個忍者家族都認可的,不僅僅是他們,就連其他國家的人都得欽佩奈良家的謀略。
在後世的第四次忍界戰爭裡,四代雷影就將忍者聯軍的總參謀職位讓給當時的奈良家主奈良鹿久,而鹿久也不負眾望,在面對不可理喻的穢土轉生軍團,他以精妙的策略劃分每個戰場的人選,從而壓製住穢土轉生軍團。
即便後來出現超乎尋常的宇智波斑以及魔獸十尾,奈良鹿久也表現出極佳的策略,雖然因為其過於強大的力量,還是得需要同等力量的人去對付,但那是屬於神話的領域,也不能說是奈良鹿久的能力不行,而現今的戰爭也只是屬於凡人的戰爭而已。
在這次的忍界戰爭裡,奈良家主為風森正輝的總體戰略細節做出了不少貢獻,在參謀部裡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不過,他也因為戰事的順利而一時樂觀,現在聽見風森正輝的檢討,第一個回過神來,起身支持火影的言論。
“犯錯並不可怕,因為沒人不會犯錯,而戰爭就是看誰犯的錯比較少誰就會贏的。只不過是一時的失敗罷了,其他忍村遭遇那麽多次失敗都還沒有放棄,我們更不可能因此放棄,只要贏得最後的勝利,前期的失敗不算什麽。”風森正輝說。
經過火影的一番話,所有人都開始重新調整自己的心態,意識到自己確實是因為戰爭太過於順利,偶爾碰到一次挫折,就感覺到情況不妙,實際上,這種想法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敵人的優勢真的非常大嗎?就如火影所說,霧隱忍者村投入如此大的力量方才有這樣的局面,看上去情況是好了,可他們還是面臨著要被火、雷兩方壓境的局面,頂多說有著更加充裕的資本去周旋,但是否能勝利,似乎還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畢竟,霧隱忍者村孤懸海外,能夠被看作盟友的只是附近大大小小的島嶼,但那些都只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島,能夠給予多少支援?而風之國的情況再怎麽糟糕,砂隱忍者村的軍事能力再怎麽困難,好歹也有著土之國從旁支援,中途還有其他的小國作為緩衝帶。
而水之國可沒有任何一個大國從旁支援,面對結為同盟的火、雷兩國,最好的結果也只是控制住沿海地區,而水之國很可能連這樣的結果也沒能拿到,這麽一想,水之國的真正形象似乎隱約冒了出來。
“……就好像是逼入絕境的動物進行絕望的反撲那樣嗎?”有人喃喃自語道。
“沒錯,只要能夠將霧隱忍者村的氣焰給壓製住,久而久之,那股臨死前爆發出來的力量就會迅速衰退。”奈良家主點了點頭。
“換而言之,我們現在要做的只是堅定自己的信念,以及在作戰上不要有其他的失誤即可。”風森正輝看了眼眾人,“我至始至終都認為,木葉將是這場戰爭的勝利者,將來也必定是忍界秩序的主導者,我希望你們也能擁有同樣的信念。”
“不負火影大人的信任。”所有人站起來,向著風森正輝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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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到村子的命令後,猿飛日斬、志村團藏等人親自主持收縮防線的任務,而自認為責任很重的他們親身在前線為部隊的後退掩護,不過,也只有他們強大的實力,才能讓霧隱忍者村有所忌憚,不敢貿然推進過遠的距離。
當第一和第三忍者部隊重新整合後,將防線進行新的規劃,由猿飛日斬、志村團藏、秋道取風穩定控制三個方向,即便自持尾獸之力,霧隱忍者村也停止向前,轉而開始鞏固新佔領的土地,根據他們的情報,雲隱忍者村的部隊已經開始南向,隨時可能會威脅到霧隱忍者村的右翼。
因為霧隱忍者村的攻擊,火之國內有不少領土丟失,其上的貴族也不得不收攏殘兵退後,對於木葉忍者村自然也有著一定的怨言,猿飛日斬好不容易才安撫住他們的情緒,不禁長長歎了一口氣。
新建立的據點能夠有效控制東方與南方的戰線,猿飛日斬在前線確認敵軍的動向後,返身回到據點裡,先去自己的營帳裡準備好好休息一下,剛剛進去,還沒來得及坐下喝一口水,就看見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物。
“正輝。”猿飛日斬看到出現在眼前的人,驚訝地說道,因為是在私人的營帳裡,他也沒有在外人面前的尊稱,這也是他們同門友誼的表達方式。
風森正輝朝他點了點頭,給他倒了一杯水,說:“喝吧,很辛苦吧,聽說你是去確認霧隱忍者村的動作。”
“你怎麽會來這裡?”猿飛日斬接過來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拉了兩把椅子,與風森正輝一道坐下。
“只是一個影分身罷了,雖然想寫信,但覺得還是親自過來跟你商議一下接下來的作戰。”風森正輝說。
“抱歉,正輝,明明你把重任托付給我,卻——”猿飛日斬搖搖頭,“我雖然猜得出霧隱忍者村肯定會采取反擊,卻沒想到會這麽猛烈,害得我們不得不收縮防線。我不是在給自己開脫,我也在報告裡說了,全部的責任由我承擔,其他人的,你就不要追究他們了。”
“這也不能說是你們的問題。”風森正輝將會議上的結論說了一遍,“你不必自責,既然你打算承擔全部的責任,我會給你一定的懲罰,但不會剝奪你的指揮官身份,我也可以保證,對於其余有責任的人,除去臨陣怯戰的,其余的哪怕是敗退,只要是英勇奮戰,也不會追究其責,對於犧牲者的撫恤半點都不會少。”
“是嗎,那真是謝謝你了,正輝。”猿飛日斬鄭重地說。
“可不要以為這是無償的,我告訴你,你必須給我打一個漂亮的勝仗回來,要是沒有,你知道結果的。”風森正輝笑著說。
“我明白。”猿飛日斬重重地點頭,眼底裡有些冷意,“霧隱忍者村這次讓我們吃了這麽大的苦頭,南方死了那麽多人,還害的我去面對那些貴族的指責,這些帳,我可得好好給他們算一算。”
“我們村子的人自然要算,包括那些為保衛領土而損兵折將的士卒、平民百姓。”風森正輝說,“話說,你說的貴族指責是怎麽一回事?”
“因為丟失領土都是那些人的封地,他們就把領土丟失的責任丟到我的頭上來,說是保護不利。雖然戰事失利是我的責任,我也就忍氣吞聲,但聽那些家夥的口吻,真的讓人不痛快。”猿飛日斬說。
“我們木葉忍者村是火之國的軍事力量,他們這些地方領主同樣也是,這次作戰也是忍者與武士並行,他們自己就沒有半點責任了?”風森正輝輕輕哼了一聲。
“宮本氏算是很盡心盡力了,他也體諒戰事失利的原因,況且他也及時收攏部隊,損失不算很大,我對他是有些虧欠。而其他人就不一樣,在戰爭中可是有拖後腿的現象在,我是不知道他們哪裡的臉將全部責任丟給我。”猿飛日斬說到這裡,語氣有點生氣的意味。
“這些貴族老爺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是那些敢親歷親為的貴族,我倒還是有些佩服,而那些只是在背後指手畫腳的家夥,我就沒什麽好感。”風森正輝說,“他們只需要別人付出,自己卻不敢承擔半點責任,有這種家夥在身邊,真叫人不舒服。”
“可也沒辦法,誰叫人家是這個國家的貴族呢,而我們只是被雇傭的忍者聯盟。”猿飛日斬不禁歎了一口氣。
“怎麽,你就這麽接受他們的指責了?”風森正輝微微挑眉。
“那有什麽辦法,我們可沒有那個權利去對付國內的貴族,如果是有罪在身,那就靠大名自己解決,我們頂多就是付出一點武力。”猿飛日斬無奈的聳了聳肩。
木葉忍者村是火之國的雇傭兵,於情於理,都沒有介入火之國內部政治的資格,他們頂多就是通過影響貴族,從而間接影響政治。但歸根結底,他們不可能親自參與其中,這也是屬於木葉忍者村的先天問題,既讓木葉忍者村與火之國擺在一個相對平等的位置,也讓它失去了一些東西。
“說實在的,我們木葉忍者村對於火之國也是盡心盡力,不但保衛國土,還為其爭取忍界的地位與利益。”風森正輝說道,“相比起來,我們得到的卻是普通的雇傭金——還比我們自身的商業運營收入還少——回報與付出實在是不成比例。”
“不僅如此,還要接受貴族們的刁難。”猿飛日斬可是知道木葉忍者村發展至今,因為其過於強大的實力,已經引起大名及其派系貴族的忌憚,只是因為忍者村實力的需要,以及與其他親近木葉忍者村的地方領主友好相處,加之示好大名,方才保持關系,但是,大名的心裡肯定有在想削弱木葉忍者村。
這次一部分地方領主的不盡心出力, 便有可能就是在大名在背後作祟,說到底,大名不願意看著一個如同國中之國的木葉忍者村脫離自己的控制,而木葉忍者村也不會願意讓自己置身於大名的完全控制——現在的木葉忍者村在思想上其實已經越來越遠離傳統封建的束縛,對於大名沒有那麽尊敬。
“勤勤懇懇付出勞動的就應該得到應有的回報,我們木葉忍者村同樣如此,既然國土的安全由我們保護,但至少養兵都得國家承擔起責任,而現在給予忍者薪酬的卻是村子自身的財政收入。”風森正輝認真地看著猿飛日斬,“至今,村子與國家之間的矛盾是越來越大,以前是和平時期還好,現在戰爭期間,已經開始爆發出來,只是因為保護國家的原因,貴族不可能真的全面壓製村子,但肯定會想辦法削弱村子的力量。”
猿飛日斬的心微微一緊,他其實就比較擔心這一點,只是也想不出什麽其他好的方法,覺得隻好在想辦法緩和矛盾,說:“正輝,你有什麽想法?”
“現在還不好說,但不管怎樣,將來村子絕不能被那些貴族給束縛住,如果要維護忍界秩序,就必須要充分使用火之國的力量,而現在的村子靠著其他手段勉強維系著統一的關系,但遲早會出問題的,你所面臨的情況就是一個證明。”風森正輝說。
“正輝,你該不會是想……”猿飛日斬猶豫地問了一句。
“我也沒什麽特殊的想法,只是想讓木葉忍者村得到它應該有的權利和地位,付出多少所以得到多少,這很公平。”風森正輝衝著猿飛日斬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