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之國位於東北方向,與霜、湯兩個國家靠近,也就是在雷之國的附近,風森正輝不由得想起自己參與的雷之國戰役,那是他無法忘記的回憶,是他第一次踏入的戰場。
其他人就沒有風森正輝那樣的情緒,他們都沒有親身經歷過忍界戰役,現在他們正在欣賞四周的風景,這裡是湯之國的境內,湯之國有著宜人的自然風光,令人流連忘返。
在第一次忍界戰役後,湯之國認知到自身的武力無法成為忍界的一方霸主,便毅然決然地放棄了忍者村,不再給予充足的資金支持,而是轉為利用國內的自然環境,在大國的庇護下尋求發展。
因為火之國在忍界戰役裡的表現,湯之國就將自己的保護者選為火之國,遣使向火之國稱臣,得到其庇護,因此,湯忍者村在國內的地位就沒有那麽重要,不再培養戰鬥人員。
風森正輝記得以後的湯忍者村就被稱作“忘卻戰爭的忍村”,湯之國對於忍界局勢看得很清楚,承認自身的小國地位,不再妄圖以武力稱雄,走上這樣的道路可以說是無奈,但卻是正確的選擇。
要是雨之國可以知曉這一點,或許也不會成為“哭泣的國度”,可偏偏就出現了一個半藏,讓雨之國有了不應該有的戰鬥能力,還想著改變忍界格局,結果雨之國就被群起而攻之。
不過,現在的雨之國應該是不會成為“哭泣的國度”了,風森正輝已經跟半藏有些聯系,只是因為和平協議的緣故,木葉忍者村現在還不能有任何動作,一旦十年過去,就是五大國的又一次博弈。
話說回來,不知道竹取家族現在的情況怎麽樣,在現在的湯之國裡,有沒有出來光明正大地做生意呢?
“風森,我們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入他國內,不會有什麽事情嗎?”從眼前的風光回過神來,綱手方才想起和平協議約定的內容,忙問道。
“不會的,約定主要是針對五大國的境內,我們不能進入任何一個大國內,哪怕是一個人都要經過允許。但要是小國的話,約束就比較寬松,只要不是大部隊入境,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風森正輝回答道。
這麽寬松的約定也是出於任務的考慮,忍者不可能只在國內執行任務,要是連小國都要經過允許,那麽忍者的隱秘性就會消失,對任務造成不利的影響。所以,只要沒有牽扯到自己的國家,五大國的約定就會在這裡放松一些,五大國的忍者可以自由通過小國,而不需要得到邊境允許。
對於五大國而言,自己的國內是基本盤,是不可動搖的基礎,而小國是要被拉攏、滲透的對象,忍界戰役的主戰場也都會放在這裡,避免給自己的國家造成影響,這種爭鬥將是未來的忍界常態。
就像中忍考試的時候,在展現自家忍村的實力的同時,也會令小國的委托者認為哪一個忍村更加適合被委托,從而引入大筆的任務委托,增強忍村的經濟實力,在一定程度上就會影響到忍村的實力對比。
這是任務委托制度正式確立後所引起的變化,五大國必然是要將自己國內的委托名單全部壟斷,接著就是其他小國的委托名單,在不發起戰爭的情況下,如何拉到這些委托名單就是目標。
想到距離爭端的時間已經不足十年,風森正輝輕輕吐了一口氣,現在還是趁著和平的期間,盡力讓忍村得到發展的機會吧。
走出湯之國之後,離鬼之國就沒有那麽遠,其他人不必說,風森正輝有些驚異地看了加奈一眼,雖然是貴族,但加奈出行沒有帶任何代步的工具,
完全就是跟著他們一起步行的,然而,現在看不出絲毫疲態。“怎麽了,風森先生?”加奈注意到他的目光,問道。
“沒什麽,只是覺得你的腳力不錯,以前在國都的時候經常散步嗎?”風森正輝說道,他記得加奈是沒有接受過忍者的訓練的。
“怎麽可能,只是單純的身體好罷了。”加奈笑著回答道。
——真不愧是繼承千手與漩渦兩家的血脈,沒有經過任何訓練,就可以有這樣的身體素質,固然是因為我們沒有急速趕路,但還是很厲害啊。
風森正輝聞言,心裡稍稍感慨了一番,想象著加奈要是作為一個忍者,將來的成就會怎麽樣,但很快就停止了,畢竟,加奈是不可能再去當一個忍者的,以她現在的年齡,資質再怎麽好,也有些晚了。
一行人終於走到鬼之國,毫無阻礙地進入其中,見到鬼之國的街道,風森正輝立即就感覺到這個國家與其他國家的不同——街邊的裝飾、語言用詞、人們的衣飾、販賣的物品都帶著濃烈的宗教色彩,就跟這個國家獨有的巫女一樣,是其他國家所見不到的。
“不可思議,這個國家好像保留著非常傳統的忍宗文化。”風森正輝喃喃自語道。
因為忍宗已衰的緣故,如今的忍界是以火之寺這一類的新興信仰為主,即便是號稱繼承忍宗,但也是不同的,而鬼之國這邊雖然也有著新興信仰的成分在,但其中那些古典的傳統還是隱約可以看出來。
風森正輝對於忍宗經典有一定的認知,所以看得出來,相信加奈也一樣,雖然對扉間說不要有過高的期待,但現在看著鬼之國內的氛圍,他不禁真的開始期待,在鬼之國內的忍宗舊址會有什麽樣的發現。
經過地方官員的接見,一行人直接通過鬼之國的官道,來到鬼之國的國都裡,在鬼之國,巫女有著崇高的地方,猶在君主之上,這也證明鬼之國是一個非常講究信仰的國家。
風森正輝等人一邊聽官員說明這次發現忍宗舊址的前後因果,一邊帶著他們來到巫女所居住的神社內。也許是因為巫女的特殊地位,神社的大小居然比火之寺都要大,簡直跟大名的府邸差不多。
進入神社內部,除卻常人可以進入的地方,其他的一大半都是神社之人生活的建築,且隱藏在幕後。侍奉巫女的侍者為風森正輝等人帶路,經過曲折的走廊,可以看到一個個房間,以及經過修飾的頗具意境的庭院,比起鬼之國的街道,這裡的信仰痕跡更加濃鬱。
“諸位,這裡就是大人平日修行的房間。”侍者在一個房間前停下,對著風森正輝他們小聲說了一句,隨即禮貌地對著房間內說,“大人,木葉的忍者已經來了。”
“辛苦了,請讓他們進來吧。”房間內傳出一個柔和的女聲,聽起來讓人感覺十分舒服,好像春風吹過。
侍者跪坐於地,拉開房門,對著眾人行禮:“請進。”
眾人進入房間內,就見到一大一小的身影跪坐著,看向他們,兩人皆身著巫女服飾,眉眼非常相似,很可能是一對母女,其中那位年長的巫女行禮道:“歡迎來到鬼之國,木葉忍者村的忍者,我便是鬼之國的巫女。”
“您好。”加奈有板有眼地回敬了一禮,在國都裡,她就經常跟火之寺的主持見面,對於禮節這種事情早就牢記於心。
風森正輝倒是沒有多少了解,謹慎地采取其他的行禮方式,巫女並不在意,而是微笑地請他們坐下,巫女的容貌算不上是絕色,只是耐看,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有一種獨特的魅力與氣質。
“您就是加奈小姐吧?”巫女說道,“我拜讀過您的著作,對於忍宗經義,您當真是一位大家,即便是貴國的火之寺主持,也未必有您的理解深刻。”
“您過譽了,與主持相比,我還是太年輕。”加奈說道。
“不,您的理解更接近忍宗的原意,現今的忍寺早就不再信奉忍宗的原始教義,而是采用了新的信仰,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理解忍宗,但加奈小姐您不一樣,您是真正的忍者信徒。”巫女微微搖頭,說道。
“為什麽你會這麽說?”綱手這時候冷不丁地說道。
旗木朔茂與服部平藏連忙看了綱手一眼,她發話明顯是不合適的,雖然是千手家的公主,但那是在木葉忍者村內,其他國家的人也未必會賣這個面子,何況對方是能跟大名平起平坐的巫女。
對於綱手有些無禮的舉動,巫女只是溫和一笑,顯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解釋道:“因為在如今的忍界裡,我們鬼之國應該算是保留忍宗傳統最濃鬱的那一個。鬼之國向來不願意參與戰爭,即便因為戰亂,我國所丟失的忍宗經典也還保留相當的一部分,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其實,我們巫女的來源跟忍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我聽說,巫女是當時忍宗裡的一個職業。”風森正輝說道。
“不盡然,據我所知,這個職業是在第一代的巫女離開忍宗後開創的。”巫女回答道,“據文獻記載,第一代巫女是忍宗之主的妻子,在忍宗之主逝去後,為鎮壓一方的妖魔,她遠離忍宗的本土,來到此處創立鬼之國。”
“妖魔,那是什麽?”綱手開口問道,她一開始知道失言了,但見巫女沒什麽責怪的意思,也就大著膽子繼續問。
加奈無奈地看了自己的侄女一眼,就是家裡人太寵了,有時候就看不懂氣氛,要不是人家不在意,她真的想教育一下。
不過,要是真的要去教育,也不知道加奈狠不狠得下這個心。
“那已經是久遠的傳說了,妖魔早就消失不見,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巫女對著綱手微微一笑。
“這樣啊。”得到這個不怎麽令人滿意的回復,綱手不知道是失望還是其他什麽。
風森正輝的神情有些凝重,開口道:“冒昧問一下,不知道文獻上有沒有記載那位忍宗之主的名字?”
巫女似乎有些詫異風森正輝會問這個,稍稍怔了一下,隨即回憶道:“我記得文獻裡沒有過多講述忍宗之主的事情……啊,我記起來了,有一個地方說過忍宗之主的名字,他好像是叫作——阿修羅。”
聽到這個名字,風森正輝的瞳孔微微一縮,聽到第一代巫女牽扯到忍宗之主的時候,他就有些預感, 沒想到居然真的是六道仙人的次子阿修羅。
跟生來就繼承六道仙人強大查克拉的長子因陀羅不同,次子阿修羅的天賦並未顯露,在其他人的協助之下,方才將身體的潛能完全開發,得到了與哥哥匹敵的力量,雙方因為忍宗繼承人的地位開始爭鬥,其死後都沒有停止。
風森正輝所知道的阿修羅之事僅此而已,現在,他從另一個人的口中得到阿修羅的事跡,即便是阿修羅的妻子,而非其本人。
要是第一代巫女就是阿修羅的妻子,那麽,在這裡的忍宗舊址會保存什麽樣的經典,也就可想而知。
風森正輝相信,自己很可能在這裡得到自己一直在追尋的東西,阿修羅是忍宗的正統繼承人,得到了六道仙人的傳承,與其兄因陀羅戰鬥的時候,明確得顯露出只有完全掌握六道仙術者、血繼網羅擁有者以及十尾人柱力才可以擁有的求道玉。
阿修羅並不是十尾的人柱力,他隻可能是血繼網羅擁有者和六道仙術掌握者,將七種查克拉完全融合的血繼網羅的可能性比較低,倒是六道仙術的可能性比較大。
既然第一代的巫女是阿修羅的妻子,那麽,這裡保存的忍宗經典很可能會有阿修羅的六道仙術的記載,不管怎樣,這次的忍宗舊址是真的要仔細探索一番。
不過,得先把忍宗舊址裡徘徊的那些人給驅逐掉,方能安安靜靜地開始對忍宗舊址的開發探索。
“巫女大人,可否告知忍宗舊址的詳情。”在加奈與巫女交談的時候,風森正輝開口說道,“我們也是時候開始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