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已經完全麻木了,心裡狂叫,“怎麽可能?竟然連續五發都沒中,這得多麽狗屎的運氣才能達到這樣的奇跡。”
啪嗒……那支左輪隨著莫不知的甩手扔到了大漢的面前,緊接著莫不知那猶如地獄魔咒般的聲音響起,“現在該你了!”
大漢略有些哆嗦地撿起手槍,總共六發子彈被莫不知開了五槍,這已經是必死的結局!
“開啊,你還等什麽?”
“是啊,趕緊開槍,你個孬種!”
“趕緊回家舔你老婆去吧,哈哈哈!”
“都給我閉嘴!”那大漢猛然間狂吼了一聲,眼睛裡已經布滿了血絲,惡狠狠地盯著莫不知,“這不可能,怎麽可能連續五槍未中,你一定動了手腳!”
莫不知自然是動了手腳,從轉子彈的時候他就用了鎖金咒,把子彈轉到了最後一格。作為遙控金屬類武器、禦劍殺敵的密咒,鎖金咒做這個不要太簡單。
“槍是你的,動沒動手腳你應該最清楚!”
“你給我閉嘴!就是你動的手腳!小子,你竟然敢跟我玩陰的,你給我去死吧!”大漢陡然間對著莫不知扣動扳機,只聽得啪地一聲脆響,一道幽光亮起……
全場頓時一片驚叫,“殺人啦!快跑啊!”
莫不知低頭看了看腹部被擦出的傷口,然後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對面的大漢。
那大漢面目猙獰,已經有些神經質了,一臉地狂笑道:“呵呵呵……都是你不好!是你逼我的,是你把我逼上了絕路!對!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哈哈哈……你這個精神病,去死吧!”大漢猛地拔出背後那支雙筒長槍照著莫不知就要再次扣動扳機。
莫不知卻突然鬼魅般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單手抓住了他的槍管,然後在大漢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那槍管被一點點掰彎,最後拗了起來。
“怪……怪物!”那大漢陡然大叫一聲,扔下手裡的獵槍竟然直接拔腿跑了。周圍那些沒有逃走的人,全都怔愣著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
報幕員終於反應過來,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客人……這……這是你的獎金……還有資格卡……卡片……”
莫不知看了看他,那報幕員登時嚇得一個激靈,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莫不知沒說什麽,向前邁了幾步,在他惶恐的神色中抓起他手中的靈石和資格卡片,靈石隻拿了一少部分,其余大部分都扔給了那個斷了手臂的農夫。他看得出來,這個農夫應該是家境出了點狀況,才冒險想要獲得獎金的,“這些錢應該夠你幾年不用做工了,不過你的傷很麻煩,需要找個擅長接骨的,否則的話,即便是用治愈術幫你治好,你也廢了。”
“他的傷就交給我吧。”這時人群裡突然有個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主動請纓道。
莫不知看了那人一眼,沒搭理他,對那個農夫道:“錢我已經給你了,你需不需要他治,你自己看著辦。”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了。
他剛離開沒多久,身後陡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嚎,“啊——!”
“鬼叫什麽——!等你骨頭接上就好了。記住!三個月之內不準動這根骨頭。不能吃海鮮,不能吃涼物,不能喝酒!”那墨鏡男一邊滔滔不絕地說著一邊拿起旁邊的碎木板將農夫的斷臂固定起來。
“你……你殺了我吧!庸醫!”
“你說什麽?有種你再說一遍?”
“哢嚓!”
“呃啊——!”
莫不知搖了搖頭。
……
“喂!你走錯了!參加獵魔人考核的路是在那邊,你這條路是通往平民窟的。”就在莫不知四處溜達、看看能不能找到小曹所在村落的訊息、途徑一處晦暗小巷的時候,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忽地在他身後響起。
莫不知眉頭皺了皺,回過頭來。卻見一個穿著一身武鬥服、背後交叉插著兩把刀、濃眉大眼、長相敦厚的青年正站在他身後。
“你是誰?”莫不知有些不客氣道。
“我叫杜魯,和你一樣是參加獵魔人考試的考生。還請多多指教啊!”杜魯一邊說著一邊友好地對莫不知伸出了手。
莫不知並沒有和他握手,而是雙眼微眯道:“你怎麽知道我要參加獵魔人考試?”
“你剛才不是贏得了資格卡片了嗎?”杜魯愣了愣,“我以為你剛才接受賭鬥的目的就是為了那卡片。”
莫不知心中一動,心說,“我在這附近也徘徊大半天了,酒館、集市、賭場都去過,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小曹他們村子的。這個獵魔人考核來的都是各地各職業的精英,說不定他們會知道些什麽。”想到這他不由得有些心動,也難怪他如此,主要是莫洛大森林面積太大,連通好幾個帝國的疆域,讓他盲目進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不過這個主動搭訕的杜魯,他雙眼不由得微眯了起來。
……
“這條路是通往考核場地的捷徑, 我們得快點,考核一年隻進行一次,晚了我們就得等下一次了。”杜魯一面領著莫不知在深林中急速穿行、一面說道。
誰知他話音剛落,前方忽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杜魯不由得一怔,下意識停下腳步,隨後勃然色變……只見樹叢中緩步走去一隻膀大腰圓的犀牛來。
犀牛雙目泛著紅光,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兩人。通過系統莫不知知道這是一種叫做鐵犀的野生魔物,只要成年就是超魂境五段以上。這種犀牛脾氣暴躁,對於闖入它領地的生物向來都是趕盡殺絕。加上其奔跑速度極快,而且力大無窮,皮糙肉厚,據說是很多新手職業的噩夢。
杜魯身形不自禁地向後退去……犀牛鼻尖打了個響鼻,一步步向兩人逼近過來。每走一步,整個地面都仿佛跟著顫了三顫。
杜魯突然咚地一聲,背部一痛,卻是撞到了樹乾上。眼見自己已經退無可退,他咬了咬牙,猛地從背後拔出了雙刀,“站住!你這個畜生!你如果襲擊我的話,你也不會好過!”
犀牛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他的話,聞言忽然調轉矛頭,轉向了莫不知,整個背都一時間弓了起來,前蹄不停地刨著地。
“哞——!”鐵犀發出了一聲有如牛叫的嘶鳴,然後猶如一輛大卡一般衝著莫不知就疾衝了過來。
瞧到這個景象,一旁的杜魯敦厚的面容上,現出一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