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止步——!”見有一名考生從屋子裡面出來,為首的一名騎士‘平舉自己手中的騎士槍’對出來的考生喝道。他也是這些騎士裡實力最高的,已經達到了煞魂境。
“你們倒底是什麽人?不要糊弄我說你們是這處驛站的,我可不那麽好騙。”這名騎士目光炯炯直逼那名考生問道。
那名考生似乎是經常走南闖北的人,聞言想也不想就答道:“我是個行商的,和你們一樣在這裡借宿的。”
“商人?”騎士皺了皺眉頭。
“退下吧!亞瑟——!”這時一個衣著華貴的女人從馬車裡面走了出來。
這是一名年約三十的女人,容顏典雅,舉止端莊,不過卻不像一般身居高閣的貴婦時常端個架子、讓人感覺不易親近;她的個性給人感覺很隨和,眼神間充滿了靈動的色彩,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個活潑好動的人……可以說,這是一個‘活潑與端莊結合、典雅與激情碰撞’的十分有個性的女人。
“抱歉,打擾到你們了。”衣著華貴的女人略有些歉意道。
“哦……沒……沒什麽。”那名考生突然感到拘謹起來,很明顯是被公爵夫人的氣質震懾住了。
“我們來只是借宿一宿,第二天就走。請問這裡面還有空房嗎?”
“喔,有很多,我們也不知道這的管理人員去哪了,我們都是自己選的地方,你們隨意。”
“好的。”公爵夫人微微一笑。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結束了,對於這個新來的公爵夫人,眾考生都是持觀望態度。反正他們要等考官,也去不了其他地方,雙方就這樣相安無事起來。
……
“你真的要今晚睡瞭望塔?”維克多看女伴怒氣衝衝地向外走,不由開口問道。“其實除了那處住房,這處驛站還有一套房子是不錯的,要不你今晚就住哪吧。”
“不了!再好的住所,有一堆蒼蠅在裡面也是會感到心煩的,你也不聽聽那些人都說些什麽。我今晚就睡瞭望塔,眼不見心不煩!”
不得不說,這女人要是耍起脾氣來,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維克多見她執意如此,也就不再勸她。
事實證明,這座瞭望塔雖然‘裡面的布局’十分的簡陋,但是還是‘有一張簡易的木床’供輪流值班的人休息用的。可是這氣味可就不太好聞了。畢竟能來這值班的人肯定不是什麽弱女子,一群大老爺們輪著躺的地方,能有什麽好味道?
那名小麥色皮膚的女性參賽者臉上登時就起了一條黑線,維克多見狀有些無奈,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時,已經將‘客房裡整潔的被子、連床單帶褥子’都抱了過來。
女性參賽者歡呼一聲,將床上‘已經磨得黑亮、異味連連的床單褥子’全都扔在了‘瞭望塔內部從底層直通塔頂的旋轉樓梯’下,迅速地將新床單褥子鋪好,然後一個飛撲上了床,兩腳亂蹬將靴子蹬掉,將頭深深埋在了被子裡,口裡夢囈道:“啊……好暖和,躺起來好舒服,還是維克多你最好了。”
維克多歎了口氣,“再舒服怎麽趕得上客房,你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怎麽會?這裡可是高層呦。又通風又敞亮,比那些破客房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聽著女伴這言不由衷的話語,維克多一時間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
這個情形,讓兩人上方,站在瞭望塔尖頂上‘觀察遠處那團停止不動的黑霧’的莫不知一陣無語,心說,“怎麽到哪都能碰到這對活寶?算了,那團黑霧似乎沒有動的跡象,我也找塊地方休息一下吧。
”想到這他一個遁身,消失在原地。莫不知再次蘇醒時,是被一陣吵雜聲驚醒的。他略睜開惺忪的雙眼,突地回過神來,一個閃身離開床鋪、來到窗口向窗外望去……但見窗外現出了一個很詭異的景象,一群‘穿著帝國士兵裝備的似人非人的怪物’正拖遝著從餐廳裡走了出來。人數多達五六十人。
莫不知認出他們並非跟隨斯坦福公爵夫人來的護衛隊。因為斯坦福公爵夫人的護衛全是清一色的騎士裝束,而這群人則是全是步兵打扮。甚至他們之中還有幾個穿著商人服飾的人、還有幾名仆役打扮的雇工。
“啊……這……這是什麽?”四下裡傳來一片驚呼,卻是被驚醒的其他人。
“系統,這是怎麽回事?”莫不知蹙了蹙眉頭問道。
“檢測到對方乃受奴役的驛館人員以及商旅,本體已經死去多時。死因不明。”
“納尼?”莫不知神色不由一變,“這群人竟然是驛館的工作人員!搞什麽鬼?為什麽傍晚時分、自己等人進來的時候他們全都不見了,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而且最讓他在意的是這群人出現的方位。這群人竟然是從餐廳中走出來的?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進去的時候,餐廳裡並沒有什麽人啊?
“等等……”他忽然間想起一件事情,他進去的時候餐廳正煮著食物,而且餐桌上鍋碗瓢盆什麽的都準備好了,那樣子就仿佛‘有人正坐在餐桌上等待就餐’一樣。難道說……這群人是在就餐的時候消失的?然後半夜的時候,又從消失的地方重新出現了?
“可是……為什麽他們會突然消失?消失的時候這群人又去了哪?”他正感到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想這個節骨眼兒馬圈裡陡然間傳來馬匹的嘶鳴聲、踐踏聲、以及撞擊木板的撞擊聲,十分的嘈雜。
他猛然間醒過神來,暗叫一聲不好,既然驛站的守衛人員都出現了,那‘那些馬圈裡面消失的馬匹’豈不是也會出現?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當時路過的時候,馬圈裡還有新鮮的草料,那樣子就和餐廳擺滿食物、有人要就餐的樣子一模一樣。
事實證明,他想得沒有錯。他這個念頭還沒等落下,馬圈的大門陡然間砰地一聲被撞開了,然後就見許多馬匹都一窩蜂地跑了出來。在馬匹群中夾雜了許多毛色灰敗、目露紅光、和驛站人員神情相似的馬,這些馬一邊跑一邊不停地撕踹那些正常的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