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人法師享受的VIP待遇可不僅僅是多戴個“狗鏈子”、每時每刻被劉爽親自看管那麽簡單,從一開始,它的存在就非常必要~
劉爽這個人厲害麽?他摸著良心說實話,真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
上學那會成績還行,但絕對不是什麽學霸,也就強過80%的人吧,勉強能蹭進年紀前15%所謂“好學生”的范疇,混個啥課代表當當。
上了社會,沒錢沒關系沒背景,但也能在一座二線城市的一家兩百多人的公司裡混上個小中層。
30出頭的年紀,比那些人中龍鳳是差得沒邊兒了,即便是相比那些肯下死力氣吃苦中苦的有志之士,劉爽也覺得自己多有不如。
他覺得自己強就強在情商不錯,人也還算機靈,大部分時候思路清晰,也沒啥太大野心,閑暇裡偶爾看看小說、玩玩遊戲、和朋友聊天扯淡,舒舒服服就把日子過下去了~
也就不知怎麽來了這艾澤拉斯,那真是混不下去了……
因為這世界未來的發展軌跡太殘酷了,再不思進取的話日後下場必定淒涼!好在還有系統爸爸罩著,劉爽就敢發揮自己多看多學多觀察的本領,一點一點積攢著手頭的籌碼!
在狗頭人的問題上,雖然這些家夥是突然進入自己視野的,但劉爽很快就想到了對付的辦法——不管前人有沒有馴服狗頭人的經驗,但他決定用地球上已經被多次證實極為有效的一套管理辦法去試試~
除了基本的“條件反射”式訓狗大法外,劉爽扣下狗頭人法師的目的就在於將其發展成自己的“二鬼子”!
有道是“二鬼子比真鬼子還凶殘”!只要讓它弄清楚當下的處境,劉爽不怕它不屈服。
這趕路的十多天裡(狗頭人行進速度比普通人還慢點,原本打算快去快回的計劃流產了),一到晚上休息的時候,劉爽就把這些狗頭人拉出來折騰。
其他狗頭人照樣是尾巴綁手的標準站成一排,而後劉爽會分別以“走”、“坐”、“叫”這幾個單音節詞訓練狗頭人的應對,一遍遍練,起初實行獎勵教育,做對了就給它們一團黑麵包——這還是劉爽花自己的錢在鎮上買的。
而劉爽聰明的地方在於,每次誰做對了,他不僅給對方一小塊麵包,也會分給手裡牽著的狗頭人法師一塊。
這行為很迷惑,狗頭人法師反應了一陣才大概知道其中的意思——它的族人做對了才有的吃,它也才有的吃。
餓肚子的威脅在這世上是通用的,只要想活,沒啥特別的理由堅持,那誰都不會想體驗餓肚子的感覺——尤其是那些餓慣了的家夥,更是恐懼於饑餓的折磨。
到了第三天晚上的時候,狗頭人法師就會從旁幫著劉爽一起呵斥它的族人以獲得更多的麵包獎勵了。
但從第四天開始,劉爽不這麽玩了~
除了法師外,這裡還有總共三十四隻瘦弱的狗頭人,劉爽乾脆五狗一組,勉強分了七組。
從這一晚開始,劉爽要求至少要有一整組五隻狗頭人全部按照他的口令指示做對了,他才給麵包,而且是給一大塊給法師,再抓著它的手一點一點分出小塊的麵包給做對的一組狗頭人,剩下的才是它自己吃的。
一整晚都是如此。
到了第五晚,訓練內容不變,但是劉爽就不再手把手幫著狗頭人法師分麵包了,直接給它一大塊,讓它自己去分——必須分,哪怕分給每個狗頭人的很少都行,
它要敢不分,直接往自己嘴裡塞,劉爽就打它~ 嚴格來說,那也不算“打”……以劉爽現如今的力量,真要去打瘦弱的狗頭人法師,那是很有可能打出一個好歹來的,所以他是用“掐”的。
經華國大部分男同胞認證,當一種名為“母老虎”的生物對他們實施這種名為“掐”的物理攻擊的時候,那滋味,簡直不能更酸爽~尤其當你因為某些原因還無法還擊的時候,心裡的痛苦更是呈幾何倍暴增!
有沒有男同胞敢於反擊“母老虎”劉爽不是很清楚,但他眼下肯定狗頭人法師是肯定不敢反擊自己的,因為它怕餓,更怕死……
而且劉爽他還賊得很,根本不掐狗頭人身上相對皮糙肉厚的部位,專門盯著狗頭人法師的鼻子掐!
前文說了,狗頭人長了張老狒狒的臉,鼻骨、下顎骨前凸,讓整個下半張臉看著仿佛腫了一般~
經劉爽實測發現,狗頭人這個部分的皮膚敏感又脆弱,攻擊這裡絕對有暴擊增幅效果!再讓他指甲用力這麽一掐、一扭!
嘶~~~
那酸爽……
撒托斯在一旁看得都直起雞皮疙瘩!
當初“流霜”說他想馴化狗頭人的時候,撒托斯完全是當笑話聽的,畢竟在他眼裡,有功夫跟這些狗頭人墨跡,還不如去鎮子上征召雇農呢。
然而等到劉爽還特意花錢在鎮上買了大袋的口糧,還讓他幫忙一路背著的時候,撒托斯確信自己這個奇怪的同伴是認真的了。
難得看到這麽有趣的事,於是他決定當個熱鬧瞧~
前兩天晚上的訓練沒什麽稀奇的,撒托斯知道很多所謂的馴獸師、獵人一開始馴服野獸的時候也是用的這種辦法。
但後面的操作就讓撒托斯覺得真的有意思起來……特別是第四晚的時候,撒托斯想了想也就明白了“流霜”的用意:他在幫助狗頭人法師確立地位!
貌似是給了狗頭人法師權利,但這卻是建立在“流霜”的規則上的,這一步看似普通或者多余,但是深究下去的影響卻是深遠的……
因為自身的原因,撒托斯能明白劉爽行動間的深意,一下子就覺得這個奇怪的同伴陡然變得神秘起來!
能有這樣的權謀之計,這家夥還真是個……惡魔啊!!!
原本撒托斯心裡還對劉爽的訓練法大加讚賞,但直到第五晚撒托斯看到劉爽對狗頭人法師施行的“懲戒”後,卻是不由得嚇得頭髮根都豎起來了!
尤其劉爽還不許狗頭人法師叫,叫越大聲他就“掐”得越狠!
當看著狗頭人法師因為嬌嫩的嘴巴附近的肉被掐得生疼,卻又不敢叫,痛苦的長嗥悶在嗓子裡直嗚嗚,手腳在地上一個勁亂掙卻又掙脫不得的時候,撒托斯已經看得眼皮抽動不已了——雖然不見血,但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流霜”這種懲戒模式相當的痛苦啊……
“咳咳……那個……你是惡魔嘛?”
懲戒結束,新一輪的訓練又開始了,這時候劉爽甚至只要站在一旁觀看就行了,狗頭人法師會用它們狗頭人那種內部交流用的小狗式嚎叫完成交流。直到這時候,撒托斯才心有余悸的湊上去感慨問道。
“惡魔?我?別瞎說,我正宗人類,而且立志於獵殺惡魔的好吧~我以後一定能成為一個惡魔克星!”劉爽不管撒托斯的調侃,煞有介事的說道。
“哦?你還夢想成為一個惡魔克星?你真相信那些傳說裡說的有什麽惡魔?”撒托斯一愣,他感覺此時的“流霜”非常認真,就跟他幾天前說他要馴化狗頭人一樣的認真。
“為什麽沒有?如果沒有惡魔這種生物的話,你以為那些傳說都是從哪來的?”
這個反問卻說的撒托斯一愣~惡魔的傳說哪來的?
被“流霜”這麽一提,他還下意識反思起來。好像……是從小就有一些似有似無的傳說吧?就跟那些騎士小說、床頭故事一樣,有天上飛的噴火的惡龍, 還有頭上長角的會吃人靈魂的惡魔……這不就是故事裡的傳說麽?
被劉爽這一打攪,撒托斯甚至都忘了自己本來是想來吐槽他手段犀利殘忍的了……
學會了按指令行事和小組連責後,劉爽又玩了一出“權限轉交”的把戲,就是讓撒托斯來幫忙發令訓練,但是這中間劉爽演示了一套手語交流動作,代表著“授權”。
他“授權”給撒托斯後,撒托斯再命令它們訓練,它們做對了,才有獎勵,如果沒有給授權,它們也做了,則照樣沒的吃。
這裡就不僅僅是考慮怎麽做的問題了,還要讓狗頭人明白在什麽樣的情況下做才有效——畢竟日後不是劉爽來親自指揮這些狗頭人,可又不能說隨便來一個人都能指揮它們,那樣容易出意外,所以一定要讓它們明白什麽樣的目標才有“指揮權限”才行。
你指望狗頭人能認出人類裡誰是誰就過分了,推己及人,那三十四個狗頭人裡,除了個別幾個特點鮮明的之外,劉爽就認不出來哪個是哪個,甚至連是公是母都分不出來,想來狗頭人看人也一樣~
與其讓它們日後辛苦分辨每一個人類誰是誰,不如直接用一套規定的手部動作決定誰有指揮權好了。
這一步就對智力有一定要求了,因為中間有個“理解—辨認”的過程,所以對普通狗頭人來說還挺燒腦的,它們都被弄的混亂了。
而這時候又證明劉爽決定留下狗頭人法師的英明了!作為一個“法師”,哪怕是劣質的,它在智力和理解力上也是有一定優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