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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萌主》No、四十輕盈的目光
  我的戰場不在這裡……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發現自己已經迷路了。

  曾經那個信誓旦旦追求著理想與幸福的我,那個無論遇到什麽挫折都會默默忍受的我,在這樣的一條荒無人煙的路上,腳步也漸漸漸漸地慢了下來,看著周圍完全陌生的風景,迷茫仿佛暗夜裡的夢魘一般悄然在內心盤踞。

  太陽走了,月亮走了,四個季度織出滄桑。

  “兄弟,呆會兒我正面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找機會回一趟基地告訴黑蛇他們……”

  在紫蔓蘭的星空下,火焰浸染你金色的裙邊。

  “他們多少有一些權利,上面不會坐視不理的……”

  身邊的白陵少年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麽,可是我幾乎什麽也沒聽到,此時在我的眼裡前方只剩下無盡的黑暗,還有那段一直徘徊在腦海裡的某人的話:你應該是自由的。

  自由……嗎?

  我們沒有翅膀,卻始終向往著自由。

  “兄弟小心!”

  隨著藍鳥一聲慌亂的呼喊,我終於從思緒中回到了現實,下意識地看向了那片小樹林,黑夜中,我看到成群結隊的靈力飛彈猶如離弦的箭矢一般朝著這邊飛了過來。目測這片小樹林裡至少埋伏了四名11級以上的靈力者,其中所散發出來的濃鬱的光明靈力讓我很是壓抑。

  迅速地避開這些彈幕,我召喚出靈力槍剛準備上前,身後的某人便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別去,水果籃子的暗殺部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水果籃子?

  “他們不是水果籃子的人。”我望著那片黑暗平淡道。

  “怎麽可能,我們就只有水果籃子一個敵人,除了那些執迷不悟的家夥之外,其他人大都知道我們是個什麽樣的組織。”

  我回頭:“他們要找的人只是我而已,你回去吧,帶上那些人,離開這裡。”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的等級和他們相差太大了。

  “我?回去?哈哈兄弟你在開玩笑,就算他們是冥殿的人,我藍鳥也不會拋棄自己的兄弟……”

  感受著前方越發濃鬱的靈力波動,我再也沒有辦法保持平靜,拿出了那張紫色卡片,看著藍鳥不耐煩道:“這是命令,離開這裡。”

  “你……”藍鳥顯然沒轉過彎來,盯著我手裡的身份卡盯了足足有半分鍾,最後才如夢初醒般:“是!”

  “小黑。”看到身後的人群很快便消失在了視野裡,我收回了玩鬧的心,習慣性地準備把小家夥叫醒,卻猛然醒悟:小黑還在那家餅屋裡。

  算了,只要不是冥殿,普通的人類我還是可以應付的。

  “你認為他們可以跑的掉嗎?”

  估計是覺得再裝神秘下去也沒什麽意義,三名穿著黃金聖衣五大三粗的看起來和電影裡主教一般無二的大老爺們——哦好吧,或許說三名神棍更好一些,這些穿著比自己還古怪的外國人絲毫沒有作為偷襲者的覺悟,就這麽從樹林裡冒了出來,讓我不得不懷疑起他們的真實身份來。

  “美麗的小姐,相信你也清楚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其中一名神棍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對我做了個表示禮貌的姿勢,微笑道:“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們為難了。”

  聽著這名外國人含含糊糊半生不熟的語調,看著他們身上的那套宗教似的衣服,又聯想起之前偷襲任茗的那件事情,我隱約猜出了個大概。

  又是那檔子事?因為你們信仰光明,所以就要對我這個黑暗生物趕盡殺絕對嗎?又或者說只是你們那邊輿論的壓力?

  我沒有做錯什麽,也沒有傷害你們任何人,為什麽總會有那麽多莫名其妙的敵人,為什麽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和平共處,這個紛紛擾擾的世界,是不是永遠都不能存在安詳與和平……

  也許他說的很對,很多時候,語言只是一種再蒼白不過的逃避的借口而已。

  我握緊了靈力槍,突然就這麽朝著前方的人群投擲了出去。

  如果這就是你們所希望的結局的話……

  在堪比白晝的強大緋紅光照下,被灌注了自己接近三層靈力的長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前方的人群衝了過去,我也沒理會長槍究竟命中了多少人,身形一動手中爪刃便是直接朝著離我最近的一名主教的胸口刺了過去。

  “刷……”

  畢竟對手多少也是實力不弱於水果籃子的存在,我的這一次試探性攻擊僅僅只是在這名主教的胸口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劃痕而已,雖然看起來驚悚,卻並不致命。

  “好快……”身後響起了一個震驚的聲音,我沒有理會,順著被我攻擊的那名主教讓開的路,一個起跳張開了翅膀,飛到半空中再次拿起靈力槍,轉身,衝刺。

  “叮!”慌亂中那名神棍雖然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漆黑的十字架架住了長槍,但巨大的衝擊力還是將他整個人帶出了接近五米遠,雨後的濕地上瞬間多出了兩道劃痕。

  奇怪了,我記得自己並不是很重,按理說就算再怎麽衝撞也不至於把一個成年男子擊退那麽遠才對,是靈力相克的問題嗎?

  抽槍,扇動翅膀前空翻,落地後,看著周圍匆匆趕到的其他教堂人員,我在這名神棍的背後從容地將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讓你們攔截藍鳥的人回來。”

  這是今晚遇到這些神棍以來我和他們說的第一句話,用的是平淡且不帶感情的語氣,我希望他們能明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永遠不會有共同語言,我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浪費在他們的身上。

  “你在威脅我們?”被我用槍指著的男子冷笑了一聲:“肮髒的黑暗……”

  “噗。”

  我沒有再聽這家夥繼續說下去,毫不猶豫地一槍刺破了他的喉嚨後,又是一個轉身迅速來到了另一名神棍的身後,染血的紅色長槍瞬間出現在了他的腦袋上。

  “龍組沒有告訴過我國家最近有什麽客人來訪,偷渡者就應該有偷渡者的覺悟。”

  “我再說最後一次,讓他們回來,離開這個國家。”

  噴湧的血花仿佛黑夜中最美麗的花朵,被我刺穿了大動脈的那名外國神棍捂著脖子滿臉的痛苦之色,淡黃色的光明靈力不斷地從傷口處湧出似乎想要阻止血液的流出,但畢竟這種傷口太過致命,在不到三秒的時間裡整個地面便被鮮血染成了一片暗紅色,那個人也因為脫力直接跪到了地面上,看樣子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應該活不長了。

  “areyouok?”

  因為被我用槍頂著其中一個人的腦袋,加上剛才那果斷的殺手,其他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重傷的同伴倒在血泊中。最後,不知道是誰用英文和其他人說了些什麽,其中一人面露不甘地拿出了手機一樣的東西,也不知道在上邊點了什麽,機器發出了一陣滴滴滴的響聲。

  “他們已經收到命令回來了,你的朋友沒事。”看著同伴操作機器,被我用槍指著腦袋的人稍轉了個頭:“可以讓我們離開了嗎?”

  我沒有動彈,皺眉:“你們不是教會的人。”

  對方的眼中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卻又在一瞬間恢復了常態:“恕我愚昧,請問你在說什麽?”

  “靈力可以偽裝,但是氣質不行。”我依稀記起了曾經露米蘭博士教自己做女孩時的那些事情,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除非經過專門的訓練,否則就算重生成了女孩,你給人還是一種“這一定是男孩子”的感覺,排除陌生人被外貌誤導,熟悉的男孩十有八九會不自禁把你當成同性看待。教堂人員也是一樣,就算我沒有和那些人打過交道,我多少也知道那些所謂信仰光明的人是不大可能在晚上這種時候行動的,再加上上次任茗那件事,自詡救世主的他們不可能會用挾持目標同伴這種卑劣的手法達到目的,更何況他們還屬於那種半公開的官方人員。

  一個道理,龍組跑到外國抓人不會先抓那個人的朋友用作人質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和上次一樣,某些人正在這附近做什麽壞事,為了不引起我的注意,故意用偽裝教會的人吸引我的視線,但是自身實力又不夠,隻好做出以我身邊的人做威脅這種事情來。

  “這次又是蟲子?”

  我想起了上次,就在我們還在糾結襲擊我們那名女孩死活的時候,大規模的蟲族入侵行動已經悄然展開,這樣看來,除了冥殿之外,這一切的背後還有一個黑手,這個黑手熟悉自己還有自己身邊的所有人,不過他的主要目標似乎也並不在這邊,應該只是希望我不要乾預他的事情而已。

  但是這已經給我造成很大困擾了。

  “呵呵,你都知道了?”前方的男子冷笑了一聲。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我隻關心妹妹和小黑,只要她們沒事,你們就算是屠城略地殺人放火我也不感興趣。

  不過我畢竟還是需要知道一些信息,老這麽被這些家夥纏著也不是個事,於是我沒有說話裝著自己什麽都知道的樣子,舉著槍等待對方的下文。

  “傳聞你可能成為我們最大的敵人,現在看來這一點也沒有錯。”

  我微笑:“如果你們的目標是小黑……依西莉安的話,可能二字就可以去掉了。”

  “看來你還是沒有猜到我們是誰,我們的目標是這個城市。”

  我一挑眉:“關我何事?”

  “龍組的精英部裡有你的名字。”

  “……”

  這次輪到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感情這一切的一切只有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裡。龍組是這個國家公開且唯一的官方靈力組織,理論上只要他們需要,更改他人身份證信息什麽的也並不是什麽難事,更別提把我的資料寫入他們的成員名單了。很明顯,他們最近應該遇到了什麽麻煩,又不好求助我和小琦,就只能用這種方法抵消一些表面上的壓力。

  “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微微一笑:“確實。”

  “被利用了,你不生氣麽?”

  我反問:“我殺了你們的人,不生氣麽?”

  “你認為他真的會死嗎?”

  不會嗎?我斜了一眼那名倒在地上已經不再掙扎卻心跳依舊的家夥——心跳還有,但流了這麽多血應該也是沒救了吧,我還沒見過除了任茗以外的其他治療師呢。

  算了,那不應該是我所需要關心的事,在小琦的事情結束之前,其它的任何事情都和我沒關系。

  我收回長槍:“你們不是妖族的人。”

  “你也不是人類。”

  這麽說來是都明白雙方的意思了嗎?

  “自願的?”

  “自願的,只有它們才能給這個世界帶來幸福。”

  “哦。”我平淡地回著,轉身:“如果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了,最後糾正一下,你們的情報有很大的誤差,我不但不是龍組的人,而且我和狐族的愛爾琳妮&伊莎在很久以前就認識了,她救過我一命。”

  “所以,只要不是主動挑釁,我不會乾預妖族的任何行動,你們可以回去了。”

  說完,我便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世界舞台來來往往很多人人模狗樣,鬧劇百出,我不可能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與人同舞。

  現在整個事情大概已經清楚了——

  露米蘭事件後,絕望的菲莉絲在地球上為我這個妹妹的生活做了大量的準備,在她死後,本應該是同盟關系的水果籃子和白色陵墓不明原因開始了長久的交戰,隨後龍組也深陷其中,最強靈力組織冥殿也因為菲莉絲的離開陷入了內亂,彼此忽略了外部逐漸崛起的妖族的勢力。以那次迪那人的隕落為契機,妖族利用剛剛變異的毫無智慧的蟲族悄悄開始了對人類城市的攻擊,由於我不是人類也不屬於妖族,在兩方眼中都屬於不確定因素,因而導致了這一連串的事件的發生。

  一代君王,一份虛榮。

  反正我是不會去關心那些事情的,見證了一個又一個外星文明的泯滅,我明白再強大的文明最終都會走向滅亡,更何況是這個小小國家,我們只是浩瀚宇宙裡的一抹凡塵而已,名垂千古,流芳萬世,這就是他們想要的東西,飄渺而空洞。

  曾經無比輝煌的露米蘭文明,至今,知道博士他們的也只剩下我和小琦了。

  那麽,你們所追求的,又有什麽意義……

  夜漸漸地深了,飛回星星餅屋,一如既往樂天派的小黑頂著滿臉的奶油在靠近前台的一張桌子上乖乖地坐著,餅屋大叔依舊滿臉笑容,看著小黑仿佛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bee——”

  拖著清脆的半童音,看到我回來,小家夥倒也不在乎之前發生的事情,就這麽噌噌噌地撲到了我的懷裡。

  “吃飽啦?”我順勢將小家夥抱了起來,不過畢竟我們的體型差別不大,像抱小孩子一樣抱著小黑我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話說回來這家夥的心態才是我們所應該學習的呢,永遠沒有負面情緒,隨心所欲,困了就休息,餓了就吃飯,比任何人都要樂觀和陽光。

  “bee——”小家夥沒有回答,舉起芊芊細手輕輕地擦掉了我臉上的血跡。

  “翼翼,回家……”

  小黑的聲音跟人類那些沒有變音的小女孩差不多,清脆甜美,天真無邪,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蝙蝠本來的音就高才造就了她那的標準蘿莉音,就聲音而言,我估計沒有多少人會忍心和小黑為敵。

  “回家了嗎?”我笑著抹去了小黑臉上的奶油,一邊走到了櫃台:“一共多少錢?”

  “不用,說好了我請客。”餅屋大叔樂呵呵道:“我和這孩子挺有緣分的。”

  緣分……

  我猶豫了一下:“她的父母呢?”

  “依西莉安?”大叔看了一眼小黑:“呃……我個人認為她的家庭情況還是由她來告訴你比較好一些。”

  是嗎……

  “謝謝你了。”既然對方不願意回答我也不打算多問,做了個告別的手勢後,我抱著小黑走出了餅屋,望著夜空,狠狠地扇動了兩下翅膀飛上了高空。

  明天就要和那群白陵的家夥前往鄰國執行任務了。

  我對任務什麽的不感冒,我在意的是童年那個時候的態度,既然紫色卡片代表了最高權限,我相信知道真相的他沒理由會就這麽毫無原因地讓我去做那個保護拐賣孩子的人的任務,這其中的隱情讓我好奇。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周偉傑的去向,盡管我並不確定找到了他是否就能找到讓小琦蘇醒的方法。

  回到小區的時候我發現這裡原本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的小區保安什麽的都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來的那些人,我沒太多的心情去探測他們的種族,在嶙峋的樓房中找到我們的家後我直接從空中落到了陽台上,小黑大概是剛吃過東西,睡眼惺忪,剛落地就混混僵僵地推開陽台的門往浴室晃去,搞的我都有些擔心這家夥會不會在裡邊就睡著了。

  然而事實證明小黑雖然迷糊,基本的意識還是有的,彼此簡單地洗澡過後,我圍著浴巾回到房間,看著臉蛋紅撲撲正換著睡衣的小黑,內心不知為何突然湧現出了一股悲傷,下意識地就這麽朝床單上的小家夥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對方。

  “bee?”黑暗中,小家夥的手順勢放到了我的腰上,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我在背後低著頭,清新女孩子的體香不斷地在鼻尖氤氳,平複了一下心情後,我用有些哽咽的聲音說道:“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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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葬禮,一場恩寵

  大家,要聽媽媽的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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