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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萌主》No、七十三世界
  昏暗的車子裡充滿了一種酒精混合著什麽嘔吐物類似的難聞的味道,也不知道綁架我的這些人要把我帶到什麽地方,從太陽落山之後路面就一直凹凸不平彎彎曲曲,坐在車子後邊的我被顛得很是難受,有好幾次都差點想在這裡就這麽直接把這兩個家夥滅口算了,偏偏這倆只是普通人,對我也還算客氣,才沒忍心下死手。

  而且,現在的我也正好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來平複一下之前被刺激得有些焦躁不安的內心,當多年的追求最終毀於一旦,當所做的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即使是內心再堅定的人,在真正面對的那一刻多多少少都會湧現出一種悲傷亦或是無助的感覺,我也一樣。

  大家表面上都是那麽的不在乎,那麽地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然而他們心裡真正的想法永遠都不會被世人所了解。

  完蛋了啦這次肯定又考砸了,最後幾道大題都沒時間寫哎。

  真羨慕你們家的孩子啊,成績又好人又長得漂亮,以後肯定不愁嫁不出去拉。

  啊呀那種事情怎麽都無所謂呀,我從來不會去在意的。

  變色龍的偽裝是為了活下去,人類的偽裝也是為了活下去。

  最後一點,我需要確定這次綁架是蓄意的還是只是普通的亡命之徒為了錢不擇手段。

  “三哥他們說那邊的路現在在嚴查讓我換個地方。”

  “什麽?我現在都把車開到這裡了你讓我換哪?你問下他們附近有沒有小路什麽的,大半夜的,我們總不能在外邊過啊。”

  “三哥讓我們把車開到榮華路那邊,說有人會過來接應。”

  我睜開眼睛,從座位上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因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變得有些僵硬的手腳和翅膀,車子前邊駕駛副駕駛座位的兩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緒太激動還是什麽,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我這邊的動靜。

  “榮華路?把電話給我……喂?三哥?你是什麽個意思啊?以前不都是……什麽?兩千萬?”

  坐在駕駛位置的男人回了個頭,恰好和我也在這時候朝他看了過去,兩人的目光在半空相遇,一大一小,一個驚訝,一個好奇。

  “哦,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這名男人衝副駕駛的人努了努嘴示意對方處理一下我這邊的事情,再度將視線轉向了車前方:“榮華路72號對吧,好好,二十分鍾之後到,就這樣,嗯,好的……”

  要不要這麽笨蛋啊,這明擺著是要毀屍滅跡腳底抹油,你們還興高采烈地往陷阱裡撞。

  我在心裡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和當年在露米蘭的那些地球人是一樣的,我為了他們做了無數的準備工作,甚至還利用了那些蜥蜴們對我的信任,通宵達旦地做計劃勘察和地形,辛辛苦苦一同走到了最後一步,還是被那些人類背叛了,追其結果,只因為我們並不是同類,帶我回去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現在這兩個人的處境雖然和當時的我算不上相似,道理卻是一樣的,在別人手底下做事,尤其還是這類有著嚴重生命危險的事情,自己沒有鋪好後路的話,到了最後,無用的棋子也只剩下滅亡的命運。

  話說最近的自己還真是喜歡關注“命運”“未來”之類的事情呢,明明那些東西都和自己沒有關系的。

  “你……不要哭。”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大概是沒想到我竟然會清醒得那麽快,又或者看我平淡的樣子不像普通人,看著我愣了半天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我沒有哭呀?”我奇怪地看著對方,順帶送去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真是的,都多大啦,我才不會哭鼻子。

  “哦……那……那你別叫啊。”

  我換上了一副囧囧有神的眼神,沒有回答他。

  剛才你不是說已經綁架過別人一次了嗎,應該不算新手才對吧?怎麽跟一個小孩子似的。

  “嗨,志濤你是不是傻了。”坐在駕駛位置上的綁匪也看不下去了,恨鐵不成鋼地從方向盤下掏出一把小刀一扭頭,惡狠狠地說道:“丫頭,要是敢……”

  可是,這家夥話才說了一半,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和副駕駛的男人一般無二了,那是一種帶著父愛和藝術家看到了什麽精美藝術品一般閃亮的眼神,帶著一絲無奈,一抹興奮。

  我皺了皺眉,暗自在心裡提高了警戒。

  你們倆這是準備幹嘛,如果你們真的產生了那種齷齪的想法,我可不介意連人帶車讓你們一起從這個世界消失。

  “你……父母是誰?”

  司機先生開口了,問的問題卻再一次讓我感到汗顏。

  “我沒有父母。”我平靜地回答到。

  “孤兒?”這個人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麽可能是孤兒,看你這細皮嫩肉的,要是沒有一個富裕的家庭怎麽可能養得出來?”

  什麽養不養的,孩子是小貓小狗嗎?

  兩個男人的話讓我的心裡很是不高興,以前我的父母就是這樣的,幾乎每天都把“我這麽辛辛苦苦把你養大有什麽用”一類的話掛在嘴邊,我不知道在他們的眼裡,自己的孩子是一個什麽樣的地位,至少在我看來,親情之間本來就不應該包含著利益的成份,如果一開始就希望孩子長大了能為自己做點什麽,一開始就抱著期盼著孩子能回報自己的付出,那麽這樣的感情從本質上來說就已經變了。

  以愛之名,逝別如歌。

  我悄悄從空間結界摸出兩把手槍,左手冷不丁抬起手將槍口對準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我的確是孤兒,現在,按照你們三哥話去做。”

  麻煩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如果這真的是來自世界的惡意,那麽我現在就要讓他們知道,我並不是只會逃避,偶爾的寬容並不代表軟弱。

  “別使小心眼,你們這輛車上一共四把刀具,只有一把軍用匕首,分別在後座、方向盤和主駕駛坐墊下,目前車速40公裡,周圍五公裡內沒有人類痕跡,就算是職業狙擊手也不可能在這樣的車速下遠程支援你們。”

  我右手握著另一把槍分別對著前車門的兩個門把手砰砰開了兩槍:“你們別無選擇。”

  我一邊在嘴上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一邊加快思考著這件事情最有可能的起因。既然是有預謀的綁架,那麽指使他們兩個綁架我的人一定至少知道一些我的信息,如果是來自靈力界的干擾,那麽我要知道自己的敵人大概都有哪些人,如果只是普通的小混混看到了通緝令之類的自信見錢眼開,那麽我也要從他們的口中撬出通緝令的發起者。水果籃子那些人已經說了這一次的的通緝並非官方,而是來自地下靈力界,所以我不用束手束腳,用最簡單快捷的方法排除阻礙就可以。

  “……”

  槍聲落下約五秒後,驚呆了的兩人回過神,對視了一眼,什麽也沒說,竟是不約而同地轉過了身子,車子開始以勻速朝著市區開去。

  不知道前邊這倆青年是被我的槍聲嚇傻了還是車子漏電讓他們腦袋短路了,原本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樣子的他們在看到我突然的轉變後一時間變成了沉默的小羔羊,仿佛已經直接放棄了抵抗的樣子。

  此時外邊已是黑夜,大片大片緋紅色的雲朵棉花糖一般掛在夜幕下,依稀可見幾縷月光透過雲彩的帷幕落下山頭,不遠處城市的夜光朦朧飄渺,仿佛沐浴在天堂溫馨晨光中的海市蜃樓一般。

  車子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有余,我不太清楚上邊他們說的那個榮華路72號具體在上京市的什麽地方,因為隻居住了不到半個月的緣故,我對這個城市一直是不熟悉的,也一直不願意去熟悉。直覺告訴我,不久之後,上京很有可能會發生一起前所未有的災難,在那之後,一切的因果都將浮現。

  這種感覺非常的莫名其妙,就連我也說不上為什麽,命運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沒有人可以完美地將其掌握,也沒有人可以逃脫。

  已經偏離市區很遠了。

  不對,一定有什麽地方弄錯了。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這兩個人的幕後指使著,之所以會派這兩個普通人動手,如果不是試探的話,唯一的理由大概就是自身根本就沒有和我對抗的實力,想借助我來除掉這兩個手下,到時候就算被上邊發現,官方追查到的也只是我這個人而已。

  那麽,如果我沒有把這兩人殺掉呢?

  親自動手,毀屍滅跡。

  想到這裡的我心裡一個機靈,毫不猶豫地一腳踢開車門跳了出去腳尖在柏油馬路上輕點了一下,高度運動所帶來的巨大慣性差點讓我沒保持平衡,情急之下我也隻好揮動了一下翅膀將重心找了回來一個前空翻落到了馬路邊緣的防護欄上。

  不遠處,一陣紅光閃過,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在我跳出車門僅僅過了不到10秒的時間,剛才我所乘坐的那輛白色麵包車便被一枚榴彈擊中,整輛車燃著熊熊大火翻滾著落下了山間。

  在那裡。

  一個跳躍越上路中央,在腳下快速凝聚起一個可以讓力量凝聚的魔法陣,借助反衝力躍上最近的一處山頂,又是連續幾個跳躍在山體間飛速前進,在襲擊者還沒來得及撤離之前攔在了他的身前。

  “別動。”

  對方剛想拔槍,我搶在他之前將槍口頂在了他的腦袋上:“其他人在哪裡。”

  低頭翻身後撤,順帶從腰間拔了把小刀朝我甩了過來,不得不說,這家夥的身手還算不錯,不過我不打算再跟他們在這裡耗時間,躲過小刀之後毫不猶豫對著他剛把手槍拔出來的手就是一槍。

  鮮紅的血泉湧般灑落一地,這名男子單手捂著傷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我,估計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明明年齡只有他一半不到的我為什麽會表現出比他還要成熟吧。

  應該沒有人會明白的吧……多少個日日夜夜,為了那份仿佛不曾存在過的希望,在充滿了黑暗與絕望的結界裡獨自練習,從剛開始連開槍自己都要被後坐力掀翻幾個跟頭的青澀到後邊一公裡內誤差不超過五厘米的淡然,漸漸地習慣了黑暗,習慣了孤獨。

  我看著眼前已經準備放棄抵抗的男子,再次舉起槍:“其他人在哪裡。”

  男子低下頭:“回去了。”

  “回去了?”一抹煩躁感湧上心頭,我決定隻問最重要的信息:“你們組織裡都是普通人嗎?”

  “普通人?”男子的表情很是不解:“您口中的普通人是指?”

  “指使你做這件事情的人,是正常人嗎?”

  “正常?呵,他可不正常。”男子自嘲地一笑:“現在那家夥的眼裡大概就只有女人了吧。”

  搞半天還真的只是普通的社會組織啊?

  “下次讓他別這麽無聊。”我將手槍朝男子一扔,轉身準備離去。

  “既然來了,別急著走嘛。”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由身後響起,轉身,我看到一男一女穿著一身白得刺眼的衣服披風,蒙著黑色面巾,反手握著雙刀,整體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

  我笑笑:“白色陵墓什麽時候也收女孩子了?”

  左邊男子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卻立即被很好地掩蓋了下去:“白色陵墓?哦對,今天這裡就是你的陵墓。”

  “小三說有兩個手下抓到了2000萬,開始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你還是挺善良的嘛。”

  我凝聚出靈力槍:“通緝令是誰下的?”

  “你難道認為我們會閑到去做那樣的事情?”

  不是嗎?你們人類不都是這樣的嗎?白凌也好籃子也好,每個人不都是為了利益的關系而必須歡笑著的嗎?

  “咱們不玩那套虛的,以防萬一我還是先問一句,你和天啟者是朋友沒錯吧?”

  小黑?

  我握緊了手裡的長槍,向前方的兩人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你們再怎麽打擾我的生活,怎麽通緝,怎麽設計我陷害我都沒有關系,但是如果你們的目標是小黑的話……

  “這樣看來是沒錯了。”男子眼中凶光一閃,身子猛地朝我衝了過來,手中雙刀“當”地一聲砍在了我的靈力槍上。

  “咻咻——”在男子動手的同時,那名女孩也迅速握著雙刀朝著這邊跑了過來,電光石火間,女孩的刀尖閃著詭異的藍紫色光芒,由於行進的速度很快,在黑夜裡拉出了兩道扭曲的光帶。

  後撤,翻身,我也沒打算躲避女孩那附著了大量靈力的刀刃,直接迎著對方把槍一扔雙手亮起紅光,爪刃出鞘。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兩人在半空接觸這不到兩秒的時間便響起了八聲刀刃交接的聲音,再次落地之後,我保持著平淡的表情,垂下雙手,等待前邊著女孩的回復。

  也許在旁人看來,我們的攻擊速度似乎不相上下,實力也好像差不多的樣子,但是在我的眼裡,女孩的速度根本不值一提,不用開啟真實視野我也能猜到她的靈力等級絕對不會超過11級,看似我們的速度一樣,事實上在剛才的戰鬥中我還可以多在她的致命點劃上三刀以上。

  “玲兒——”旁邊的男子見女孩落地後虛弱地用刀撐著地面以為對方受了什麽傷,憤怒地地握著刀就要朝我撲過來,卻被女孩伸出的一隻手給攔下了。

  “我們不是她的對手。”

  “什麽?”

  “先回去,這件事情應該是我們弄錯了。”女孩突然抬起頭,不知道從口袋裡摸出了什麽東西,噗地一聲炸開,大量的煙塵頓時包圍了這片區域。

  等一下,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問你們呢!

  我迅速揮動翅膀撥開煙霧飛了出去,卻已經遲了,由於這裡本身是半山腰,地面都是塵土,待周圍的能見度達到一個較為理想的水平後,那兩名白陵的成員早已不知去向。

  又放跑了兩名關鍵人物。

  我撤銷了手上的靈力,落回地面。

  真是好討厭你們這樣說話隻說一半的家夥,什麽我是小黑的朋友,什麽你們搞錯了,搞得好像全世界就只有我一個人是笨蛋什麽都不知道似的。葡萄也是,要我小心身邊的人,又不告訴我要小心誰,弄得我糊裡糊塗疑神疑鬼, 整個人都不好了。

  刺耳的警笛聲劃破天際,我側過腦袋看了一眼遠處剛才那輛被擊毀滾落山崖的麵包車,火勢蔓延到了周圍的蘆葦叢,火光映紅了半邊山頭。

  大概,明天的上京的報紙上又會多出來一條“某某司機醉酒駕駛衝破護欄”一類的新聞了吧,這兩個人在選擇這條道路的時候應該也是出於無奈,但無論如何那些規則都是人類自己定下的,生活在這個社會,就必須得遵守相應的制度呢……

  我轉過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

  十分鍾後,我回到了上京市會展中心廣場,夜色下的上京廣場站滿了形形色色飽腹過後的人群,或嬉戲或閑聊,讓我感到驚訝的是,盡管距離選秀大會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個小時,小黑還是安安靜靜地站在那個已經落幕了的小舞台前,仿佛迷路的在等待著家長接回家的孩子一般,一眼望去,說不出的讓人心酸。

  “小黑。”我走了過去,在小家夥興奮和欣喜的目光中撲到了她的懷裡:“我好累……”

  不想再去理會別人的心情。

  不想再去拯救這個無可救藥的世界。

  不想再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這條長安道上。

  神賦予了你歡笑的權利,卻剝奪了世間所有的善良。

  懷裡的小黑愣了一下,爾後輕聲道“那……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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