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前往勝利鎮的長途汽車,看著窗外黃天漫沙,蘇渝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複。由於常年的戰爭與自然天氣的惡劣,Z州大部分的地區都是光禿禿的黃沙。
天羅市距離勝利鎮還有800公裡的距離,坐長途汽車需要花上10個小時的時間,這段時間時間蘇渝也沒有浪費,拿出《內裡基礎解析》看的津津有味,看完後就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看上去像睡著了般,實際上是在運行體內產生的力量做周天循環。
通過這幾天鍛煉所產生的力量,逐漸的按照一定步驟做周天循環讓力量漸漸變強,最後量變產生質變成為內力。
內力的產生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非常難,而且這個步驟屬於玄而又玄,書本根本講不清楚,只能自己去體會,體會到了,說明你有悟性,體會不到,說明你與內力無緣。
蘇渝畢竟有著前世的底子,沒過多久就已經走完了最後一步,現在只要按部就班的將力量在體內擴大就可以了。
在嘈雜與晃蕩中,長途汽車終於開到了勝利鎮,蘇渝本打算跟羅瑟夫道個別,再去養父的墓前看看,沒想到羅瑟夫扭扭捏捏的,想要說什麽,卻沒有說。
”你怎麽了?“蘇渝還好心的問一下。
羅瑟夫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那個,蘇渝,你能不能陪我一趟鑫瑞拉“
“鑫瑞拉?幹嘛,請我吃飯啊!“蘇渝道。
“那個,那個,我那個遠房親戚家把相親的地點定在了那。”羅瑟夫撓撓頭道。
蘇渝哎呦一聲道:“你那個遠房親戚錢還真多啊!”
羅瑟夫不好意思的笑了倆聲,蘇渝想了想,答應了。
他答應倒不是因為羅瑟夫的請求,而是有著自己的考慮。他要趁機進入沃頓山峰群。
沃頓山峰群距離距離勝利鎮還有100多公裡呢!按照原先的計劃,當然可以不緊不慢的趕去。
可如今時間提了前,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叛亂,以自己的速度,如果叛亂開始,是肯定趕不上的,到時候很可能自己到了後,羅瑟夫已經得到了銀月天闕。
所以蘇渝現在必須把自己也給卷進去,再想辦法在羅瑟夫之前拿到銀月天闕。
這個方法非常的危險,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但是在這之前,我要先祭奠一下我的父親,說起來,我都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他了。”蘇渝道。
聽到這,羅瑟夫笑不出來道:“對不起,你看我打擾了你的。”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蘇渝打斷道:“沒關系,就是一會,走吧。”
蘇渝的父親名叫蘇子尋,原是第四師的一個小連長。其實到現在蘇渝也沒想明白為什麽蘇子尋會在A州的S市安家,這裡離著勝利鎮可是有著七天的火車路程。
第四師的日常訓練並不繁重,自由活動的時間也非常多,但勝利鎮離S市實在是太遠,遠到一去一回耽誤在路上的時間就是半個月。
來到烈士陵園,被守衛的倆名士兵攔下,蘇渝拿出父親的烈士證件遞了過去,倆名士兵看了後臉色變了變,說道:“你是蘇連長的兒子?”
蘇渝點了點頭道:“你們認識我父親嗎?”
倆名士兵都點了點頭道:“你父親可是個大英雄呢!他是我們全師學習的榜樣。”說到這,語氣又有些低道:“我聽你父親所在連的兵說,他時常提到自己有一個兒子,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一提到你他就很開心的樣子,
唉!!!節哀順變,他沒給你丟人,他是個大英雄。” “謝謝。”蘇渝笑了笑,語氣也有些低落。
“那個,蘇渝小兄弟,你進去可以,但他就不行了,我們這有規定,想要進去,只有拿著相關烈士證件與領導特批。”站崗的士兵將烈士證件還給蘇渝道。
“那我就在這等會吧!”羅瑟夫趕忙道。
蘇渝想了想,說了聲好。
進入陵園後,放眼望去,純白色的墓碑望不到頭。
他們曾經都是一個個有血有肉、有理想有愛情的生命,如今卻成了冰冷冷的墓碑。
這多少讓蘇渝有些震撼,心情也變得壓抑起來。
戰爭是人類永恆的話題,勝利者踏著累累白骨一步一步向前,最終坐上權力的寶座。失敗者萬劫不複,遺臭萬年。
順著牌號找到了蘇子尋的墓碑,蘇渝將手中的花放在墓前。
墓碑上的照片,蘇子尋非常年輕,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年級,長的也很帥氣,露出潔白的笑容,很是親切。
蘇渝卻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他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在地球時,他是個孤兒,從小就是靠自己,穿越後,對父親的理解也非常淡,雖然腦子裡有著關於他的記憶,卻少的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月光渺渺,照射在墓碑上,蘇渝拿出新買的香煙,滿足的吸上一口,坐在地上道:“本來想對你說很多,卻不知道到底要說什麽,可能我並不是真的蘇渝吧!但我想,就算是真的蘇渝,也不會知道說什麽,在我的記憶中,咱們倆個相處的時間連一天都不到,說真的,我很難把親情想到你身上。”
說到這他呵呵笑道:“也許我命該如此吧!在地球時候,是個孤兒,穿越了,有你這個老爹跟沒有也沒什麽區別。最後隻留一張烈士證,一大筆赤蘭幣,還有皇家學院的入取通知書。”
“你說,我要真是蘇渝,是不是該恨你呢!”
“可惜我不是,我隻感覺到自己的無動於衷。”
清風襲來,帶走淡淡的歎息聲。
蘇渝想要去摸一下墓碑,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沒有去做,而是站起身道:“好了,跟你說這麽多,也足夠了,接下來,我就要去辦大事了,爸,祝我成功啊!”
風兒發出沙沙的聲音,似乎市回應著蘇渝,蘇渝隱隱約約感覺墓碑上的照片笑的更加開心了。
……
第四師師部門口,一名光頭中年男人臉色陰霍走出來,快步上了一輛小型汽車。
車上的司機也是一名中年人,毛發稀少,對光頭男道:”事情辦得怎麽樣。“
光頭男氣哼哼的道:”這個自大狂要是能成事,我就把腦袋摘下來給他當球踢,他要是有他老子一半的能耐,還能混成今天這個模樣?豎子不足與謀,咱們快走,他成不了事,再晚就要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