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見裴元慶向他衝來,李公逸頓時大怒,將手中的赤金烈龍棍猛地一震,厲聲喝道:“亂臣賊子,吾大羲對你不薄,你卻陣前投敵,今日若不斬你,吾李公逸無顏面對天地!”
“李公逸狗賊!你敢罵我,三爺爺今天和你拚了!”
一番話語傳到耳邊,裴元慶瞬間像是一頭受了傷的野獸,仰天咆哮一聲,深陷的眼眶之中,雙目鬥睜,憤怒的火焰如潮出。
下一個瞬間,折射著萬丈寒光的亮銀錘激蕩而出,撞開這一切的阻隔,仿佛攜著五嶽俱傾之力,朝李公逸頭頂狂轟而至。
錘尚且為至,那錘風便已先至,一股窒息到底的冰冷感透心襲來。
李公逸心神微微震蕩之時,連忙提起手中的赤金棍,猛地朝上一揚,揮舞出一道長虹,迎著亮銀錘相撞而去。
“哐!”
火星飛濺中,獵獵的激鳴之聲震耳欲聾,掀起無數到飛塵在半空之中。
李公逸隻感覺雙臂一沉,鐵塔般的身軀陡然一顫,隻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大力,順著金棍灌入身體,直教他虎口欲裂。
一錘未盡,裴元慶的第二錘如若神來之物,攜著盡起萬物之力,卷著獵獵的錘風,銜接上第一錘。朝李公逸狂轟而來。
來不及多想什麽,甚至來不及喘一口氣,李公逸急是高舉手中的赤金棍,全力一擋。
“吭――”
又是一聲響徹千裡的巨響。
李公逸那粗大的雙臂擋下裴元慶這一錘,居然被活生生壓了下去,肌肉幾乎要漲到爆炸。
“呀呀呀,給我倒!”
裴元慶雙臂青筋暴漲,不斷咆哮著。
將錘慢慢壓了下去,李公逸隻覺一股千斤之力壓在自己的雙手上,赤金棍一寸寸往下移,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哢嚓!”
在某個瞬間,赤金棍居然直接被壓成兩段,整杆赤金棍直接破裂開來,那一錘直接砸在了李公逸的肩膀之上。
“噗――”
李公逸猛地一口鮮血噴射出來,硬生生吃了這一錘,肩膀鎧甲盡數炸裂,骨折聲不斷轟然響起。
體內五髒六腑全部猛烈搖晃,幾乎就要震碎。
渾身好似變成白紙那般枯朽不堪,幾欲要癱倒下去。
“受死吧!”
裴元慶見況,猛地一聲咆哮,雙手亮銀錘左右分開,各自攜著排山倒海的巨力,往中間猛地一夾,看著就往中間李公逸的頭砸去。
“噗嗤”
漫天鮮血迸濺,觀望眾人滿是驚恐,那在威猛無匹的銀錘之下。
李公逸的頭顱瞬間支離破碎,腦漿迸射,變成了一灘肉泥,甚至連哀嚎都沒有喊出來。
“哈哈!讓你罵你裴三爺爺!”
裴元慶望著已成頭顱已成肉泥的李公逸,收回亮銀錘,突然滿意地狂笑起來。
迎面處,左右臉軍將士皆是身形一震,瞬息間眾將士的臉上,盡為驚喜所佔據。
而對面的羲軍望著渾身染血的裴元慶,一時間恐慌到了極致。
“這小子,還真有辦法……”
秦昊會心長吐了口氣,年輕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
見羲軍大勢已去,趁著雙方士氣拉開,秦昊緊接著手中的九龍擎天戟猛地一揚,厲聲喝令道:“全軍衝鋒,給孤碾殺盡這群羲狗!”
一聲令下,十五萬的反軍雄兵,挾著滿腔的怒火, 如地獄中殺出的魔兵,
鋪天蓋地的殺向了羲軍所在。 羲軍數量本來就不過反軍的一半,再加上士氣的低落,連逃都難逃,更談何與之一戰。
張信威大軍且佔且退,亂軍之中又身中兩箭,手下大將無不在亂軍之中受了幾道創傷,損兵折將無數。
最後張信威帶著一萬多人回到了洛陽,而聯軍由於這次沒帶攻城器械,所以只能撤回虎牢關
……
皇宮
漫天星辰搖曳在煙籠寒水的江水之中,猶如破碎琉璃搖晃著,卻顯得那麽的毫無生機,那麽的死氣沉沉。
清點了死傷的士卒,雲璟一臉凝重的坐在龍椅之上,眉目緊鎖,嘴角微微抽搐著,喉頭翻滾如潮,想要說什麽,卻遲遲沒有說什麽。
張信威經過包扎傷口,一臉慚愧地上前拱手道:“臣請皇上治罪,臣帶軍無方,導致此番大敗。”
雲璟深吸一口氣,肅厲惱火的表情才稍稍緩解,微微點頭,又高聲道:“賊寇囂張,難道真的沒有辦法能應對了嗎?”
張信威捋著胡須,無奈歎息一聲,腦海回想到白天裴元慶斬殺李公逸的那一幕,滿眼滄桑地說道:“唉,賊將裴元慶驍勇,怕是難以力敵。”
李致思酌片刻,上前拱手勸諫道:“陛下,臣還有一個侄子,名叫李元霸,力大無窮,說不定可以能打敗裴元慶,不如便讓我書信一封,令其速速趕到此地如何?”
雲璟用手拖住那眉頭緊皺的額頭,略微沉思,拂了拂手說道:“去吧。”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