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嬌聲嗲氣的話語,聽得林香草一陣雞皮疙瘩。
林香草加快了腳步,實在是心中直泛惡心,誰知道,這動作看在林香玉眼裡,卻覺著林香草根本就是羞愧難當。
“元郎,你也莫要怪罪香草,這愛慕虛榮,誰都有,只不過,香草要稍微重了一些。我也明白,香草之所以針對我,也是因為見我們真心相愛,心中有氣。”
林香草原本走的好好的,不曾想,林香玉忽然說了這話,她心裡的惡心之感更濃了。
“放心吧,她林香草若是敢動你一根汗毛,我讓她癡不了兜著走。”楊元朝著林香草的方向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林香草原本是不想跟腦子有問題的人多說的,只怕自己多說了,也是影響心情。
誰知道,冷不丁的,竟是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霎時間,林香草回頭一笑:“狗男配狗女,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林香草,你胡說什麽!”楊元氣衝衝的看向林香草,鼻子快給氣歪了。
可如今,林香玉正趴在他的肩頭,那一副弱柳身姿,竟讓他根本就動彈不得。
偏偏,就在這時,林友望在小陳氏的護送下,見到了這一幕,沉聲又是朝著林香玉一陣呵斥:“香玉,你看看你這是什麽樣子!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林香草聽在耳裡,隻覺好笑,步伐也不由輕快了許多。
一路到了集市,林香草直接去買麥麩,不曾想,倒是在集市上看到了賣麥麩的全嬸兒。
林香草問了價格,全嬸兒也沒喊價,直接給了一個銅板三斤的價格,林香草覺著,買了一道,正好照顧了全嬸兒的生意,多買上幾斤。
正要過秤,不曾想,遠遠地,就見著蘿卜頭衝衝趕來,接著一個捕快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仔細一看,對方還是個女子,只是那英姿颯爽的模樣倒是讓林香草想到了巾幗不讓須眉的戰場女將。
“是鍾鳳捕塊,鍾捕頭唯一的閨女呢。”全嬸兒見林香草一直盯著過來的女捕頭看,這就眯著眼解釋。
“嬸子,這孩子是你家的吧,你給引著一些,人送到,我就先走了。”鍾鳳說著,就要走。
全嬸兒卻是後知後覺的問了一句:“不對啊,我家老頭子呢,他不是跟孩子一起的嗎?”
鍾鳳的面色頓了頓,猶豫了半響,終道:“他涉嫌殺害秦家小姐秦雨柔。”
全叔殺人!
林香草覺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怎麽可能呢,全叔怎麽可能殺人?
鍾鳳說完話就走了,林香草趕忙找了人來打聽,結果卻只聽那人繪聲繪色的將聽來的熱鬧說了一遍,越聽到後面,林香草的臉越垮的厲害。
她終是得到了自己最不想要的答案:全叔真的是殺人了!還殺的是秦家小姐!如今就等著仵作來驗屍了!
恍惚間,隻覺著有一道晴天霹靂在全嬸兒和林香草之間炸開,兩人久久的沒有說話。
一陣冷風刮起,似乎要變天了,林香草打了個哆嗦,卻再沒心思將之前趕路時脫在一旁的外衣加上。
“你叔平日裡雖然不習慣跟人接觸,可也從來沒有做過壞事兒啊,這些人怎麽說抓走就抓走,還說你叔殺人了,這要當真押到了大牢裡,就他這把年紀,哪兒能經的住嚴刑拷打。”全嬸兒急了,一句話丟下之後,一口氣沒有順下去,差點就暈倒在地了。
林香草幫她輕拍著背脊,一邊緩緩道:“沒事兒的,縣衙斷案,即便再是草率,也會有個章法,不可能如此草菅人命的。更何況,仵作驗了屍,也能幫全叔洗脫嫌疑。”
不聽她說這話還好,
一聽她說起了這話,全嬸兒整張臉又哭喪了起來。“咱們趙縣哪兒有什麽仵作,更何況,聽說屍體都泡漲了,就算等鄰縣的仵作來了,就這天道,恐怕屍體都腐壞了。”
如今,有人一口咬定是全叔害了秦玉柔,這人證在,屍體也在,只怕他們當真是百口莫辯了。
林香草眉頭緊蹙,這麽說來,即便是領縣的仵作來了,也解決不了問題了?
據說,那所謂的證人就是看見全叔跟去秦雨柔在河道上拉扯了一陣,接著,四天后就有人在水裡打撈起了秦雨柔的屍體,前前後後算下來,時間已經耗費了這麽久了,他們果真是等不到領縣仵作來了。
“全嬸兒,哪裡有賣男子衣服的。”林香草打定了主意,她一定要幫幫全叔,她相信全叔的為人,這縣衙,她是必須要走一遭了。
仵作,她也得去客串一回!
全嬸兒莫名的看著林香草,有些弄不明白林香草這話語裡的意思。
林香草也顧不得跟全嬸兒解釋了,這就拉著全嬸兒去集市上買了一件換上。
只是,林香草畢竟是個長期吃不飽的乾瘦女娃兒,如今,成年男子的衣服一穿到了身上,整個人都有種說不出的滑稽感。
袖子完全可以將兩隻手遮住, 連著褲腿也是可以當拖裙穿了。林香草蹲下身子,趕緊挽起了袖子,一邊又叮囑掌櫃將褲腿草草的縫了幾針,這才勉強可以出門。
“香草,我知道你想幫你全叔,可是······”全嬸兒話還沒有說完,倒是聽見林香草笑著道:“嬸子,你就放心吧,我應該會有辦法幫全叔,你只要送我去縣衙,耐著性子等一等就好。”
說到有法子,也不過是要先驗了屍體才知道,她這麽說,也不過是不想讓全嬸兒擔心。
全嬸兒怕林香草擔心起來,打了別的主意,還想拒絕,可看著林香草一臉認真的表情,再來,她平日裡也確實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丫頭,這才點了點頭,一路送她去縣衙。
一路上,全嬸兒跟林香草科普起了趙縣縣衙中的人,趙縣一共有捕頭八人,捕快一人,之後便是剛剛上任沒兩天的知縣大人趙九重趙大人。
說來,這趙大人還是個有名的神童,十來歲就中了狀元,之後一直在外求學,一直到今年二十出頭,這才總算安定了下來,進朝為官。
只不過,眾人都不明白,趙九重如此的才智,又有京城的親戚,卻偏偏沒有去當大官,反而是回了趙縣當了一個九品芝麻官!
很快,兩人就到了縣衙門口,只見門口已經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了,顯然,他們是在觀看縣太爺審案。
好不容易擠出了人堆,林香草終是看清楚了裡面的情形。
只見左邊跪著的人正是全叔無疑,而全叔旁邊的人竟是蔣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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