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趙天華聽了這話,頓時氣得面色鐵青,他撐著雙手,俯著身子,死死地瞪著趙九重:“你是不是瘋了,我跟你說的話,你就聽不到心裡去?以後不準把趙家牽扯進來。”
“這麽說來,秦雨柔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你的。”趙九重很是可惜的看了自己茶盞裡茶水,這就將茶盞推到了一旁。
剛剛趙天華俯仰過來,說話時,他這杯蓋剛好是打開的,倒是讓人對著他的茶盞吐了好幾口氣,這茶,也該是髒了!
“我的?什麽我的,趙九重,我告訴你,和她處這麽久,我連她的手都還沒有碰過,更別說別的!”
“······”趙九重起身,理了理衣服,仿若無人一般。
趙天華不知道趙九重是怎麽回事兒,印象中,他似乎常常就是這幅模樣,像個聾子,更像個啞巴。
“是不是你的,我自然會查,鍾捕頭,帶趙天華下去好好問問。”
“趙九重,你這個卑鄙無恥之徒,我就知道,你一早就想借著這事兒陷害我!”
趙九重置若罔聞,林香草看著趙天華這吃癟的樣子,還真是有些好笑。
快步朝著趙九重離開的方向追了去:“趙大人,有沒有夥食。”
趙九重一愣,似是沒有想到夥食是什麽意思,林香草倒也不客氣的解釋道:“飯,要管飯吧,檢查屍體那麽辛苦,餓了怎麽行。”
不知道為什麽,趙九重在聽了這話之後,看向她的目光十分奇怪,就跟見鬼了似的。
“胡媽請了兩天假,你到外頭吃麵吧,我鍋裡熱的饅頭還沒好。”
趙九重指了指灶間的方向,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林香草已經想的很仔細了,要是自己出去逛蕩,被人認出來也不好。
衝著趙九重點了點頭,林香草徑直朝著灶間走。
趙九重不是個多話的,可看著他那精瘦模樣,始終也不像是個會照顧自己的樣子,最重要的是他鍋裡熱的饅頭早焦了,要是讓這仵作給傳出去了,他這臉才真的是丟大發了。
“等等,外頭吃麵,我也是會給你錢的。”
一抹局促快速的從趙九重臉上浮現,很快又消失掉。為了挽尊,他快速跟上去,試圖要阻止林香草,誰知道,這才剛到灶門口就看見林香草將鍋蓋掀開了.
而此時的林香草看著鍋中的場景,也總算明白趙九重的話為什麽那麽多了!
這饅頭豈止是沒有好,根本就被弄成了全是黑鍋巴的黑饅頭了!
這趙大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菜啊,無來由的,林香草想到了李長朔,那個比女人還要勤快的男子!
拿著鍋蓋的手僵持了幾秒後,林香草總算是注意到了灶台上的麵粉了,再往一旁的調料台上看了看,頓覺不錯。
真沒想到,這縣衙當中的灶房中東西居然這麽齊全,居然連花椒面都有,一旁還有小蔥韭菜之類的素菜。
想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蔥油香酥餅了,正好自己也是沒有頭緒,倒是可以轉移轉移注意力,喂飽自己的肚子再說。
心中如此想著,林香草連忙將麵粉倒了出來,和著適量的水,一直攪拌,直到麵團被攪拌成了絮狀,這才倒在案板上,開始對搓揉成團。
因為要醒一陣時間的面,領先高正好利用這個時間做蔥油油酥。可想而知,這蔥油油酥,需要五樣東西,分別是:油,滿分,花椒,鹽巴,小蔥。
當然,東西雖然簡單,但搭配的比列卻十分重要,麵粉和油按照一比一的比列來加,香蔥和調料則適量加上就行了。
等面一醒好,林香草就將麵團揉好,
橫切成好幾片,每篇擀成薄薄的面片,並撒上適量的油酥。接下來,就是吧面片從長的一段卷起,捏緊兩端成O形,再卷起,用擀麵棍將它按扁擀成博餅。
直到所有的博餅都做好了,林香草這就到灶下生火,架著小夥,又將鍋裡刷了一層油,這才開始慢慢的煎博餅。
等所有的博餅都煎好了,她趁這餅子還是熱的,就將博餅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剛剛裝盤,那股子蔥香味就鋪面而來,聞的林香草越發餓了。
拿了一塊博餅放在嘴裡,不錯,香,酥,脆!
目光朝著邊上一瞟,林香草想做一份湯,灶上正好有萵筍,倒是可以做一份萵筍湯。
林香草伸手,就要去拿著萵筍,卻瞟到了一旁的紅豆, 桂圓。再仔細一找,居然還有花生、枸杞、紅棗和紅糖!
這些材料,倒是可以熬一個五紅湯了,這五紅湯可是促進血液循環,必出身體裡寒氣的大補湯,林香草本來就喜歡吃甜的,所以,在萵筍湯和五紅湯之間,她選擇了五紅湯。
將鍋一洗,添了些柴火,又舀了兩瓢水下鍋,林香草這才開始洗材料。
因為她比較喜歡吃紅棗,所以特意多放了一些紅棗下鍋,等蓋上鍋蓋一熬,林香草就坐在灶下,吃著香酥餅,一邊看著火,等著鍋裡的湯好。
他是故意多做了一些,尋思著回頭悄悄的讓楊八斤給小山帶一些回去,沒有她陪著,那個小饞蟲也不知道怕不怕。
連著吃了好幾塊餅子,外頭忽然傳來了一道歡喜的叫聲:“阿姐。”
林香草隻覺整個人都被定住了一般,她豎著耳朵仔細一聽,剛剛自己分明就聽見了小山的聲音,而且,他還在叫自己!
難不成,是自己一會兒時間沒有看到小山,這就想那小家夥的很了?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林香草一回頭,就看到林小山那小小的身影正朝著自己這邊跑來。
林小山一看到林香草,整個人的眼睛都紅了,他衝到了林香草的懷裡,眼看著張嘴就要叫出‘阿姐’這兩個字,林香草趕忙伸手捂了他的嘴。
“小山,可不能叫我阿姐,你看我這身的裝扮,阿姐還要救人,可不能讓人懷疑。”
抬眸之間,正好看到楊八斤正往屋子裡面走來,林香草的目光頓了頓,有些懊惱:“你這是幹什麽,怎麽能帶他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