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杜校長,原名杜元慶,是城裡首富,英達集團的董事長,在這個地面上就連市長也要讓他三分。
幾年前原高中校長突發心肌梗塞去世,一時間高中要找人接管,他就草草低價買來了這個學校,結果因為沒有教育經驗學校的成績每況愈下,最後雄霸高中巨額赤字卻又賣不出去。
於是他便對這個高中破罐子破摔,幾乎一年也不會來高中幾次,平時更是這裡的學生怎麽鬧都不聞不問,犯大事了也自有警察來處理他們。
於是成績越來越差,最後只能招一些潑皮無賴來賺錢。
其實最早雄霸高中也有認真負責的教師,想對學生高標準嚴要求。
奈何學生素質太低,只要老師讓學生一點不滿意,直接讓你沒法上課。教師在上面講課,班裡的霸王直接聚集幾個人課上打撲克,還故意高聲叫喊,有時候大家直接把桌子圍起來搞茶話會,根本沒人聽老師的。
年輕的女教師進來,學生還會頻繁地吹口哨,甚至用語言公開調戲老師。
有的教師向杜元慶反映學校裡的問題,結果杜元慶直接在電話裡面罵,“你是教員還是我是教員,乾不了就滾!有的是有能力的教員!”,而且他還隨意克扣教師的工資。
久而久之,但凡是有一點良知的教師都離開了,剩下的要麽是對雄霸高中有情懷的老教師,要麽是上課和學生一起鬧的純混子教師。
學校裡大大小小的領導也更是多為奉承諂媚之輩。有的想認真作為的好領導被大多數所排擠,也都悉數離職了。
雄霸高中的學生就是鬧破天也沒人去管,也沒人願意管。
所以說李峰可真夠點背,要在平時校領導教導他兩句就算了,結果這次他恰好碰到杜元慶的氣頭上。
話還要從杜元慶去鹿島考察開始說起。
鹿島是和晨國隔海相望的一個國家,早在20年之前兩國的籃球水平差不多,晨國的雄霸高中便和鹿島的向海中學一直保持著每年一度的友誼賽交流活動,杜元慶上台後也延續了這一傳統。
但是鹿島的籃球自從改革以來,這20年基本是從娃娃抓起,全民籃球。6歲的孩子就懂擋拆戰術,10歲的孩子就能打聯防打的有模有樣。
於是鹿島的籃球平均成績已經到達世界30多名了,而晨國的成績還在70多名,像雄霸高中這種每況愈下的高中更不用多說。
在三年前的友誼賽上,原本實力差不多的學校,在這次向海中學直接打了雄霸高中82:18的慘烈比分。
杜元慶極為惱火,於是校方的班子就建議從此取消了與向海中學的交流活動。
杜元慶這次正好有其他的項目要到鹿島談,就順路去向海中學看一看,結果受到了可以說是侮辱性的招待。
向海中學雖然掛出了“歡迎杜指導交流訪問”的橫幅,但是校園裡卻掛滿了82:18的海報,以及向海中學學生騎在雄霸高中學生脖子上扣籃的大型照片,可謂是極盡嘲諷。
杜元慶從走進校門那刻就開始一直受到向海中學學生的挖苦。
“這樣的人也配叫指導?請問他會指導什麽戰術啊?”
“我看他們只會一種戰術,叫瞎傳亂打一波流!”
“哈哈哈哈哈哈”
...
只在向海中學考察了短短的幾天,杜元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於是正憋著氣就撞到了在剛回去的時候就撞到李峰他們。
杜元慶說完話,司機俯身打開後排的車門,帶上車門後,司機自己也上車帶著杜元慶去了停車場。
四人面前的副校長兼教務處主任姓曲,身材高大健碩,人贈綽號“鐵腕主任”。一般只有到學校出現最嚴重的違紀時候,才由他出場來親自教育學生。
此人教育學生遵循三個原則:身上沒有傷,臉上沒有血,旁邊沒有人。
“跟我走!”
曲校長臉色鐵青,瞪了四人一眼,轉身向教學樓走去。
李峰心裡冤啊:剛開學就遇到這檔子事,還沒進教室就被開除的話,還能去哪打球呢?
另外三人心裡也沒有底,他們雖然以前也受處分,但是還沒鬧到過曲校長這裡,只是聽說過他狠辣無比,也不知道會有怎麽樣的處罰。
曲校長一個人在前面走著,隔三差五鼻子喘一口怒氣,腳步越來越快。
四人也不說話,只能也快步地跟在後面,思考一會兒問話怎麽回答。
不一會,他們來到了主教學樓,一直爬到了最頂樓。這層樓長時間沒人使用,到處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
因為據傳這層樓鬧過鬼,所以也沒有人上來過,所以這四個學生也不熟悉此層的結構。
只聽到外面怒號的陰風,感受到陰冷的空氣。
繞了很久之後,曲校長先是打開了一個監獄一樣的鐵柵欄門。又領著他們直走了一段,拉開一個厚重的鐵門,走進去對他們喊話
“進來。”
四人定眼看到門框上面寫了三個黃底黑色的大字“誡勉室”。
便一一走了進去,橫著站成一排。
“咣”地一聲,鐵門被關上。
曲校長虛掩上窗簾,來保證這個誡勉室絕對與世隔絕,以免有人來影響他的教育。
曲校長先從四個人後面走了一圈,又走到李峰面前,問到:“和同學打架,很有面子?”
李峰看了他一樣,低了下頭,搖了搖。
“你錯了沒有?”曲校長問到。
李峰低了下頭,說到,“錯了。”
曲校長繼續走到光頭胖子身邊,打量了他一下, 說到,“你?說話!”
光頭胖子看了李峰一眼,李峰給了他一個眼色。
光頭胖子挺著胸膛,說,“我錯了。”
曲校長慢慢走過去,笑了一下,看著劉勇旭一眼,拍了拍劉勇旭的肩,“你?還鬧事?”
劉勇旭低頭看了下地面,又抬起來,說,“不鬧了。”
曲校長把手搭在二驢的肩上。
還沒等曲校長問話,二驢說到,
“我沒錯!讓我二驢認錯,除非把我二驢打倒!”
曲校長冷笑了一聲,放在二驢肩上的大手緩慢開始發力,這手明明沒使足全力,二驢的肩胛骨卻感覺要碎裂了一般,原本筆直的站姿開始變得蜷縮,臉上細密的汗珠也留了下來。
曲校長大手繼續加大了力度,面帶微笑的和二驢說,“拳頭不是用來打同學的,明白嗎蠢蛋?”
二驢的身體開始顫抖,疼痛已經到達了能忍耐的極限。
曲校長突然發足全力,厲聲問道,“隻問你最後一遍,以後還打嗎?”
“不打..不打了..”二驢氣若遊絲,幾乎使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曲校長。
曲校長瞬間松開了手,摸了摸二驢的頭,輕蔑地笑著說到,“對了嘛,和我曲文波狂,你要有本事啊。”
然後,曲文波看著他們四個,說到,“過兩天省裡領導來視察,不方便處理你們算你們走了狗屎運,都給我記住了,拳頭不是用來打自己同學的,下次讓我見到你們一次收拾你們一次!”
曲校長又教育了他們一番,就讓他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