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的感知很熟練。我和傅越可是親身體驗過你強大的感知力。而且你是我和傅越教的，我們兩個的教學質量，怎麽可能會出問題?”

“不瞞你說，不只是你一個人沒有感知到。我也沒有感知到。”

劉英發說道。

林逸陷入了思索:“難道是我剛才的推理出錯了?看來應該是我猜錯了吧。突然出現了三個石頭，也許這三個石頭並不代表著有三個人想要扛著石頭下水。”

“那麽，這三個石頭代表了什麽?”

在見證了傅越的死之後，本來有點魯莽的劉英發，也開始細細思考這個問題。這一路上必須要小心謹慎，可能一不小心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林逸，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有沒有你的猜測沒有錯，而已跟蹤我們的人，我們的內力無法感知到?”劉英發突然說。

“內力感知有什麽缺陷嗎?你在教我的時候，我們兩個就試過，一般來說沒有無法被內力感知到的東西。”

林逸在內心，也在暗自想到:“內力這玩意兒，有信息的屬性，有能量的屬性，也有波的屬性。用內力來感知周圍，應該就是利用了內力的信息屬性和波的屬性。世界上有很多利用波進行的探測裝置，比如說雷達。雷達的精準度不用多說了吧。以此類比，內力感知的精準度應該也是十分高的。”

“可是，就算精準度很高，這精準度也沒有達到百分之百的程度。”林逸的內心又補充了一句。

劉英發看著林逸，對林逸一臉嚴肅地說道:“內力感知當然有缺陷。內力的感知和視覺不一樣，這不是一種直觀的感知力。我們在看到東西的時候，看到的是什麽，第一時間就會呈現在我們的大腦中。這是一種直接的感覺，是一種本能。”

“可是內力的感知不一樣。內力的感知不是本能，內力的感知，僅僅只是感知到了一種感覺而已。我們兩個在進行內力感知訓練的時候，進行的最多的步驟，就是你感知，我告訴你你感知的是什麽東西，然後你在內心把感知到的東西的相關信息和感知到的感覺做對標，記住他們之間的對應關系。”

“這是一種需要轉換的感知力。比起視覺，更加像是我們的語言交流。我們的語言交流本質上也是聽到一個音調，然後記住這個音調的意思。這樣把音調和意思之間的對應關系記住並加以應用的過程。”

“可是試想一下，如果我們突然聽到了一個平時沒有意思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不是從人嘴裡發出來的，你會認為這個聲音有意思嗎?”

“不，不會。聲音本來是沒有意思的，我們需要通過自己背下來的對應表做出對應以後，才能知道聲音本來是什麽意思。語言不是天生就存在的，完整的語言體系是我們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但是，脫離了我們熟知的語言體系之後，我們就幫助認為其他的聲音有什麽特別的意思了。因為我們沒有背過。”

“你的意思是……”林逸好像有點理解了:“我們實際上感知到了跟蹤我們的人，但是這個人的特征並沒有被我們記錄下來過。所以我們不知道那是跟蹤我們的人?這不對吧，人，是我們平時感知的最多的東西。只要有兩隻腳，兩個手，眼睛鼻子嘴巴，我就記住這是人了。”

“如果跟蹤我們的不是人呢?”劉英發問:“如果跟蹤我們的東西，我們之前都沒有見過，我們在用內力感知的過程中當成了無關緊要的東西自動過濾掉了，那有沒有這種可能性?”

林逸想了想，狠狠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最近我們遇到的無法解釋的事情越來越多了。一般來說，無法解釋的事情，第一個懷疑的肯定就是超能力。可是最近遇到無法解釋的事情太多了，我已經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用超能力解釋了。”“像是那個給我們引路的萊拉，他就是一個全身都是謎的人。還有石頭數量的變化，還有我們無法感知到的觀察者……這已經讓我幾乎都要放棄思考了。”、

“林逸，你是不是思考的有點多了。傅越的死給你的影響太大了， 也許你是受到了傅越的死的影響，現在的你有點過度謹慎了。要我說，我們應該一躍而起，直接跳入水中，在水底找到萊拉。跟著他走。”劉英發說道。

“萊拉全身都是謎，我們不知道他為什麽可以在水底不呼吸。但是他既然可以做到，就說明他不是等閑之輩。而我們兩個進入水底，可以用內力來作為能源消耗。期間就算沒有氧氣來釋放能量，我們兩個也不會死。”

“而跟蹤我們的那個人，他就未必可以做到我們可以做到的事情了。也許我們進入了水中，他就不會跟過來了?”劉英發提議道。

“對，你說的對。”林逸閉目:“我要把周圍感知到的每一個細節都記錄下來，一會兒到了水下以後進行對比。如果對比到有相同特征的東西，那麽那個東西就是跟蹤我們的人。到時候不管他能不能和我們一樣在水下不呼吸，我們都可以找到他，問出幕後黑手是誰。”

劉英發點點頭。

一分鍾之後，林逸已經記錄完成了。林逸現在的智力不低，周圍感知到的所有東西全部記下來也不是難事。

在記下來之後，林逸和劉英發便開始抱起那半人高的石頭了。

這半人高的石頭，重量可不是蓋的。林逸和劉英發的力氣相當，他們兩個各自挑了一塊半人高的石頭嘗試抬起來。可是他們試了半天，都十分困難。

林逸的力量比劉英發要強一點。林逸到是還好，可以勉強地挪動小半米。可是劉英發的力氣就不行了，愣是沒有動得了石頭一分一厘。場面一度十分尷尬，他們兩個都對自己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