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廳當中,孟如龍的倒地,瞬間吸引了房間中那個陌生華夏男子的目光:“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沒有!”
孟如龍面如土色,難以置信的指向了姬昊天:“哥,他、他就是昨天在機場動手打我的那個人!”
“什麽?!”
男子聽完聽完孟如龍的一番話,眉宇間霎時浮出了一抹戾氣,將目光投向了姬昊天:“小子!昨日就是你,敢在機場對我弟弟大打出手嗎?”
“他說的話,你莫非聽不見嗎?”
姬昊天感受到男子眼中的敵意,仍舊正襟危坐,直接將男子無視。
他今日前來,乃是為了逼迫山崎五塚現身,自然不會在乎一個對他構不成什麽威脅的普通人。
“小子!你未免有些太狂妄了吧!”
男子感受到姬昊天眼中的不屑,猛地一拍桌子,憤怒起身:“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在京都惹怒我孟家,難道你想死不成!”
“這番話,昨天他倒是也跟我說過。”
姬昊天眼瞼低垂,輕輕掃了一眼仍舊伏在地上的孟如龍,後者見狀,莫名打了個冷顫,不敢抬頭。
看見孟如龍無所適從的模樣,姬昊天微微一笑,看向了男子:“你們孟家人,倒是都很能詐唬。”
“你說什麽?!”
男子一聲暴喝伏案而起,直接在腰間抽出了一把手槍。
這把手槍的外殼由純銀打造,上前還雕刻著造型古樸的玫瑰花紋,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訂製品。
“嘩啦!”
男子手槍上膛,直指姬昊天:“小子!我讓你現在立刻給我跪下道歉!否則我一槍轟碎你的頭!”
“Oh, my God!”
“!”
桌上的幾名白人看見男子掏槍,臉上均是浮現出了一抹驚恐的神色,岡本賭場內,明明有禁令是不可以帶武器進來的,但這名男子,怎麽會有槍?
“孟桑,請你注意這裡的場合!岡本賭場,是稻川會岡本毅龍區域長的產業,在這裡鬧事,請你想好後果。”
渡邊次郎看見其他客人驚慌失措的模樣,微微蹙眉,聲音低沉的開口:“令尊與岡本大人交好,故此,我們才會允許你帶著武器入場,作為防身之用,但,並不是讓你耀武揚威的!”
“渡邊君!你剛剛也聽見了,這個混蛋居然敢打我弟弟,難道這口氣,你要讓我忍氣吞聲的咽下去嗎?”
華夏男子持槍的姿勢不變,用一口流利的東瀛語回應道。
“孟拓海,我已經夠給你面子了,請你不要得寸進尺!”
渡邊次郎的臉色驀地一沉:“你們在賭場外發生的糾紛,與我岡本賭場無關,現在,請你把槍收起來!”
姬昊天看見二人爭吵,體態放松的坐在原地,頓感口渴,還端起杯,輕輕啜飲著紅酒。
“小子!你跪還是不跪!”
孟拓海已經不再理會渡邊次郎,目光凶惡的質問道。
“咣當!”
話音剛落,賭廳的房門被人推開,隨後,四名手持自動步.槍的男子同時湧進屋內,同時指向了孟拓海:“混蛋!把槍放下!”
“渡邊君!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分不清誰是自己人了嗎?!”
孟拓海看見這一幕,憤怒的吼了一句。
“在我眼中,你並非什麽自己人,只是一個普通的華夏人而已,岡本大人跟你孟家有交情,但並不代表我渡邊次郎也會賣你孟家的面子,孟桑,你們的家族,在岡本大人眼中,不過就是一條哈巴狗而已,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讓我太難做!”
渡邊次郎聲音清冷,不留情面。
他的確不關心孟家的死活,而孟家之所以能在京都站穩腳跟,也全都是因為巴結岡本毅龍,才能分到一些殘羹冷炙罷了。
作為這間賭場的主要負責人,渡邊次郎之所以會紆尊降貴的親自出面主持這場賭局,完全是因為姬昊天創造出了一連串的連勝紀錄,他要親自會一會這個年輕人。
而孟拓海卻不識時務的跳出來,說什麽要給他弟弟報仇。
簡直可笑。
如果他繼續鬧下去,那麽他的一條性命,對於渡邊次郎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好!今日,我就給你渡邊君一個面子!”
孟拓海見渡邊次郎已經把話說得如此難聽,只能強壓著忍下了怒氣。
他已經不敢再造次了。
孟家,在京都一帶,確實有些地位。
可是跟東瀛當地的社團和商團相比,連個屁都不是。
平素裡,他們無非只是利用華夏人的便利身份,幫東瀛人坑騙一些同胞,隨後等大佬們分完利益,撿一些剩飯吃而已。
倘若渡邊次郎真要殺他,恐怕,沒人能夠幫他討回公道。
想到這裡,孟拓海收起了槍,但是還沒等放回腰間,就被門外闖進來的人一把奪走。
隨著四名護衛退出門外,房間中重歸安靜。
“呵呵。”
看見這戲劇性的一幕,姬昊天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
“小子!你笑什麽!”
孟拓海看見姬昊天眼中的嘲笑,當即怒不可遏的問道。
“我笑你放著百萬裡華夏河山不留, 卻遠赴萬裡,來這裡給東瀛人當狗。”
姬昊天眉目微挑,透出了一股濃濃的嘲弄。
“你!”
孟拓海怒極起身。
“孟桑,你在挑戰我的底線。”
渡邊次郎的語氣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憤怒。
“好!好啊!”
孟拓海聽完這番話,胸口劇烈起伏,指著姬昊天:“今天我給岡本大人和渡邊大人面子,暫且不與你計較!但是你給我聽清楚,我想收拾你,你一定跑不掉!”
語罷,孟拓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瞪著眼睛看向了癱在地上的孟如龍:“廢物東西!還在那愣著幹什麽!快給我爬起來!”
“是!”
孟如龍看你見哥哥如此憤怒,這才如夢方醒,從地上爬起來,恭敬地站在了一邊。
“如果諸位沒有其他問題,我們的牌局繼續。”
渡邊次郎見孟拓海不再叫囂,再度聲音平穩的開口。
這時,孟拓海也眯著眼睛,目光陰鷙的看了姬昊天一眼。
在這京都府中,他們孟家惹不起東瀛人,但是想對付一個華夏人,還是無比容易的。
既然現在無法動手,那麽,索性就先在這賭桌之上,將他贏個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