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碑集團,在雲州乃是數一數二的大型地產企業,不僅資產雄厚,而且名聲顯赫。
如此龐大的企業在一夜之前崩塌,著實讓人大跌眼鏡。
尤其是厲家的強勢接手,更讓眾人摸不清頭腦,畢竟六閥有約,除了名下固有的企業,彼此製衡從不擴張,這房地產,便是六閥不會參與的項目之一。
只是以豐碑集團的殘余勢力,面對厲閥泰山壓頂,誰敢不從?
自從方家覆滅開始,厲家的吃相就越來越難看,不僅吞並了方家的大量產業,此刻居然還把手上伸到了六閥之外,對豐碑集團這種普通的民營企業下了刀子。
平民階層看不懂其中利害與紛爭,但是那些站在社會頂端的人,全都不是傻子。
除了趙閥知道厲家背後有姬昊天扶持,其余門閥和財團也都在密切關注厲家的動向。
但是對於站在厲家身後的神秘存在,卻查不到任何消息。
如此,更讓他們神經緊繃,唯恐殃及自身。
厲家的大肆擴張,自然也引來了罵聲一片,不過對於此事,厲家無人做出回應,更是滿不在乎。
歷朝歷代。
那個皇權更迭不是通過流血犧牲造就的,更何況一個地方門閥。
對於厲家來說,能借著當下東風,抱緊姬昊天這條大粗腿,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至於名聲,等厲家站在巔峰,誰還敢說三道四?
厲出塵並不知道姬昊天拿下豐碑集團的實際目的,乃是為了逼迫幕後之人獻身,隻當姬昊天是看中了這個產業,於是還真的盡心竭力的運作起來。
兩天時間,豐碑集團已經完成了一次內部換血。
一番整合下,由內而外鐵板一塊,完全成為了姬昊天的私產。
對於這場博弈。
姬昊天有足夠的耐心,甚至並不在乎結果如何。
更沒有細究段九指身後的勢力,是否跟姬家慘案有直接關聯。
在他看來,只要沾上姬家之事的人。
唯有一條鐵律。
寧殺錯!
不放過!
……
豐碑集團那邊。
網已結成,只等獵物入圍。
至於鎮南醫館,隨著各地募集而來的醫生入駐,各類病人進行了分流,凌巧雲和姬素素,以及沈牧之等人的壓力著實緩解了許多。
轉瞬間,便到了樊珂邀約的日期。
這天上午十點多鍾,溫可人便驅車載著姬昊天一家三口,如約趕往了施家莊園。
“天兒,你說的這施家,可是基金會開幕那日,曾經幫素素仗義執言的施洪霄,施公子府上?”
車內,凌巧雲坐在姬昊天身邊,輕聲發問,話裡的意思,明顯也對施洪霄印象頗佳。
“正是,這施家雖然地位微末,但在本地也算大富之家,施洪霄出身豪門,身上卻罕見紈絝氣息,著實難得。”
姬昊天微微一笑,繼續道:“施洪霄對素素一往情深,尤其近日來,不斷借故前往醫館,想必您也看見了。”
堂堂施家,雲州商濟會會長府邸,居然被人稱為微末,姬昊天此番言論,若是被外人聽去,必然會嘲笑他狂妄無比。
不過對於將六閥都不看在眼內的姬昊天來說。
施家,確實不值一哂。
“二哥,你亂說什麽呢!”
副駕駛的姬素素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紅霞,嬌羞的把頭側向一邊。
看見姬素素害羞的樣子,凌巧雲也是默默一笑:“說起來,施公子一表人才,而且為人儒雅,如果把素素交給他,我還真是放心,只是……”
凌巧雲頓了一頓:“你們的父親早逝,俗話說長兄如父,
如今你這個做兄長的還沒有成家,如果素素先許配他人,豈不亂了禮數。”“哎呦,媽,這都什麽年代了,你怎麽還這麽拘泥於老一輩的傳統呢。”
姬昊天見凌巧雲將事情牽涉到自己身上,頓時感覺頭大:“我們今日前來,只是應邀赴宴,同時我也想讓您對施家有所了解,一切本該以小妹為主,可繞來繞去,怎麽又說到我身上了呢?”
凌巧雲不以為然:“素素畢竟是女兒身,選好歸宿,也就成為了別人的兒媳,可你不一樣,你是姬家血脈的傳承,如今姬家已經穩定下來,開枝散葉才是頭等大事。”
最近一段時間,類似於這種對話,已經快要把姬昊天耳朵裡的繭子都磨出來了,聽聞此言,他求助似的把目光投向了姬素素。
“略!”
姬素素一吐舌頭,盡顯俏皮:“活該,讓你胡亂開我的玩笑!”
歡聲笑語中,悍馬緩緩停在施家莊園門前。
這一日,施家莊園張燈結彩。
姹紫嫣紅,極盡奢華。
不管是因為姬昊天的吩咐,還是樊珂王府郡主的身份,都讓施正雄對今日的午宴無比上心,力求盡善盡美。
莊園門前,道路已經徹底封禁。
無數仆從和保鏢位列兩行,人群前段,施家父子和樊珂更是親自等候許久。
看見悍馬停滯,幾人一同上前迎接。
姬昊天攙扶凌巧雲下車後,給她介紹道:
“媽,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樊珂樊姑娘。”
“阿姨,您好!”
樊珂笑顏如花,不施粉黛的臉上盡顯清純,一身以黑色為主的裝束,更將她曼妙的身材勾勒的無可挑剔。
“樊姑娘,你好!”
凌巧雲看見落落大方的樊珂,還有她身上不經意間散發出的貴氣,點頭應聲。
姬昊天隨即指向施正雄:“這位,是施公子的父親,施正雄施先生。”
“施會長,久仰了。”
凌巧雲對於施正雄的身份有所了解,笑著打了個招呼。
“姬夫人折煞在下了,今日您能光臨寒舍,正雄榮幸至極,諸位,裡面請!”
施正雄微微側身,當即引領著眾人向莊園內部走去。
一番寒暄。
酒席很快開始。
為了中午這頓酒席,施正雄提前一天便請來了本地的幾位名廚準備。
山珍海味,玉液瓊漿應有盡有。
堪稱奢靡。
施家宴會廳中,姬昊天一家三口和溫可人落座,樊珂及施家父子在一旁陪同。
周遭無數下人走動,熱鬧至極。
樊珂坐在姬昊天身前,巧笑倩兮:“姬公子,今日珂兒設宴,雖是為了感謝你對於祖父的救命之恩,但我們並非第一次見面,而且一見如故,所以客氣話,我也不過多贅述了,不如我們隻談風月,不提過往,如何?”
“如此,當然好。”
姬昊天聞言,也露出了一個會心笑容。
他作風鐵血,本就不善於虛與委蛇。
大家免去俗套,自然都輕松許多。
“既然樊姑娘提議如此,正雄作為東道主,自然應該先敬諸位一杯。”
施正雄見縫插針,當即端杯起身:“老夫提議,這第一杯酒,我們就敬姬夫人,如何?”
“施先生此舉正合我意。”
樊珂一笑,也隨即端杯。
她對姬昊天頗有好感,自然也想給凌巧雲留下一個好印象。
至於施洪霄,更是不必多說。
“既如此,我變代表姬家,感謝施先生的盛情款待了。”
凌巧雲莞爾一笑,落落大方。
“嘭!”
就在眾人準備一同起身共飲之時。
宴會廳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哢嚓!”
力道之大。
門板應聲斷為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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