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的休息室內,樊珂自從看見姬昊天的聲音之後,整個人就微微有些失神,所有視線,都被他一個人吸引,已經全然聽不見蒲雪柔的任何話語。
“姐姐,你在看什麽?”
蒲雪柔看見樊珂目光迷離的模樣,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是看見了什麽熟人嗎?”
“只是……一個故人而已。”
樊珂收回思緒,臉上浮出一抹紅霞。
“故人?”
蒲雪柔是過來人,一看樊珂的神色,就知道她跟口中那個“故人”的關系,肯定不一般,至少樊珂的眼神,絕對不僅僅只是看見了一個舊友而已。
樊珂此刻頭腦微微空白,也沒聽出蒲雪柔的弦外之音,看著窗外的那道身影,認真點頭道:“是我一個認識了很久的朋友。”
“哦,這樣啊。”
蒲雪柔順著樊珂的視線再度望去,一眼就看見了在人群當中頗為出眾的姬昊天,發現他身邊還有一個女人,總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氣:“既然這樣,我們就叫他一起過來坐一坐吧,我的未婚夫剛剛發消息,他們已經到了機場,正在停車呢!”
“算了,他或許未必會有時間,你稍等一下,我去打個招呼。”
樊珂語罷,起身向休息室外走去。
原本,他在姬昊天登機之前,兩個人是通過電話的,姬昊天也說過回國之後會直接回雲州陪伴母親和妹妹,不會在燕京逗留太久,雖然說了會在離開之前,去平西王府拜會,但樊珂還是提前來到了機場。
不為叨擾,只是想多看姬昊天一眼,甚至直到此刻,就連樊珂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見到姬昊天之後,不爭氣的迎了出去。
“昊天!”
樊珂走出休息室外,向前走了一段距離,最終看著與自己相隔十余米的姬昊天,情難自禁的叫了一句。
“樊珂?”
姬昊天看見樊珂,臉上泛起一個笑容,邁步迎了上去:“好巧啊,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巧麽?”
樊珂甜甜一笑:“我是在這裡故意等你,自然很巧了!”
“等我?”
姬昊天怔了一怔:“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怎麽,難道沒有什麽事情,我就不能來機場接你了?”
樊珂微微撇嘴,隨即將目光停留在了姬昊天身邊的赫連婉兒身上,故作鎮定道:“還不知道這位姑娘是?”
“我的朋友,赫連婉兒。”
姬昊天微微側身,對赫連婉兒道:“這位是平西王之女,樊珂。”
“見過郡主。”
赫連婉兒聽說樊珂是特意來迎接姬昊天的,心中莫名閃過了一絲醋意,但仍舊彬彬有禮的打了個招呼。
“赫連姑娘客氣了。”
樊珂嘴角微挑,但眸子當中也閃過了一抹敵意,雖然姬昊天口口聲聲說赫連婉兒只是他的朋友,可他們孤男寡女,一起從國外歸來,這一幕,確實讓她心裡也感覺不怎麽舒服。
“原本我還想著,等吃過晚飯之後,就去王府拜會一下,之後就回雲州的,沒想到,你居然提前來接我了。”
姬昊天見樊珂無言,笑道。
“你還沒有吃東西嗎?”
樊珂聽見姬昊天的話,指著自己的一間休息室:“這樣吧,我們先去休息一下,然後我馬上安排司機,請你吃飯。”
“郡主,這樣有些太麻煩了,我們兩個在附近找一個普通的飯店就可以了。”
赫連婉兒站在姬昊天身邊,故意以女主人的語氣,先入為主的解釋道。
“一頓飯而已,對於我來說,還談不上什麽麻煩,況且以我和昊天的感情,既然見了面,怎麽能連飯都不吃呢。”
樊珂也是加重了語氣,隨後引領二人向休息室那邊走去。
……
與此同時,蒲雪柔的未婚夫劉健也帶著他的朋友紀譚雄趕到了休息室內,發現房間中只有蒲雪柔自己,兩人都是一愣,而劉健也是皺眉問道:“雪柔,你剛剛不是說過,樊珂也在這裡的嗎,怎麽只有你自己,她人呢?”
“喏!那邊!”
蒲雪柔隔著可以看見外面,但是卻不能從外面看見裡面的玻璃窗,指了一下樊珂的方向:“不知道在哪來的野小子,居然能讓樊珂親自迎接。”
“還有別人?”紀譚雄看見這一幕,也是眉頭緊蹙。
他出身出燕京紀家,是紀家的大公子,而紀家雖然有些資本,不過在這偌大的皇京當中,小小的紀家,也算不得什麽大戶。
正如蒲雪柔所說,紀譚雄,確實是有些實力的,不僅長相陰柔俊美,而且頗有些才華,畢業於米國名校,回國之後,自己開辦了公司,生意也算經營的不錯,但是因為紀譚雄沒有什麽強大的背景,所以生意做到了一定規模,也就算是觸頂了。
偏偏,紀譚雄還是一個野心極大,不甘於平凡的人。
如果想要繼續把生意擴大,紀譚雄就必須要有一個強大的靠山,思來想去,他便想到了攀龍附鳳這一條出路。
皇京之內,權傾朝野的大員不計其數,只要攀上一枝,他便可以憑借助力更進一步。
而家族勢力龐大,而且容貌豔絕的樊珂,自然也就成為了紀譚雄的獵物。
最主要的是,紀譚雄兒時好友劉健的未婚妻,正是平西王族郡主樊珂的閨蜜。
為了搭上這層關系,紀譚雄可是沒少設計,而且還提前對於樊珂的一應喜好下足了功夫,就是為了能夠博得這位大小姐的芳心。
卻沒想到,自己期盼了與樊珂好久的見面, 居然插進來了一個陌生男子,看見這一幕,紀譚雄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不悅:“怎麽會這樣,不是明明說好,今天只有樊珂一個人的嗎,他身邊,怎麽會出現一個男人?”
“誰知道呢,原本樊珂今天找我出來,隻說是讓我陪她逛街,沒想到居然是為了在機場等人。”
蒲雪柔遠遠看著姬昊天的身影,眼中也是閃過了一抹敵意:“不過也沒關系,我看那個男的,是從普通出站口出來的,想必八成是一個連私人飛機都沒有的窮小子,而且你看他身上的衣服,周身上下沒有一件是名牌,身邊還帶了個女人,我覺得,他如果不是為了攀上樊家這個高枝的窮小子,可能就真的只是樊珂的一個尋常朋友而已吧。”
“是朋友最好,只要他不打亂咱們的計劃,就任由他去,如果他真是想要跟你爭奪樊珂的話,憑借我們的家世,想讓這樣一個小癟三出醜,也沒什麽難的,放心!面對我們這種家世,他一定會知難而退的!”
劉健目光鄙夷的看著與樊珂並肩走來的姬昊天,言語輕佻的寬慰了紀譚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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