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
京都市,一處風景優美的溫泉度假酒店內,姬昊天站在房間的露台上,眺望著遠處的湖光山景和夕陽暮色,面容平靜。
半晌後,赫連婉兒推開露台的門,將一件風衣遞給了姬昊天:“外面風大,小心受寒。”
“謝謝。”
姬昊天莞爾一笑,將風衣接過,搭在了自己的肩頭。
“如今山崎五塚已經死了,蟬翼刀的下落也已然明了,下一步,你是準備去京都幕府奪刀嗎?”
赫連婉兒看著姬昊天俊朗的側顏,輕聲問道。
“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等待,或者說,東瀛人也不會傻到等我們上門。”
姬昊天調整了一下衣襟,淡淡回應。
“沒錯,之前山崎五塚已經承認,他將我們誘騙到鐵堡法陣那裡,就是因為受到了鳥山津的指使,想必,東瀛武道的人,早就已經對於我們的蹤跡了如指掌了。”
赫連婉兒思考了一下,眉宇間透出了一抹擔憂:“對於東瀛來說,我們畢竟是兩個異邦人,而且近日來,東瀛的諸多高手均數敗在了你的手中,其中還涉及到了伊賀、甲賀這種稱霸東瀛武道的大流派,倘若他們同仇敵愾,都準備對付你的話,那……”
赫連婉兒把話說到這裡,已經不敢再往下想。
尤其是被姬昊天破壞的法陣,那可是東瀛傳承了千年的古跡,就這麽被毀於一旦,怎麽可能就此善終。
“你放心吧,這件事,不會按照你想象的方式發展,否則此刻的京都市,早就已經被東瀛武道界的人填滿了。”
姬昊天一臉輕松,絲毫沒有將赫連婉兒的擔憂放在眼中。
“你認為,東瀛武道的沉默,是忌憚於你強大的武力?”
赫連婉兒不知道姬昊天的自信源於何處,追問一句。
“不,東瀛武道的沉默,只因你我是華夏人。”
姬昊天從遠處收回目光,解釋道:“我們這番奔赴東瀛的原因,原本就是由山崎五塚竊取蟬翼刀所致,在這件事情上,東瀛本身就是理虧的一方,所以他們自然無法從道德的角度上去抨擊此事,故此,他們才會始終動用這種武道上的力量與我們為敵。”
“既然如你所說,為什麽東瀛武道,沒有合力向我們尋仇呢?”
赫連婉兒更加不解。
“他們或許不怕你我這種形單影隻的個體,但雄踞東方的華夏,絕對是足以令他們談之色變的龐然大物,倘若東瀛集結整個武道之力,來對你我發動攻擊的話,泱泱華夏,怎麽可能坐視不理。”
姬昊天淺淺一笑,眼中流露出一抹雄厚自信。
千年傳承,立足於世界之巔的東方大國,足以讓她的每一個子民,都可以昂首信步,出現在任何地方。
……
與此同時,接到陸軍本部緊急命令的赤松剛與鳥山津二人,也馬不停蹄的從京都府,緊急趕往皇都,接受川島烏的召見。
內務府最高國防會議廳內。
赤松剛與鳥山津二人並肩站立,微微低頭,靜靜恭候著川島烏的到場。
雖然這兩人,在京都府的武道界,已經是魁首級別的人物。
但是面對川島烏這等掌握全國兵權的大人物,不知道要卑微了多少倍,故此,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將軍到!”
少頃,一聲呼喝從門外泛起,隨著房門敞開,一身戎裝的川島烏,在四名侍衛的陪同下,邁步走進了會議廳內,坐在了第一把交椅上。
“京都府幕府首領赤松剛!”
“京都府甲賀忍者鳥山津!”
“參見將軍大人!”
赤松剛與鳥山津齊齊跪拜,伏低了身體。
“起來吧!”
川島烏正襟危坐,等二人起身後,微微眯眼:“近日來,那個叫做華天的華夏人,在京都府四處作亂,接連誅殺多名武道泰鬥,就是在你二人的管轄區內?”
“大人,此事確實發生在我所統禦的京都府內。”
赤松剛見川島烏問話,語氣謙卑的點頭應聲:“在下身為京都府的武士統領,負責維護武道安寧,但是卻讓這個賊子貽害一方,罪該萬死!”
“將軍!我覺得,此事並非該由我等承擔責任!”
鳥山津沒等赤松剛把話說完,便抬頭辯解道:“首先,最早與華天展開決鬥的,是伊賀流派百地家族的三元老之一,百地駿夫!在百地駿夫身死後,我和赤松君為了維護國體和武道尊嚴,便集結了大批精銳力量,準備將那狂徒擊殺以正視聽,卻沒想到,那狂徒修為不俗,居然將我們派去的精銳盡數斃命,甚至還毀掉了伊吹山的遠古法陣!”
“所以按照你的說法,你們二人,不僅不需要在這件事情當中,付出什麽責任,反而還成為了英雄,是嗎?”
川島烏聽完鳥山津的辯解,微微眯眼,目光也凌厲了許多。
“將軍,這次為了對付那個華夏人,我和赤松君已經將手下的精銳盡數派出,但仍舊落得一個敗北的結局,自然不敢妄稱英雄,但捫心自問,我們已經進了最大努力,問心無愧了!倒是伊賀流派那邊……”
鳥山津不卑不亢,對答如流。
“好,好一個問心無愧!”
川島烏聽完鳥山津的回應,猛地一拍桌子,喝斷了鳥山津的一番話:“混蛋!如今我們東瀛接連損失了數名武道高手,連一個華夏人都沒有抵擋住,早就成為了國際上的笑柄!而你居然還在這裡動用自己的小心思, 準備把這個黑鍋扣在伊賀忍者頭上!我問你,如果沒有蟬翼刀一事,那個華夏人,怎麽有理由來我東瀛橫行霸道?”
“這……”
鳥山津聽見川島烏提起蟬翼刀,與身邊的赤松剛一樣,同樣精神一凜,語氣結巴道:“將、將軍,這些事,您都知道了……”
“本將軍負責掌管整個東瀛的國防,你真的認為,這些小動作,可以瞞過我嗎?正因為你們這一對混蛋的胡作非為,才給了華夏可乘之機,讓我們軍方連出手乾預的由頭都沒有!懂嗎!!”
川島烏看著二人,憤怒的一聲咆哮。
“大人息怒!”
鳥山津看見川島烏盛怒的模樣,當即跪倒在地,誠惶誠恐道:“小人承認,蟬翼刀的確是我指使山崎五塚帶回國內的,但並非因為我貪圖寶物,而是那蟬翼刀上,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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