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他是假的?”
赫連婉兒聽見姬昊天的一番話,看著面前明明跟照片上一模一樣的山崎五塚,還有跪在地上的陌生侍衛,產生了一瞬間的走神。
“去死吧!”
假的山崎五塚一聲嘶吼,手中握著一把苦無,徑直刺向赫連婉兒。
“叮!”
赫連婉兒手中的峨眉刺一挑,撥開對方的苦無,光芒一閃,徑直刺入了對方的胸膛。
“呃——”
假的山崎五塚一聲呻.吟,直直倒地,面容也產生了變化,分明是一個身穿忍者服的東瀛忍者,而地上的侍衛,也逐漸變成了山崎五塚原本的模樣。
“殺!”
剩下的三名護衛見事情敗露,紛紛掏出隨身的匕首,向姬昊天直直襲去。
“轟!”
姬昊天紋絲未動,身軀轟然爆發出了一股強橫的氣息,直接將三人掀飛,撞在鐵堡的牆壁上,很快氣息全無。
隨著三名侍衛死掉,房間中隨即陷入安靜,只剩下山崎五塚粗重的呼吸聲。
“今日為了殺我,你還真是煞費苦心。”
姬昊天眼瞼低垂,看著地上的山崎五塚,緩緩開口。
“先生!請、請您不要殺我!!”
山崎五塚聽到姬昊天的一句話,當即開始不斷叩首,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而且名下財產無數,但並沒有武者那種視死如歸的魄力,自然舍不得這花花世界。
“咚咚咚!”
額頭觸地的聲音在鐵堡中久久回蕩,殷紅的鮮血染了一地。
面對這個連東瀛上古法陣都能破解,而且轉瞬間就可以除掉數十人的大殺神,山崎五塚是真的怕了,以至於,褲襠都濕了一大片。
“我問你,蟬翼刀在什麽地方?!”
赫連婉兒情緒激動之下,峨眉刺直接抵在了山崎五塚的後頸。
“二位,我的身份,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而且還是一個軍火商,平素裡能夠接觸到很多先進的兵器,根本沒必要盜刀,我做這件事,完全是受到了他人脅迫。”
山崎五塚冷汗涔涔,此刻為了保命,已經顧不得許多,直言道:“當初這個盜刀的指令,是京都府的甲賀流派首領鳥山津,以及幕府頭目赤松剛聯合下達的,我也是迫於壓力,才答應他們,幫忙把刀給偷回了東瀛!”
姬昊天看了一眼戰戰兢兢,抖如篩糠的山崎五塚,無心廢話,直言問道:“刀在何處?”
“我當初將蟬翼刀帶回東瀛之後,直接就交給了幕府的赤松剛大人,至於他接下來是如何處理的,我全然不知……”
山崎五塚語罷,繼續連連叩首:“我知道您是能夠斬殺百地駿夫的絕頂高手,今日見到您的手段,更知道了您是我惹不起的大人物,不過我今天之所以會來到這個地方,完全是被赤松剛與鳥山津逼迫的,所以,還請您大人大量,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也就是說,蟬翼刀的下落,你根本不知道,對嗎?”
姬昊天聽說刀已經被山崎五塚轉交給了赤松剛等人,臉上浮現出了些許不悅。
“在這件事情中,小人也是被逼無奈,畢竟我的家眷都在東瀛,如果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去辦,我的一家老小,都會沒命的!不過蟬翼刀,此刻就放在幕府當中保存!”
山崎五塚十分委屈的辯解道。
“京都幕府,在什麽地方?”
赫連婉兒雖然對此行沒有將蟬翼刀尋回而有些慍怒,但得知下落後,還是追問了一句。
“京都市城北,有一家不對外開放的莊園,叫做櫻花園,登記的是旅遊區,但實際上,就是幕府的所在,畢竟幕府也是武道力量,為了避開他國細作的耳目,所以才采取了這種掩藏方式,不過最近幾日,乃是京都府高官的壽辰,他們二人全都要去拜壽,需要三日後,才會歸來。”
山崎五塚如實把話說完,繼續叩頭:“二位,我已經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還請你們饒我性命!”
姬昊天看見山崎五塚的動作,面容平靜的對赫連婉兒道:“蟬翼刀,就是經由此人之手流落海外,要如何處置,由你做主。”
“姑娘!我家中還有一家老少,如果我出現了什麽意外,他們就全都完了!我雖然做了錯事,但是請您看在我五歲孩子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山崎五塚痛哭流涕,不斷哀求。
“你記住,如果從此以後,你再敢去我華夏作亂,我絕不饒你!”
赫連婉兒看著山崎五塚皮開肉綻的額頭,終是動了惻隱之心,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姬昊天見赫連婉兒邁步,沉默無言的跟了上去。
就在兩人轉身邁步的同時,跪伏在地的山崎五塚卻緩緩將手探入懷中,掏出了一把手槍出來。
他今日至此,是接到鳥山津與赤松剛的指派前來的,如果不做出點成績的話,恐怕難辭其咎。
而且,如果這個華夏人不死,山崎五塚心中,永遠都會懸著一根刺。
“刷!”
就在山崎五塚舉槍的同時,原本已經走遠的姬昊天,卻猛然轉身,投來一刀凌厲的目光。
看見這道眼神,山崎五塚心臟一縮,頭腦中瞬間空白。
轉瞬之間,姬昊天如同閃現一般,已經站在了山崎五塚身前。
“我……”
山崎五塚本能之間準備解釋,但是姬昊天的腳,已經踏在了他的頭上。
“嘭!”
一腳過後,山崎五塚的頭顱重重撞在了地面之上,血肉橫飛,宛若高樓墜落的一個西瓜。
直到這時,赫連婉兒才剛剛轉身,又正好看見了這麽一幕。
“這個王八蛋!我明明已經饒了他一命,他居然如此蛇蠍,想要偷襲我們?”
赫連婉兒看見那具無頭屍體手中的槍,眼中閃過一抹意外與憤怒交織的神色。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記住這個道理,對於你以後行走江湖,大有裨益。”
姬昊天一腳結果了山崎五塚的性命,目光平和的看向了赫連婉兒。
多年的戎馬爭戰和江湖生涯,讓姬昊天見慣了人性當中的善與惡。
他並非生性嗜殺之人,但他更清楚,斬草不除根,意味著什麽。
“外界素有傳聞,東瀛就是一個有小節無大義的民族,看來這些東瀛人,果然是出爾反爾的小人!”
赫連婉兒看著滿地屍體,恨恨道:“死不足惜!”
“嗆啷!”
姬昊天聞言一笑,邁步走到一具武士的屍體身邊,腳尖一挑,地上的太刀躍然手上,翻轉刀花,揮舞了一下。
“你還準備幹什麽?”
赫連婉兒看著姬昊天的動作,不解問道。
“這座法陣,需要以活人獻祭,而且啟動後陰狠詭異,留在東瀛,不是好事,與其讓它繼續禍害世人,還不如毀了罷。”
姬昊天隨口作答。
“毀了?”
赫連婉兒看著由鋼鐵澆築的城堡:“這麽大的法陣,你想怎麽毀?”
“呵呵。”
姬昊天莞爾一笑, 沒有回答。
……
片刻後。
一道劍氣自天際斬下,寂寥長空上的連綿白雲,如同一張幕布,被一分為二撕扯開來。
原本被雲朵遮擋的紅色烈陽。
再度光芒大盛。
與此同時,法陣所在的山巔,被一道劍氣長柱橫穿整條山脈,劍鋒所至,土崩石飛,如同煙花綻放。
方圓數裡,煙塵滾滾。
等塵埃落定。
鐵堡所在的山峰。
居然被人,硬生生的一劍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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