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曹仁傑的威脅,張城報以善意的微笑。(手機閱讀請訪問)
叮咚
叮咚
熟悉的提示音響起,不過這次是好多聲。
所有人都同時掏出手機。
點開手機屏幕,血字緩緩浮現,與以往任務不同的是,這次沒有任何有關任務本身的介紹,只有一行短短的,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提示語誰是誰
“這是什麽意思”
一個踩著高跟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皺了皺好看的眉。
“暫時不清楚,”自稱龔宏宇的中年男人又多看了手機兩眼,然後收了回去,“不過應該就是這次的任務提示。”
“什麽叫應該是”張城問,“難道與以前的協作任務有什麽不同”他的表情充滿了好奇。
“以前的任務開始前,都有任務簡介,但這次不清楚為什麽變了。”
又一陣女聲傳來,來自一位普普通通的女人,聲線,打扮,穿著都很普通,讓人看一眼後,甚至會很快忘掉她的樣子。
“或許是任務本身發生了改變,會不會是難度加強了”
最後一位年輕男人開了口,左手握著手機,上身白襯衫,下身淺色牛仔褲,看著像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不過臉色著實難看得很。
聽完他說的話,所有人的臉色都暗了下來。
希望不要一語成讖。
“嘿嘿”
曹仁傑的笑聲回蕩在屋內,顯得格格不入,“怕什麽,出去不就知道了。”
“要死也是先死這兩個新人,”他很快獰笑補充道。
“兩個新人”
明顯沒在怕曹仁傑的威脅,但對他話中所謂的兩個新人,張城確實來了興趣。
除了自己,另一個是誰
沒等他發問,屋內突然開始劇烈震顫,連帶著蠟燭的火苗都搖搖欲墜,破碎的燭光中,一切都顯得不甚真實起來。
“門要開了。”
龔宏宇的聲音彌漫著凝重,所有人的視線都盯緊那扇普普通通的大門,祈禱著自己能活下來。
只要能活下來,一切都可以接受。
“在深淵中的任務死掉,會發生什麽”
張城趁著最後機會,問出了個很實在的問題。
“那在現實生活中也會死,不過會死的很尋常,沒有人會懷疑,”龔宏宇看也沒看張城,直接回答。
張城點點頭,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
門開了,有耀眼的光刺入,眼前光華流閃,讓人分辨不出門外的世界。
“走,”龔宏宇首先向外走去,一隻手擋在眼睛上,遮避刺眼的光。
然後是曹仁傑,兩個女人,只有穿著白襯衫的年輕人微微駐了足,喚了張城一聲,讓他快步跟上。
門停留的時間有限。
剛走出門,門外的一切豁然開朗,面前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小鎮,街道上都是些穿著古裝的行人,兩相呼應之下,應景得很。
“現實世界中還有這樣的古鎮”濃妝豔抹的女人不禁詫異,“還有這些人是在拍電影嗎”
站在妖嬈女人一側的普通女人緩緩眨眼,悉心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眼神中閃爍著不知名的光。
“宋代,”她輕輕說。
“什麽宋代”曹仁傑嗤了一聲,“我看唐宋元明清都差不多。”
“不一樣,”曹仁傑話音未落,就被普通女人乾脆打斷。
“宋代建築風格之輕柔獨樹一幟,屋脊,屋角多有起翹之勢,不似唐代風格雄渾,又比隨後的元明清少了些死板,多了幾分靈動。”
聞言後,眾人不禁詫異的望向她。
“你是做什麽的”張城問道。
“建築大學在讀,主攻方向建築史,”普通女人的回答就與她這個人一樣平淡。
“這裡不是現實,收起你的那一套吧,王小姐,學歷,乃至於身份地位,在深淵這可沒什麽用。”
被懟了一句的曹仁傑明顯不滿,冷臉回擊到。
普通女人偏過頭,看了他一眼,隨後看向眾人,“我沒想炫耀什麽,我只是想告訴你們,這裡就是宋代,我們”她頓了頓,接著抬頭說“我們穿越了。”
“穿越了”
曹仁傑明顯愣住了,“你在開什麽玩笑”
普通女人沒有再理他,徑直穿越街道,來到了一棟很大的宅院前。
眾人跟了上去。
出乎張城的意料,除了曹仁傑與那個妖嬈女人,其余人臉上並沒有什麽多余的表情。
張城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但腦子轉的飛快,看來之前龔宏宇對於深淵的介紹,明顯是藏了私了。
門後並非一定是現實世界。
就在張城穿越繁華的街道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叫喊聲,不過僅僅是一瞬,就終止了。
“好了,第一位新人已經上路了。”
反應過來的曹仁傑路過張城身側時,對他陰冷一笑。
“到時間沒有走出那間屋子,就會死,是嗎”張城走到龔宏宇身側,幽幽的問。
“嗯,”龔宏宇點點頭,接著很快補充道“我們勸過他的,可他不聽。”
一位無關緊要新人的死,在一行人中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張城甚至不清楚他長得樣子。
“咚咚咚”
走在最前面的普通女人扣響了正門的門環。
等了半晌,沒有任何回應。
“任務一定會與這棟建築有關嗎”穿著白襯衫的男人疑惑問,畢竟這條街很長,一眼望不見盡頭。
“看來是的。”
出乎白襯衫意料的是,說話的是僅剩的新人張城。
直接無視掉白襯衫充滿不信任的眼神,張城抱胸的手抽出一隻, 指了指身後。
白襯衫不明所以,向後走了兩步,結果“砰”的一聲,頭磕在了什麽東西上,面前仿佛有一堵看不見的牆。
“結界牆,”龔宏宇深吸了口氣,“看來就是這裡了。”
久久沒有人開門,眾人等的心煩,只有敲門的王姓女人微微一笑,像是就該如此一般。
“走吧,”她對眾人說。
也沒等回應,先沿著院牆向一端走去,眾人緊隨她的腳步,盡量貼近院牆,避免撞到那堵看不見的結界牆。
“這座府邸好大啊”
走了百十步,還沒走到頭,妖嬈女人摸著手臂抱怨說。
她穿的太過清涼,現下有些冷。
“這不是府邸,只是宅院,”走在最前面的王姓女人糾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