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言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打了一個車,來到了大廈下面。
在大廈的下面,有一名警察正在等候陳默言。
陳默言也不知道方森為什麽要賣關子,在電話裡面什麽信息也沒有透露,只是讓他來金碧大廈一趟。
“什麽情況?”陳默言對著那名警察問道。
“方隊根據大廈的出租信息,有人在半個月前租下了這個一個寫字間,在四樓,那個寫字間正好對著停車場,可以看到停車之中發生的任何情況。”
二人來到了四樓,找到了404房間。
在404房間之中,幾名警察正在提取痕跡。
方森見到陳默言出現之後,便把他攔在門口,“先別進來了,我們正在提取足跡。”
“怎麽回事?”
方森隨即說道:“這個寫字間的房租,把招聘信息放到了中介公司,而在半個月前吧,有一個人在網上住下了這個房間,因為是在微信上面看到的房源,租房的那個人就直接把押金和房租都交給了中介,但是合同都沒簽。
然而,在前天,住客才到中介那裡,簽下了合同,拿走了鑰匙。
在靠近窗戶的那個地方,腳印很重,應該是站在那裡很長的時間。我們在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地上的痕跡,破壞掉了一些線索,所以,你最好先別進去比較好。”
“住房的那個人身份西遊嗎?”
“都是假的,所以住客才拖著合同,而中介也急於簽合同,在住客前往中介的時候,沒有進行身份的核實,就把合同給簽了。”
“看來,那個租客是故意的。”陳默言緩緩的說道。
“嗯,因為中介更著急,在沒簽合同的,這個訂單才算中介完成的業界,才會拿到提成,所以,當初並沒有核實身份。”
陳默言默默的點了頭。
方森繼續的說道:“現在可以判斷的是,那個租客是女人。”
陳默言把密封袋從兜裡面拿了出來,交給了方森。
“這是什麽東西?”方森接過密封袋仔細的打量一下。
“這是從唐德世辦公室之中冰箱中找到了,這個可以證明他製造了血冰匕首。”陳默言解釋道。
方森點了點頭,“但是現在還是缺少有力的證據證明唐德世是自殺。”
陳默言也點了點頭,隨後抬起頭看向了方森一眼。
隨後說道:“我先出去一趟,一會再回來。”
說罷,陳默言離開了404房間,坐電梯,下樓,起了一個共享當,便向著他記得那個水產品的店鋪,騎了過去。
陳默言來到了那家水產品店,站在店門外並未進入其中。
老板見到了陳默言,連忙的從店鋪內迎了出來。
問道:“小兄弟來條魚?”
陳默言隨即點了點頭,說道:“給我來條最大的鯉魚。”
“好嘞!”老板笑著應到。
隨即抄起魚網,撈上來一條鯉魚。
簡單的清理了一下隨後交給了陳默言。
陳默言看了一眼時間。
從自己停車,到老板把魚交給自己總共花費八分鍾。
然而,這八分鍾的時間與唐德世的時間不符。
見到陳默言沒有要走的意思,老板繼續的問道:“還需要點啥?”
陳默言看了一眼老板,緩緩的說道:“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
“哦。”老板的輕輕地應了一聲。
“前天下午兩點二十左右,有沒有四五十歲的人,開著車在你這裡買條魚?”
陳默言問道。
“開車?有些記不清了。哦,想起來了,好像有這麽一個人。”老板回想著說道。
“你也是按照我剛才那一套流程把魚賣給他?”陳默言繼續的問道。
“他看上去很著急,正好我一個剛從我這裡買完魚的顧客準備離開,他就從那個顧客手裡面買走了魚,扔了一百塊錢就走了。”老板繼續回想著說道。
陳默言明白了,怪不得唐德世能夠在那麽短時間買到一條魚,原來是從別人的手裡面買了一條已經處理好的魚。
“他有說什麽奇怪的話嗎?或者做了什麽奇怪的事?”陳默言問道。
老板搖了搖頭說道,“這幾天我見到最奇怪的就是你了。”
陳默言撇了撇嘴,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要了解的已經了解到了。
陳默言隨後返回到了金碧大廈,重新回到了404房間。
方森還在那裡,見到陳默言微微一驚,連忙的問道,“你怎麽拎著一條魚回來了?”
陳默言看了一眼手中的魚隨後說道:“一個準備自殺的人會差那幾分鍾的時間嗎?”
方森微微一愣,隨即問道:“你為什要這麽說?”
陳默言輕聲的說道:“唐德世在趕時間,從監控視頻上顯示的時間,他出現在停車場的時間正好是兩點半。”
方森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的疑惑。
陳默言繼續的說道:“因為如果想要自殺的話,任何地方都可以。我在推測是不是有人要求在兩點半必須出現在停車場。”
方森皺了皺眉頭,隨後說道:“唐德世身上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被人抓住了把柄呢?”
陳默言看了看,隨後說道:“現場痕跡搜查的怎麽樣了?”
方森微微一笑,隨後說道:“我們找到了一個痕跡方面的專家?”
陳默言微微一笑說道:“和鄭隊比怎麽樣?”
方森笑了笑,沒有說話。
陳默言頓時一驚,臉色一變,連忙的問道:“不會真的是鄭隊吧!”
話音剛落,在房間角落裡面,一個蹲在地上,帶著鴨舌帽的男子緩緩的站起身來,向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男子看著陳默言微微一笑說道:“好久不見。”
陳默言身體一震,連忙的驚呼道:“鄭隊!”
鄭國維摘下了帽子,走到了陳默言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段時間你去哪了?”陳默言連忙的問道。
鄭國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散散心,順便尋找一下想你這樣的人才。”
“找到了嗎?”
鄭國維微微一笑,“當然。”
方森隨即說道:“和陳默言比誰更厲害。”
“陳默言……肯定不如他。”
陳默言:“……”
“快告訴我是誰,我要把他挖過來!”方森連忙地說道。
鄭國維笑了笑,“你可拉倒吧,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他暫時對當警察沒有什麽想法。”
“他叫什麽名字?”陳默言問道。
鄭國維收起了笑容,神情凝重了起來,說道:“先不說這些無關的話題,我還原一下現場吧。”
鄭國維此時拿出了幾張圖片,不慌不忙的說道:“地面上雖然是瓷磚,鞋印痕跡提取難度較大,好在因為長時間不在,地面上的灰塵較多,所以痕跡還是比較明顯。
鞋印為高跟鞋,長度21.5CM。
鞋印邊緣並不是很清晰,是因為嫌疑人在走路的時候,腳下的氣流,使得灰塵想旁邊擴散的緣故。
邊緣分散的大小與嫌疑人體重和落腳的速度相關。
嫌疑人的步幅為72.3cm。
這個數據的計算方式和在泥土中腳印的深度有些類似,
所以,嫌疑人的身高在163cm到168cm之間,體重在58KG到62之間。
按照這個數值看,鞋碼應該為37或者是38。
通過勾股定理,算出鞋的高度在9.5到11.6之間。但是高跟鞋所呈現出出來的並不是三角形,所以鞋跟的高度在6cm到8裡面之間。”
陳默言和方森的臉上出現了驚訝的表情。
鄭國維繼續的說道:“鞋印花紋比較清晰,磨損的程度不大,高跟鞋可能是新鞋,或者穿的次數不是很多。”
趁著鄭國維停頓的空擋,陳默言連忙的問道:“方隊,大廈的監控調查了沒?有沒有比較符合特征的人出現?”
“調查了,不過因為下午一點半到三點之間電纜維修,所以大廈停電兩個小時。當時大廈內的員工,都選擇了樓梯上下樓,還有一些人乾脆不上樓或者是不下樓。”方森緩緩的說道。
鄭國維隨即說道:“就算是電力恢復之後,嫌疑人也可能混入其他樓層,與員工一同乘坐電梯下樓,混入其中,我們想要把他們找出來就會有些困難了。況且在這個大廈內,符合我剛剛所說的特征的人肯定不少。”
陳默言讚同的點了點頭。
“鄭隊,還有其他人信息可以分析出來嗎?”
鄭國維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正常情況下,每個人的步幅並不是相同的,基本上都有幾厘米的誤差,但是嫌疑人的步幅誤差在兩厘米之內。”
方森身體頓時一震,連忙的驚呼道:“難道嫌疑人是……”
鄭國維卻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那種人,但絕對不是他們。
嫌疑人應該是經過某種禮儀培訓,但是在這種沒人的地方,依舊保持著這種狀態,她似乎時刻都處於緊張的狀態。”
陳默言忽然想起來一個人,楚禾。她就是經過各種的培訓,而且身份的問題,時刻都保持著警惕的狀態。
當陳默言回過神的時候,發現鄭國維正在看自己。
“你想到什麽了嗎?”鄭國維問道。
陳默言默默的搖了搖頭,隨後說道:“我就是覺得她這樣活著太累了。”
鄭國維微微了歎了一口氣,隨後說道:“他的足跡分布很簡單,從門口靜止的走向窗戶,幾乎就直接站在那裡,只有小范圍的活動,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所以,嫌疑人可能是在窗前看著唐德世完成自殺的全過程?這期間至少需要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陳默言驚訝的說道。
“這定力不是常人能夠比的。”方森在旁邊附和的說道。
就在此時,鄭國維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後,鄭國維繼續的說道:“我讓黃小飛幫忙通過鞋印調查一下,他在網上找到了那雙高跟鞋,售價三萬多。”
“我推測他的社會地位一定不一般,甚至可能是某集團的老板。一個女人混到那個地步,年齡至少在四五十歲之間。”
此時,陳默言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正是之前錢友祥收到的那封信,隨手把它遞給了鄭國維。
鄭國維瞄了一眼,便把信遞給了方森。
方森皺著眉頭說道:“錢友祥他被威脅了?”
陳默言點了點頭,“當時他和我都在房間之中,我沒有一絲的察覺,這封信似乎憑空出現在辦公室內的,而且唐德世在自殺之前的半個月,也收到了同樣的一封信。”
鄭國維低著頭思索了片刻後,緩緩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威脅唐德世的人和這個房間出現的並不是同一個人。威脅唐德世的人可能希望從唐德世的身上得到一些信息,但是另外一方面,想要保護這個信息不外露的人則希望親自見證唐德世死亡,永久的保存秘密。”
陳默言聽鄭國維所說的內容後,微微的搖了搖頭,他倒是有不同的意見。
“你有什麽看法?”鄭國維看到陳默言的肢體動作,似乎不太讚同自己的說法。
“我覺得也有可能是同一個人。”陳默言輕聲的說道。
“為什麽呢?”鄭國維連忙地問道。
“嫌疑人在知道了唐德世知道某些秘密後,給她發出了威脅,他甚至可能知道唐德世會死亡,但是他卻給唐德世流出了足夠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內並沒有以唐德世的妻子和兒子作為威脅,如果想要知道某些秘密的話,可以盡快的動手,而不是一直的拖遝。
在唐德世死亡後,我們的調查目標自然會涉及到另外一個人,比如說錢友祥。可能嫌疑人已經知道了他們所保留的秘密,但是其中的關鍵信息並不知道,比如說某個人,他需要通過我們,來知道都有那些人知道這個秘密。我們調查了錢友祥,錢友祥就收到了威脅信,加入我們調查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他們同樣也會收到威脅信。
在威脅信上的內容,其實都算不上威脅,但是在某些心中有秘密的人看來,這就是一封威脅信。
至少,嫌疑人現在已經確定了知道秘密的人有唐德世和錢友祥。”
此時,鄭國維的面色凝重,緩緩的說道:“嫌疑人出現在這裡,可能不是觀察唐德世的,而是為了觀察都有哪些警察參與到這個案子之中。”
方森微微一怔:“我們被玩了。”
雖然不願承認,但是陳默言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鄭國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嫌疑人可能已經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東西了。”
“而且,這個自殺的方法很有可能是嫌疑人提供給唐德世的,因為只有在這個時間段,她才能躲避監控,混入大廈之中。”
“唉。”方森也歎了一口氣。
陳默言此時緩緩的開口說道:“也還好啦,我們也知道了嫌疑人的一些線索,而且,他很有可能是幕後主使,而且他也暴露出來一個信息,她已經沒人可用了,都已經親自出馬了。”
鄭國維略微的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輸得也是,我們輸的並不是很慘。”
陳默言繼續的補充說道:“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對錢友祥和他的家人提供一下保護吧。”
方森點了點頭。
陳默言拎起了手上的魚,隨後對著二人說道:“要不我們晚上吃魚?”
“算了吧,沒心情吃。”方森擺了擺手說道。
陳默言又看向了鄭國維,問道:“鄭隊,晚上去我那裡啊!”
鄭國維也搖了搖頭:“先不用了,我再去忙一些別的事情,對了,江鳴塵剛剛被調到了東南分局,他現在是東南分局的副隊長。”
陳默言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興奮的神情,說道:“有時間我去看看他。”
鄭國維連忙的說道:“要不就現在吧,你正好有時間……”
陳默言:“……”
此時,陳默言的電話響起,是鍾寧的電話。
陳默言連忙的接通了電話。
鍾寧在電話的另外一端說道:“我已經幫你在附近租號了一個房子, 但是有一個叫做白辭的人說是你朋友,準備搬一些東西進去。”
“哦,是我朋友,讓他把東西搬進去吧,你們在什麽地方,我馬上過去?”陳默言問道。
“我把地址發給你。”鍾寧說道。
“好。”
掛掉了電話,陳默言對著鄭國維說道:“這不是有事嗎?”
“你朋友搬家?”鄭國維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的神色。
陳默言輕咳了一聲,緩緩的說道:“不是我朋友搬家,而是我的公司搬家,可能你還不知道,我現在是盛京市最大的民營醫院明康醫院最大的股東以及名譽院長,陳默言先生。”
鄭國維斜眼看了一眼陳默言,冷哼了一聲:“我還知道你是小網紅,正好,江鳴塵不想見你,和你在一起容易被降智,好了,陳默言先生,你趕緊走吧。”
“嘿嘿。”陳默言笑了笑,隨後看了看手上的魚,隨後把它塞到了鄭國維的手上,“這條魚給你拿去補補吧,你看你,都瘦了。”
說罷,陳默言一溜煙的跑到樓下,攔了一輛出租車,連忙向著鍾寧給他發的位置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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