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言稍微的停頓了一下,讓黃小飛把畫面變大。
黃小飛照做,並且盡可能的將畫面變得清晰一些,即便是這樣,也無法看清細節的部分。
隨後,陳默言繼續說道:“我們無法確定劉一帆是否在這個時候向酒中下藥,但是他自己喝不下去的時候,手上有一個抖動的動作,如果沒猜錯的話,當時你把藥就藏在了袖口之中了,應該是粉末狀的藥物,或者是利用糯米糖衣對藥末進行包裹,這樣可以不會讓人有所察覺。
在等待了幾秒鍾的時間,確定杯中的白酒沒有異樣之後,這才把酒杯交給了霍春達,讓他幫忙把剩下的喝掉。
因為要藥品的緣故,霍春達會在某個時間點暈倒,在外人看來,他就是因為喝酒的緣故。
之後,伴郎劉一帆去招待了其他人。但是在七點二十分鍾左右,我們可以看到,他從其他的地方,開始尋找霍春達。
我們從視頻上可以看出來,在七點二十七分劉一帆來到了霍春達的旁邊,在三分鍾之後,霍春達暈倒。
從這上面,我們可以看出來。
劉一帆精確的把握了霍春達暈倒的時間,已有在他暈倒的時候,在其身邊,才能保證自己將他送回到606房間。
在進入房間之後。
因為霍春達並不是喝醉酒才昏睡過去的,自然也不會發生嘔吐。所以霍宇飛聽到的乾嘔聲應該不是霍春達發出來的,而是劉一帆發出來的。
可能是之前霍春達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霍宇飛便順理成章的把自己的哥哥送到了衛生間。
雖然和惡作劇計劃所有差別,但是卻和他們的“殺人計劃”不謀而合,為後面的人節省了一些時間。
所以,劉一帆只要按照計劃保證窗戶是非上鎖的狀態就可以了。
霍宇飛並不知道惡作劇計劃的全部內容,也不清楚會有人從外面進入房間之中。
所以,在上鎖的時候,劉一帆提到了惡作劇計劃。
在他們離開房間之後,接下來就是清潔工陳豪出場,他先正常的清潔的玻璃,通過房間是否開燈來判斷房間內是否有人,如果有人的房間,他就會停留一段時間,證明自己確實是一個清潔工。
在七點二十八分的時候來到七樓,然後在上升。
盡管繩索能夠承受的拉力很大,但是如果兩個人都出現在同一條繩索上,危險系數還是很大的,所以許雅是在另外一根繩子上面,通過上面的滑輪和陳豪連接到一起。
在陳豪上升的過程之中,許雅會下降。
所以,當許雅來到六樓的時候,而陳豪也出現在了八樓,然而這個時間卻被八樓的住戶注意到。
我推測許雅在606房間裡面停留的時間,並不是很多。
她原本的計劃應該就是脫掉霍春達的衣服,在他臉上畫一個口紅印之類的惡作劇。等到祁娜進入房間的時候,便以以此為借口,“挑起事端”,完成惡作劇。
但是,當許雅來到房間的時候,卻發現霍春達並不在沙發上面,而是在衛生間。
所以,她只是將霍春達的身上穿的襯衫脫掉,便離開。
當她返回到房間的時候,陳豪利用繩索進入到606房間之中,將霍春達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並且將霍春達換上狀元服,通過床上的斧頭,殺掉了正在昏睡的霍春達,並且砍掉手指,偽造成與孟家屯村的四起命案相同的作案手法。
隨後將凶器和斷掉的手指帶走。
通過視頻上,我們可以發現,在那段時間,祁娜並沒有離開大廳,但是我們卻可以看到,在七五十到八點之間,
有一名服務員出現在花瓶的附近,也就是這名服務員來到酒店外面,將凶器拿出來,放到花瓶之中。在八點鍾的時候祁娜回到606房間,將窗戶關上,毀掉證據。”
此時,方森皺起了眉頭,臉上的神色有一絲的不解問道:“如果想要處理凶器的話,在外面處理不是更好嗎?”
陳默言扭頭看了一眼低著頭的許雅,緩緩的說道:“因為謀劃這個案件的人,想要讓警方以為凶手酒店之中的那些人,他想要栽贓的那個人就是許雅!而那個服務員就霍春達的前妻!也是他謀劃這起案件。“
陳默言斬釘截鐵的說道。
此時,祁娜看著陳默言,隨後緩緩的說道:“這些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已,你根本就沒有證據。”
陳默言緩緩的說道:“明明許雅和霍宇飛同樣也有作案的可能,但是我為什麽沒有把他們列為嫌疑人?
因為,他們兩個人知道當初孟宇、徐龍、郝進、趙猛他們四個人手指被砍掉的用途!
殺害他們四個人的那個凶手曾經和我說過,他在與和他交易的那個人見面的時候,問道他身上有一股特別的香味,當時徐龍的妻子正在現場,沒錯,這個味道正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我曾經還是很疑惑,知道自己的老公遇害,在前往現場之前還特意噴了香水?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是因為這個香水味道可以保持很久。當時徐龍出事的時候在半夜,徐龍的妻子自然不會好好洗個澡、卸個妝,在睡上一覺。第二天去見自己老公的屍體,所以,她在第二天去現場的時候,身上還殘留著前一天結婚時候噴的香水。
我雖然不知道哪個香水的味道,但是我卻從許雅的身上,聞到了一種保持著很長久的味道。
許雅是今天上午九點來到警局的,現在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半了,在我剛剛進屋的時候,聞到她的身上似乎還有這那種香味,如果是正常的香水,早就散發掉了。
這種香水應該是特質的,所以可以保留很久。
這只是會讓我懷疑到她,因為還有另外一種情況,就是長期化妝的女生,被化妝品醃入味了。”
說到這裡,旁邊的兩個女生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陳默言沒有理會那兩個女生,繼續的說道:“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不論是在什麽地方,都沒有發現許雅的指紋。在606房間之中的指紋可能被祁娜清理掉了。但是在他自己所在706房間之中,同樣也沒有發現指紋,甚至在房門的把手上面都沒有,如果不是有特別的注意,是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所以,我推測,她可能是當初與殺害孟宇等死人那個凶手交易的那個人。
為了證實,我的推斷,在你們在被關押的這段時間內,我把這種味道去找那個凶手去進行比對,結果就是這個味道。
另外,就是霍宇飛。
霍宇飛的在各方面要比霍春達要好一些,但是霍春達參加工作比較早,掙錢比較多,所以他們的家人總是拿著他們兩個人作比對。
按照常人的思維,一個在自己父母口中比自己還要好的人,自己是不會在他手下工作的。
況且,霍宇飛又上過大學,心氣自然也要比霍春達要高一些。
即便是霍春達真正的想要幫助自己,霍宇飛也是不會在霍春達手下工作的。
但是,霍宇飛卻在霍春達的手下幹了多年。
這些年,每天還有聽著家裡人的數落,需要內心多強大,才能承受?
除非,霍宇飛的地位要比霍春達要高很多。
只是因為工作的性質,不便透露。
霍宇飛在扮豬吃虎!
你們想要把罪名栽贓到許雅的身上,是這步棋之中,唯一失敗的地方。
如果沒猜錯的話,許雅最開始並不知道你們的殺人計劃,真的以為是惡作劇。
那麽惡作劇的目的是什麽?
我推測許雅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放到短視頻軟件上面,賺取流量。
因為許雅他認出我了。
我在短視頻軟件上,還是比較火的。
如果不是長刷視頻,刷到我的幾率並不是很大。雖然大數據十分的了解你,但是會為你製造一個“信息繭房“。
在互聯網時代,你以為你會了解很多。
但是,大數據只會讓你看到你想看到的東西,看似自由自在,其實畫地為牢、坐井觀天。
既然許雅能夠知道我,這就說明他平常有關注這些東西。
如果她見到警察出現在這裡,他還會覺得這結婚典禮會相安無事。
但是在她進入到房間之中的時候,按照我的推測,她會尋找一下,房間之中是否也攝像機、手機之類東西。
但是,當他發現房間內並沒有任何可以拍攝的設備之後,他便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所以,我推測她會自己布置一個偷拍的設備。
我想了一下,我們在衛生間和房間之中沒有發現任何的設備,如果發生命案,那麽許雅也就無法返回到房間回收設備。
另外,我發現房間內棚頂的布置的氣球並不是用膠帶粘上去的,而是表福在上面的。
所以,我推測,許雅應該是把手機貼在衛生間外面的窗戶,然後利用一根線綁上氣球。
氣球會漂浮起來,而已因為天黑的緣故,在裡面無法察覺到到外面的情況。所以,你們誰也沒有發現這件事情,而且,許雅也可以在樓上進行回收手機。而且,他也不擔心外面的陳豪在清潔玻璃的時候發現,因為許雅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陳豪會在殺人之後便離開。
我是沒有證據。
但是,證據應該都在許雅的手機之中。”
陳默言說罷,面無表情的看向了方森。
方森騰的一下站起身來,連忙的向著外面走去。
不多時,重新返回到房間之中,並且還帶了幾名警察,除了那兩個伴娘,其余那些人全部的拷了起來。
方森拿著許雅的手機解鎖,但是卻沒能將手機解鎖。
方森疑惑了一下,檢查了一下許雅的手指,手指上面貼著的指紋貼給扣了下來。
再試一次,手機解鎖了。
陳默言拿起了那個指紋貼,仔細的看了看,這做工可真是精細,現在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手指上貼了這種東西。
方森拿著手機,打開相冊,翻了幾下之後,找到了一段視頻。
在視頻的前幾分鍾,沒有任何的動靜。
在幾分鍾之後,陳豪出現,手裡面拿著斧頭。
但是因為角度的原因,並沒有拍到霍春達,但是卻可以看得陳豪整個作案的過程。
在八點鍾的時候,祁娜走進衛生間,從馬桶旁扯了一些手紙隨後走出了房間,不多時重新回到衛生間,清理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
隨後將手紙扔到馬桶之中,衝走。
陳默言隨後看向了祁娜他們三個人, 隨後說道:“因為你們三個人殺害了霍春達,因為房間之中還有其他人,你們三人會自覺地靠近,增加彼此的安全感。”
眾人一直沒有注意祁娜,此時她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臉上的妝都花了。
“我只是相幫月娥一個忙,隻從離婚之後,他只見到自己的孩子兩次,如果在這樣下去,她會瘋的。而且,霍春達也並不是什麽好人,在我倆見到的第二面,就把我強行的拉到酒店,侵犯了我,雖然我離過婚,但是我對他的行為深惡痛絕。”
付明正此時默默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肖月娥已經瘋了,否則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見不到孩子可以通過法律的途徑。而且,你這樣做,你想過你的孩子將來誰來照顧?”
陳默言看向了陳豪,隨後說道:“你為什麽要殺他?“
陳豪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曾經是他的員工,他經常當眾羞辱我。”
陳默言又看向了劉一帆,隨後問道:“你呢,他找你當伴郎,關系肯定不錯吧,你怎麽還會想到要殺他。”
付明正此時默默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肖月娥已經瘋了,否則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見不到孩子可以通過法律的途徑。而且,你這樣做,你想過你的孩子將來誰來照顧?”
陳默言看向了陳豪,隨後說道:“你為什麽要殺他?“
陳豪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曾經是他的員工,他經常當眾羞辱我。”
陳默言又看向了劉一帆,隨後問道:“你呢,他找你當伴郎,關系肯定不錯吧,你怎麽還會想到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