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燁看著興奮的鳳翎羽,突然沉默了下來。
她一點也不想承認,其實是個中二病晚期。
記得孤這個自稱,還是有一次,年幼無知,還是一個小可愛的鳳翎羽,跑到了人類世界,不知道看了什麽漫畫,突然就得了中二病,在她來不急阻止的情況下,變成了晚期!絕症啊!沒得治!
想到這裡,小燁想為自己摸一把心酸的淚。
不過,不管怎麽樣,她還是她啊!宿主還是自家宿主,中二也得忍!還要幫忙造勢!
鳳翎羽可沒管這些,看著自己本命武器有些愣神。
這是一把白玉雕龍的折扇,白玉扇骨,晶瑩剔透。
扇面散發著寒氣,上面卻一千空白,感覺上面應該繪著什麽,但是定睛一看,什麽都沒有。
冰肌玉骨。
令文在一邊大廳的不曾讓人注意的,陰暗角落裡面,看著那個低頭沉思的女孩。
再移到手上拿著的武器。
原來,她還帶著啊……
令文收回目光,說不清內心是什麽樣感覺。
於她而言,從不曾喜歡過自己,甚至現在都不曾記得自己。
她生命裡從來不曾為誰駐足停留過,也不曾為誰上心在意。
可是那又怎麽樣?他懂!她就是她!
即使沒有七情六欲,那也是他羲和,生生世世都愛著的人,哪怕在因果輪回轉身幾世,都會記在心上的人……
現在看來,他賭對了!因為當年的事情,他做到了陪在她身邊,也將她的心房撬開了一個小小的裂縫,不是嗎?
哪怕是用那樣的方法。
哈哈哈,感覺好開心啊!
鳳族首領,當年的賭約,他贏定了!
在角落裡面笑的有些癲狂,但是聲音沒有傳出超過一米的距離。
抬頭最後看了一眼,透過身體,像是看到了裡面存在的靈魂。
沒有再過多的留戀,收斂了一點笑容,但是還有一邊的嘴臉微微敲起,帶著癲狂,邪魅,顯示在原地。
鳳翎羽突然感覺到了一種似曾相識得目光。
抬頭像那個方向看去。
是她想多了嗎?
那個目光有些熟悉,但是被窺視到靈魂,甚至本源的這種感覺,讓她很不喜歡。
有一種被人窺探,所有都被暴露開來的感覺。
內心和腦子裡面的自動報警器,突然炸開了!
這種情況,她一向都會認為是有危險,而危險需要被抹除點。
沒在說話,將武器收回識海,看向了周圍的羔羊們。
小燁則是擔心,自家宿主身份暴露,一直忙著再給自家宿主武器大碼,防止播出去。
但也因為這個原因,彈幕們可就不開心了。
風吹壽衣涼:哇!這個至少是半神器吧!別打碼啊!讓我膜拜清楚!
我家門前有條河:太過分了!難得看見這麽厲害的武器!你給我們打什麽碼啊!
我有很多冥幣:我們可以打賞的!你說多少!把碼去了!
聰明的骨頭:你們說現在半神器幾乎都沒有了,擁有的也就那麽幾個人,你們說……
大哥們好:感覺骨頭說的對!是不是怕我們發現身份!
……
小燁正在為自己機智點讚的時候,看見了彈幕的瘋狂討論,整個鳥身徹底就不對了。
合著打不打碼沒什麽區別啊,有半神器的就那幾個啊。
等等,自家宿主這可不是半神器,
讓他們猜去,反正猜不到自家宿主身上。 聳聳肩,飛到宿主的肩膀上,扎根落座。
鳳翎羽覺得,小燁這個二貨,幸虧只有彈幕和自己能夠看到。
不然自己的形象怎麽辦?!
以鳳翎羽為中心,剩下的血族貴族,漸漸形成包圍圈。
不管之前有沒有造反的想法,經過這件事情,都不得不做些什麽。
午夜的鍾聲敲響,隱藏在黑暗裡的生物,開始徹底的蘇醒。
宴會的大廳被徹底包圍。
房頂,大廳,長廊,樓梯,窗外,以及月光照耀下的草坪。
白天陽光照射下,美輪美奐的城堡,徹底撕下了偽裝。
一陣清風拂過,露出了被烏雲遮擋的滿月,還帶著一陣灰塵。
鳳翎羽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開心,甚至是興奮!
今天一定可以廝殺的痛快了,這麽多人手撕起來,一定很爽。
就是沒有血,不然一定會更有趣,很久都沒人肯跟自己打架了呢!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突然停住了。
“宿主大大,你不是一個人,你別忘了任務,以及任務目標。”小燁的聲音打斷了鳳翎羽的失控。
鳳翎羽又恢復一片清冷的樣子,看了一下拖油瓶,撇撇嘴嫌棄到了極致。
也因此沒有看見小燁眼裡的一抹擔憂。
果然,以後任務還是需要溫和一些,不能讓她失控,失控的後果,再也承擔不起了。
再失控一次,估計徹底沒有辦法再……
鳳翎羽將薇薇安拉在懷裡,又想了想,覺得還是抱起來吧,不然待會兒跑起來,肯定會平地摔,女主都會!
不行,女主醒著估計都會惹麻煩吧!弄昏好了!
薇薇安從一開始,到這會兒都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來,就開始陷入了昏迷。
鳳翎羽看著睡得放心的人,不由得歎了口氣。
哎,一會兒還要帶著拖油瓶趕到皇宮,找到好吃的,再完成大計劃。
啊!想想就好麻煩啊!不想做!想睡覺!想吃東西!
看著那些想要衝過來, 又忌憚她的智障們,不由得向前走了一步。
結果智障們,跟著往後退了一步。
“……”你們當跳舞啊!本寶寶前進,你們就後退!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就在前進,後退的過程中,包圍圈依舊沒有散開。
但是場景,我們的宴會大廳,它是有盡頭的。
當一個貴族的後背貼上了牆面。
冰冷的觸感,讓他冰冷的身體,開始了顫抖。
不是因為牆的冰冷,但是他更想把借口推給牆面。
因為,之前那個瘋魔的笑容,還在腦海裡不停地閃現,就像揮之不去的噩夢。
可是,到了盡頭,後面沒有退路了。
咬了咬牙,跟周圍的人交換了個眼神。
一聲聲的咆哮聲響了起來,就是野獸廝殺的那種低沉地聲音,傳了出來。
窗外應聲而炸開,吊燈砸落在地上,蠟燭被熄滅。
外面一道道帶著血眸的身影衝了進來,站在自家主人的身前。
而宴會城堡大門外面,也圍滿了低級的血奴。
血奴不會被任何血族所命令,它們低級而又醜陋。
被欲望所驅使的人類,即使被初擁,給予生活在黑暗的權利,也只能,隻配,沒有思想,沒有意識,只有欲望的活著,永遠……
但是這種生物,又恰恰是血族最喜歡飼養的。
尤其是用在這種時候,即使對於純種血族而言,是非常弱小的。
但是如果數量多了也是很壯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