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高鶴也不知道憑借什麽,只是因為心裡不舒服而已。雪兒是落在了他的手中,可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收破爛的,別人不要的垃圾,隨手丟給了他。
“你特麽的一個小白臉,還嫌棄老子醜?老子這才是標準的男人臉,帥氣又不失男人味。”
楊墨歪了歪嘴巴:“行吧,你說的對。不過你也不用強調,我看的出來,你是一個男人,一個真男人。”
高鶴很滿意:“老子是男人不用你說,我要你現在立刻滾下來,給老子道歉,老子沒有那麽多耐心和你耗著。”
“哼,楊墨,你想要甩掉本小姐,你做夢。本小姐就要討厭死你。”
寒雪擦了擦眼淚,再次回到車上坐了下來。理直氣壯,安之泰之。
在場眾人無不凌亂,姑娘,你可是舉世聞名的大明星啊,不應該注意一下形象嗎?
而寒雪的舉動,再次讓高鶴抓狂。自己算什麽?好像的確是收破爛的。
“我給你三秒鍾的時間,立刻給我滾下來道歉。”
“一定要這樣嗎?”楊墨歎息一聲,傻子真多啊。
“一定!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在老子面前,你什麽都不是。就算老子殺了你,你家族也不敢報仇!”高鶴擲地有聲。
“好吧,王宇,到你展現雄性力量的時候了。”楊墨搖上車窗。
王宇應了一聲,走下車去。三分鍾後,他拍了拍手,重新坐回到駕駛室上,啟動車子。
高速路上,恢復暢通。一旁的山谷裡,賓利車子下面,壓著幾個頭破血流的人。
“你們幾個廢物,還不趕緊將車子挪開,老子的腎都快要被壓爆了。”高鶴破口大罵。
幾個保鏢心中委屈:“大少爺,我們的骨頭都斷了,動不了啊。”
“一群廢物!”高鶴怒吼:“你給我等著,我要將你大卸八塊。無論你什麽身份,都護不了你。”
一路上再也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車子開到了青平社的堂口。
社團成員們早已經知道了北閣發生的事情,擺好了接風宴。
這可是激動人心的大好事情,眾人隻恨沒有親眼看到那壯觀景象。
“教官,北閣真的主動退讓了嗎?”朱雀詢問。
她至今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是這樣,被我給拒絕了。只怕接下來還要打架呢。”楊墨說道。
“教官,我們一定會加倍努力訓練,爭取下一次將北閣直接拿下。”眾人異口同聲。
先是北閣,再是南堂,他們的目標越來越宏遠,青平社也必將越來越強大。
楊墨被拉著到酒宴上,一群人湧上來灌酒。眾人都知道楊墨是屬於那種千杯不倒的,都不想放過。
“灌,灌死他。”
人群中,寒雪嗷嗷大叫,狀若瘋魔,手中的酒瓶子都見了底。
“你怎麽還在?”肖璿已經無力表達自己的鬱悶心情了。
這是社團的慶功宴,一個當紅炸子雞,混入進來幹嘛?還賴著不走了,實在是奇妙。
“好歹你也是社團老大,不會這麽小氣吧?今日,我便要灌死楊墨。”寒雪很豪氣的拍著肖璿的肩膀。
“隨便你吧,醜話說在前面,若是你喝死了,我可不負責。”肖璿翻一個白眼,鬱悶的喝了一大口酒。
對於這個當紅明星,她越來越討厭,是發自內心深處的那一種。
“哈哈,肖老大果然大方,兄弟們,嗨皮起來。我們的目標,灌死楊墨。”寒雪咬牙切齒。
這場慶功宴足足進行了幾個小時,東倒西歪的倒下一多半人後,楊墨才抱著肖璿離開。
肖璿已經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相反的,寒雪依舊很精神,拿著酒瓶子,繼續和一群大漢叫板。
街道上,夜色已經深沉,路燈昏暗無光,只有三兩個人在急匆匆的趕路。
下雨了,狂風暴雨帶著閃電,在控訴這個世界的罪行。
“好大的雨,江北好像從來都沒有下過這麽大的雨。”
楊墨抱著肖璿,站在廊下,靜靜的看著雨水攻擊地面,一下下,不肯罷休。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確切的說,他不喜歡這種慶祝的場合,笑聲那麽刺耳,如同銀針,一下下的刺痛皮膚。
那一晚,同樣是這樣的大雨,不,是比眼前的暴雨還要大,雨水將流沙逼退,鳥獸全部躲在洞穴之中...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懷中的肖璿打了一個冷戰,他才苦澀一笑,鑽進了車子。將肖璿放在了後座上,一個人走到駕駛室中去。
今夜大雨滂沱,他想要放縱一回,將那些都市內的規矩都丟在一邊吧。
突然,寒雪打開車門,用最快的速度,坐在了副駕駛上,手中依舊拿著一個酒瓶子。
“不羞不羞,一個大男人,竟然喝不過我一個弱女子,還想跑路。”寒雪質問道:“我問你,你一個人將肖老大抱出來,你要幹嘛?”
“姑娘,你想要幹嘛?你不回家嗎?”楊墨啟動了車子。
“我想去哪就去哪,為什麽要回家。楊墨,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岔開話題,你若是想對肖老大作什麽過分的舉動,我可對你不客氣。”
“現在,馬上,立刻,將安全帶系上,坐姿放端正,將酒瓶子放下。我要加速了。”楊墨一本正經的提醒。
“呵呵,嚇唬本小姐嗎?本小姐飆車的時候, 你還在玩泥巴呢。盡管放馬過來,本小姐難道還害怕你不成嗎?”寒雪叫囂。
嗚!
突然間,車子猛然加速,踩踏著水花,如同使用凌波微步的武林高手,兩邊的景物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飛快後退。
杯中的高度白酒在碰撞中,噴了出來,全部沐浴在寒雪的臉上。
暈乎乎的腦袋瞬間清醒。
“楊墨,你瘋了你!”寒雪氣的渾身發抖。
她肯定以及確定,楊墨就是在故意針對她。
“你再吱哇亂叫,我不敢保證不會將你一腳踹飛出去。”楊墨淡漠回應一聲。
看著昏暗路燈下,緊繃的側臉,寒雪終於安靜了下來,她一點都不懷疑,這個男人會辣手摧花。
只是這個男人為什麽要這麽對待自己呢?好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