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其他人在,一定會驚歎於凌空對二爺的稱呼。還從來都沒有人這麽叫過二爺呢。所有人都不知道,二爺和凌空,實際上是親兄弟。只是兩個人的關系從來都沒有公開過。
“還算聰明。不過,你不能夠對那兩個人動手。”二爺大搖大擺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勸阻住了幾個保鏢。
“二哥,為啥?難不成你還想要將這兩個人收為己用?”凌空坐直了身子,不解的看著二爺。
“不是,我自認為自己的實力不夠,也收不了他們兩個人。”二爺搖頭。
“那是?”
“你還記得兩年前,有人到這裡來,給我們下達了一個指令嗎?”二爺沒有回答,只是反問了一句。
簡單的一句話,讓凌空的臉色變了又變。兩年前發生的事情,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當年,這家賭場還是淮城地下無數小賭場之中的一個,隨時都可能會被同行擠兌掉。
也是那個時候,二爺日夜焦慮,才讓自己變成了禿頂。
有一天晚上,賭場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和他們展開了一場豪賭。
當時,正是他們的資金出現了問題,賭場就快要經營不下去了。兄弟二人沒有多考慮,便決定破釜沉舟,開始了這場豪賭。
然而,結果差強人意,他們兩個人聯手,依舊慘敗在了那個人的手中,賭場易主,他們什麽都沒有了。
兄弟二人萬念俱灰,甚至有了要離開淮城的打算。可是那個人卻將賭場還給了他們,同時還給了他們大量的資金,並且,答應他們,願意在他們的背後,為他們保駕護航。
也正是從那一日開始,賭場才開始一點點壯大,到今天成為了整個淮城地下賭場的龍頭,呼風喚雨,無人能夠抗衡。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人。
一直到今天,他們都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和名字,只是尊稱那個人為師父。
而他們的師父不需要他們做什麽,隻讓他們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整個淮城之中,尋找一個人。
“二哥,你的意思是說,今天那個男生,便是師父讓我們尋找的人嗎?”凌超重重的咽了一口吐沫。
整整兩年過去,就連他們的師父都準備放棄了,這個人卻出現了?
“還不確定,但是此人和師父要找的人有八九分的相似。我已經將楊墨的照片發給師父了,讓師父做最後的確定。
在師父沒有傳遞回來消息之前,你一定不能夠輕舉妄動。”二爺叮囑著。
“如果真的是師父要找的人,我哪裡敢啊。”凌空無奈一笑。
如果說楊墨是師父要找的人,那麽他今天慘敗,便可以理解了。
原來真的是遇到了高手,難怪自己一直都沒有發現楊墨是如何出老千的。
他們和普通人出老千的手法不同,不是換牌,而是用障眼法。
也就是說,他們可以將任何一張牌換成他們想要的。而他們兄弟二人不過是學到了一點皮毛而已,便足以橫掃整個賭城了。
就在這個時候,二爺的電話終於響了起來。
二爺正襟危坐,恭恭敬敬的接通。
“這一次你們做的很好,將那個人的全部資料給我。另外,暗中調查,不允許派人跟蹤他。一旦被發現,你們兩個人死無葬身之地。”電話那邊傳來一道中性又充滿磁性的聲音。
“是的,師父,我們一定會小心的。”
二爺恭恭敬敬的掛斷了電話,他不敢不小心謹慎。能夠讓他師父放在眼中,謹慎對待的人,整個淮城都沒有。
電話的那一頭,一座摩天大樓中,一對男女正坐在天台中俯視整座城市。
“菩提,我剛剛接到了消息,少主出現在了淮城。”男人慢悠悠的說著。
“真的是少主?他還活著,還沒有死亡?”叫做菩提的女人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兩年了,足足兩年,她的反應都未曾有這麽激烈的時候。
少主這個名稱,便是一片烏雲,壓在他們的頭頂之上。哪怕,他們是背叛者,也會發自內心的稱呼一句少主。
“難怪橫擺死在了淮城,原本組織以為,這只是一場意外。現在看來,他是死在了少主的手中。少主蟄伏兩年,重新出世,又將是一場腥風血雨。”許久,菩提輕歎一聲。
“是啊,少主出現,橫擺被人活活砍死,這不是巧合。說不定橫擺前往淮城,也是少主的計謀呢。他應該最痛恨我們這些背叛者吧?今日是橫擺,明日便是我們二人。”男人說道。
當年,少主手下上萬將士,背叛者只有三個人,分別是橫擺,菩提,樂聲!
兩年過去,橫擺成為岩將,他們二人也成為比橫擺級別更高的將軍。
這兩年,組織都放棄尋找楊墨了, 可是他們兩個人卻不敢有絲毫放松,怕的只有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現如今,那萬分之一真的成真了。他們的擔憂沒有錯,楊墨沒有那麽容易死亡。
“是啊,樂聲,少主歸來,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橫擺被千刀萬剮,便是最好的證明。我們將這個消息上報組織吧,一定不能夠讓他活下來。”菩提走過去,從身後環抱住橫擺的腰部,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當年,她也是為了這個男人而選擇背叛。如今,她什麽都沒有,只有這個男人。
“不,不能夠上報組織。既然少主沒有死,那麽便用他的人頭,換我們一個明天。”樂聲說道,目光深邃,好似能夠將整個夜空穿透。
菩提被樂聲這個大膽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他竟然想要獨自一個人對付少主?這太大膽,也太過危險了。
沒有人比他們更加了解少主的可怕之處。
“樂聲,我不讚同。”菩提斷言拒絕。
“沒有別的路可走,我們這兩年一直在遭受排擠,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更進一步,進入到組織的核心之中去。樂聲的口氣中帶著一絲不甘和落寞。
菩提沉默了,他們和橫擺不同,當年是被迫投降的,組織一直都沒有放下對於他們兩個人的芥蒂。
她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可是太危險了。”
樂聲轉過頭來,看著菩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還有別的打算,或許我們還可以重新做一次選擇。”
菩提微張著小嘴,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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