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跪在人群中,一言不發,只是朝著不同的方向叩首。
“楊墨先生,你這是在作什麽?難道你是找了一個殺人凶手來贖罪嗎?”林可再次質問。
“這位小姐,在座的兄弟姐妹們。這和楊墨先生沒有任何關系,是我代替我的父親向所有人賠罪。”
不等楊墨開口,陳峰抬起頭來回答。
道歉?代替父親?還和楊墨沒有關系?眾人冷笑,這一定是楊墨在玩什麽把戲。
可是這沒什麽用,他們不是小孩子,不會被楊墨給糊弄過去。
“你到底是誰?”一個男記者詢問。他要撕下楊墨做的任何偽裝。
“我叫陳峰,是沉先生的兒子。”陳峰回應道。
此言一出,一片呆滯。很多人都在猜測,陳峰會是什麽樣的身份,可是卻都沒有想到陳峰是這樣的身份。
沉先生的兒子和楊墨這個殺人凶手在一起,眾人表示無法相信。
有人當場便提出來質疑,陳峰也直接拿出來戶口本和出生證明。
這兩個東西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很多人都是來看熱鬧的,看不下去了才跟著一起攻擊白星集團,現在出現了這樣的局面,很多人又迅速回歸心態。
“我父親,沉先生,他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大師,而是一個騙子。這些年,他騙取的財富足足有上億元。”陳峰一鳴驚人。
上億?那可是天文數字啊。一群圍觀者表示被這個數字砸暈了。
“陳峰,你怎麽能夠這麽說自己的父親?你可還有一點孝心?你說,是不是楊墨威脅你的?”一個男記者大聲呵斥。
楊墨掃了一眼胸前的名牌,張韻!
“這位記者,你是一個記者,應該報道最真實的新聞給眾人看,而不是在這裡攻擊別人。我站出來,指責我的父親,那是舍小親,成大義。
這些年父親行騙的手段,我全部都看在眼中。如今,他也已經伏法了,難道說做過的這些惡事,不需要公之於眾嗎?”陳峰反駁。
他的話,讓張韻很是尷尬。
“就算這是真的,可是你這麽做,不僅僅是不孝,還在幫助楊墨這個殺人凶手開脫。”
陳峰一陣冷笑:“難怪你這個記者沒有名氣,只能夠站在別人身後。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父親並不是楊墨殺的,而是這兩個家夥,為了對付楊墨,殺了我父親。”
說到這裡,陳峰變得激動,眼睛也紅了起來:“他們不僅僅殺了我父親,還要殺我和我的家人,連我三歲的孩子都不肯放過。相比於楊墨殘忍殺人,他們這些為了目的牽連無辜,才更加可恨!”
說到悲處,陳峰聲嘶力竭,讓在場眾人也有些動容。
“陳峰,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們和你父親無冤無仇,為什麽要殺他?今日之前,我們都不認識他。”
“你說我們是為了對付楊墨先生這麽做的,我們更加不敢承受,楊墨先生可是我的恩人。”
楊柏二人一同發聲。
“陳峰先生,是不是此人威脅你,讓你故意這麽說的?你不用害怕他,有什麽苦衷盡管說出來。你要相信,這個世界是充滿了正義的。”林可走上前,對陳峰好言相勸。
她才不認為楊墨是好人呢,視頻便是最有力的證據。
張韻也趁機再次調動起眾人的情緒,討伐楊墨。
能夠殺人的,可不僅僅有刀子,還有舌頭呢。媒體和輿論便是殺人不見血的利刃。
“你們還想要繼續堅持嗎?難道你們認為趙定生會理會你們的死活嗎?”楊墨不理會眾人的討伐,只是同情的看著楊柏二人。
這兩個人一次次的尋死,非死不可了。
“楊墨,你不要轉意話題了,事實永遠都改變不了。你放心,我們會去監獄看你的,也會幫你照顧白小姐。”馬前進輕哼一聲。
就算你找來了陳峰又怎麽樣?殺人視頻在那裡擺著,就算你翻了天,也是殺人凶手。
“網上出現了新的視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記者驚呼,隨後是一連串的叫聲。
這裡聚集了整個楚州的媒體,有什麽新聞他們第一時間便會得到消息。
一分鍾之前,有人上傳了兩個視頻。視頻一出現,輿論便出現了一邊倒的態勢。
懂技術的人在第一時間站出來鑒定視頻的真實性,也有人將兩個視頻做了對比。還有擅長推理的人,先行在網上推測出了事情的始末,和真相竟然不差分毫。
楊柏在看到視頻的時候,魂都要飛出來了。一個視頻是他們商量如何對付楊墨,另一個是他指揮人殺沉先生。
“不可能,怎麽會有視頻呢?”楊柏萬念俱灰。
如果是平時,殺個人他還有辦法藏起來,可這兩分鍾,視頻的播放量便超過了千萬,人盡皆知。
“楊柏,你知道你最大的失誤是什麽嗎?那就是你低估了你對手的實力。你特意從別的地方找來殺手殺人,可是你忽略了,他們的心中也是畏懼我的。從一開始,他們便留了後手。”楊墨歎息道。
“是我們低估了你,可是我們不服。憑什麽,憑什麽錢財名望尊嚴都是你的,我們卻要變得負債累累?”
楊柏絕望的嘶吼著。
馬前進盯著楊墨,也透露著不服兩個字。
“就憑借我比你們聰明。”楊墨說道:“我這一天,一直都在忙別的事情。足足一天的時間,你們沒有將我置之於死地,還搞得一塌糊塗。真是讓我覺得可悲。”
“你不過是比別人更加有錢,更加陰險罷了。我們也曾想要和白星集團同生共死,做永遠的朋友。是你親自將我們逼上了絕路。一點小錯,你卻要給我們那麽大的懲罰。”馬前進不甘心。
這幾個日夜,他們都不曾入眠。一想到那張借款的欠條,便忍不住抓狂,砸東西。
“或許,在你們的眼中,這個懲罰很大,可在我眼中,這個懲罰微乎其微。當金融風暴結束的時候,你們會發現,那張借條上的錢是九牛一毛。”
說完這句話,楊墨轉身離去。
當白星集團走上楚州最巔峰的時候,身邊的企業又豈是上一個等級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