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古船,順著水流緩緩而下,船夫靠在船頭,十分愜意。
船內,一男一女,正在品茗。本是一副甜蜜美景,沒人想得到,其內的美人動也動不了。
“我不管你是誰,來自哪裡,落在你的手中,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只是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盜取楊墨的微信的。”肖璿詢問。
不是她大意,而是楊墨的微信被人盜取的這件事情,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信息多麽重要,楊墨可是比她要清楚的多。
“肖璿小姐,你說這話,可就是在抬舉在下了,楊墨先生的微信,我怎麽能夠盜取到手呢?再說了,我可是正人君子,怎麽會做這種下三流的手段?
其實我只是很碰巧,和楊墨先生用了同一個微信名,和同一個頭像。對了,朋友圈裡面的東西也是一樣,那可真是碰巧,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呢?”男子笑吟吟的說道。
果然是自己大意了,肖璿無比自責。都怪自己情緒不在線,才被這個下流的家夥鑽了空子。
還好,只是自己一個人遭難,沒有連累到其他人。
“你可真不下流,我想知道,你將我騙到這裡來,究竟是想要作什麽?”肖璿冷冰冰的詢問。
“明日的驚喜,楊墨不知道,可是你我都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想上演有趣的一幕,當時辰到來的時候,我會將你丟進水裡,我想看一看,楊墨會不會為了肖璿你,而舍棄白芊芊。”說著,男子哈哈大笑起來。
那真是有趣的一幕啊。
“你卑鄙!”肖璿氣得渾身顫抖。
如果她現在能夠動的話,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殺了這個肮髒小人。
明日是什麽日子?若是因為自己破壞掉了,那自己便是罪人,以後如何面對楊墨,如何面對白芊芊?
只怕就連手下的那些兄弟們,也都看不起自己。
“我只是喜歡玩而已,任何一個男人的內心深處,都是一個孩子。”男子回應。
“就算你的如意算盤打的好,楊墨也不會來救我的,他根本就不喜歡我。再者,楊墨的手下也很多強者,就算要救人,也不一定需要他親自前來。”肖璿迅速穩定情緒,腦海中不停的思索著。
雖然落入到此人的手中,但是絕對不能夠被此人牽著鼻子走。
想到這裡,她的表情越來越平靜,取代憤怒和焦躁。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並且,明日可是一個大日子,楊墨手下的那些強者,能夠活下來多少,都很難說呢。”男子依舊是笑著。
為了明日這一天,他可是足足策劃了三天,從得知白芊芊的意圖之後,他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明日過後,不管楊墨死不死,但是很多人一定會死。他要讓這一方勢力元氣大傷。
至於楊墨,太蠢了。在這個時候,放任光影一個人回老家,那不是送他上路嗎?
叛徒,要付出血的代價。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其實我也想看看,楊墨會不會來救我。”肖璿說道。
“哈哈,將計就計?肖璿小姐,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的,計劃不會改變。”男子哈哈大笑。
肖璿的臉一陣青白,這個家夥的戒備心太強了,一點機會都不給自己。
幾個小時的路程,終於回到江北,可還沒有返回到家中,便接到了雲老的電話,邀請他去山莊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
張旭將楊墨送到山莊門口,才返回去。
下了車,詢問保安,才知道雲老在水潭邊釣魚呢。
遠遠的,便看到雲老一個人聚精會神的釣魚,一動不動。方圓百米之內,更是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水桶中,幾條鯽魚在蹦躂。
楊墨沒有打擾雲老,只在一旁看著。
足足過去了一刻鍾,魚竿終於動了起來,雲老緩緩拽竿,一條三斤多重的草魚浮出水面。
“今晚可以吃烤魚了。”楊墨拍著巴掌走上前來。
“呵呵,許久沒有釣魚了,技藝都生疏了呢,白白讓少主等了這麽久的時間。”雲老笑呵呵的將草魚放進桶中。
“是啊,好久沒有釣魚了,不知道我的手法怎麽樣。”楊墨在雲老的身旁坐下,迅速上魚食,拋竿。
水面很平靜,一點波動也沒有,就連風也在今日罷工,不知道躲在哪個地方打牌呢。
“少主在張家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沒想到,他們竟然下了這麽大的決心,派遣了一個策將前來。如今光影被策反,只怕那幾位的鼻子都快要氣冒煙了。”雲老笑呵呵的說道。
一想到自己的老對手暴跳如雷的樣子,雲老便藏不住笑容。
“我也沒有想到會變得這麽容易,這一切太巧合了,說起來好似一場夢一樣。”楊墨說道。
如果不是自己幫助了葉桓,葉棱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戰鬥會更加猛烈,甚至自己會負傷,更不會策反葉棱。
誰能夠想到,一個普通少年,竟然是一代策將唯一的親人。而偏偏,這個親人還要走不尋常的路,給了自己一個表現的機會,才讓葉棱下定決心,投靠自己。
說起來, 他還要感謝聶少,送了自己這麽一份大禮。
“葉棱是一個重情之人,不過,這一切的確很出人意外。”雲老停頓了一下,說道:“只是,少主沒有被喜悅衝昏了頭腦吧?讓葉棱一個人回老家,太危險了。”
想要殺死一位策將,難如登天。可是葉棱的身邊帶著兩個累贅,還有一個比他自己還重要的葉桓,那便完全不同了。
“沒有,我都已經安排好,也是時候,讓這隻尖刀出鞘了。”楊墨眯縫著雙眼:“沒有驚動雲老,是知道雲老要準備釣魚,你這邊有什麽消息,確定那些人會動手嗎?”
既然戰鬥拉開了序幕,楊墨便不會認為,對方是小打小鬧。必然是多管齊下,甚至是五路大軍伐蜀,一擊斃命。
“明日,他們一定會動手。只是我還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也沒有任何一人來到江北,這些人,比我想象的還要謹慎。”雲老再次一甩竿,又是一條鯽魚飛出水面。
同一時間,楊墨手中的魚竿也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