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喝著咖啡,眺望遠方。許久,才緩緩開口:
“如果有一天...”
“我不會後悔,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希望你能夠護著家族的後輩,星辰雖然狂傲了一點,可也是個有天賦很聰明的孩子。”白佔藥堅定的說。
一旦做出這個決定,便無法後退。這個道理,他明白。
“好,那祝願我們合作勝利。”楊墨笑著轉身,和白佔藥握手。
接下來,三個人在天台上商量合作的細節。楊墨將這件事情交給白家全權處理,白星集團不參與進來。這樣做是為了保密,也是展現誠意。東西放在京都,也是非常安全的,即便是邊關的將軍和殺手,也不敢到京都來鬧事。
三個人談論了很久,一直到樓下來人了都不知道。
王氏集團的掌門人王耀帶著王雨雲親自前來,連酒店的老板都驚動了。他這樣身份的人,想要見到王耀一面都很難。
“王老板,您說什麽?打了您女兒的人就住在我的酒店?我並不知道此事。”酒店老板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得罪了王耀,他別指望在燕京混下去了。
“胡老板,現在知道了也不算晚,我聽說他可是帶了幾個人前來的。”王耀淡淡說道。
“王老板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胡老板會意,親自帶人上樓去,強行將澤雲兄弟二人驅逐。
用備用鑰匙打開房間門,將幾個人隨身帶的東西全部都丟到樓下去。
“你們想要幹嘛?房費我們已經交了,你們憑什麽將我們的東西丟下去?”
二人回到房間,勃然大怒。
這簡直就是欺負人,再次讓他們對於這個黑暗的社會產生厭煩。
“錢退給你們,我家酒店容不下你們,識趣的趕緊滾蛋。不然的話,我只能讓你們和那些物品一樣,將你們兩個丟出去。”胡老板輕哼一聲。
“胡老板,你最好將那些丟出去的東西撿回來,不然你會後悔今日的決定的。”白星辰說道。
相比於澤雲兄弟,他已經看慣了這種事情。他看著胡老板,隻覺得悲哀。
“哈哈,白少爺,我知道你的身份,但是嚇唬不住我。你還是讓這兩個人滾蛋吧,不然的話,我可要讓人動手了,大家臉面上更加不好看。”胡老板不屑一顧。
京城來的又怎麽樣?在燕京,有誰能夠厲害的過燕京首富嗎?得罪了首富還想要全身而退,做夢一樣。
見澤雲兄弟不走,酒店的保安一同動手,想要將兩個人強行趕走。結果沒有任何懸念,這些保安全被放倒,胡老板的臉也破了相。
“我們交了錢,就有住在這裡的權力,讓你的人立刻將我們的東西撿回來。”澤雲怒斥。
“你做夢。有本事你們別走,老子等著給你們收屍。”
胡老板一邊威脅著,一邊下樓去找王耀訴苦。
白星辰看了一眼公司的兩個經理,一陣歎息。
“發生了什麽?”
談判結束,幾個人都有些餓了,下樓準備吃飯,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白星辰將剛才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王家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既然我在這裡,就不能夠坐視不理。楊先生,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白佔藥表態。
他心中已經做好舍棄王家的決定了,區區一個燕州首富,在楊墨面前,連隻螞蟻都算不上。
如果王耀不找到這裡來,他不介意去提醒王耀收斂,可是他現在想要提醒,只怕也來不及了。
“也好,交給你吧。”楊墨點頭應了下來。
他本打算親自動手,王家這個討厭鬼該消滅了,
不然總是沒完沒了的來惡心人。可是白佔藥既然開口,他不得不給個面子。張經理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白佔藥這話是要給楊墨出頭,難道說二人的合作已經達成了?這麽說王耀豈不是要吃虧了?自己剛才可還是和王耀信誓旦旦的保證過的。
“董事長,我們和楊先生的合作一定是好的結果吧?”張經理試探著問。
“不該問的別問。”白佔藥瞪了一眼張經理,嚇得張經理縮了縮脖子,戰戰兢兢的跟著一群人下了樓。
大廳中,王耀父女帶著十幾個打手正在安慰著胡老板,表示會給他出頭。
看到白佔藥走下來,臉上綻放出笑容來。
“白兄,知道你來到了燕京,我第一時間推掉了所有工作前來。”王耀笑著打招呼。
王雨雲戴著帽子,壓的很低,遮擋了部分面容,可是卻遮擋不住陰冷和敵對的眼神。
楊墨,你不就是仗著白星辰嗎?沒有了白家在後面做後盾,我看你怎麽辦?
這一次,她父親帶著她是來討債的,她對自己的父親也深信不疑。父親在她的眼中,便是神靈一樣的存在,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王老板,你今天到這裡來,可不僅僅是來見我這麽簡單吧?”白佔藥淡漠回應。
王耀心裡面一咯噔,不過一想到白佔藥平時就是這個樣子,從來都沒有人能夠猜透他的心思,也放下心來。他不認為白佔藥會為了一個小人物而得罪自己。
既然白佔藥已經將話說開,他也就不客套了。
“白兄,那我便直說了。前幾天,星辰賢侄當著很多人的面打了我的女兒,這件事情白兄你可能還不知道。不過,我今日來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知道賢侄的為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人。
賢侄這麽做,一定是被人蠱惑的,而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小女,我忍無可忍。就在前天,此人還讓人當眾打了小女,臉上的傷到現在也沒有愈合。”
王雨雲摘下帽子來,露出傷痕累累的臉頰,短時間內無法恢復。
她一邊講述之前發生的事情,一邊哭泣,來博得白佔藥的同情。
白佔藥看著這一對父女,隻覺得悲哀。相比於王雨雲,他更加為王耀感覺到悲哀。身為一方首富,自己的女兒被人打了,難道不應該查一查打人者的身份嗎?哪怕了解一點,也不會做出愚蠢的事情來。
“白兄,此人和王某的仇恨是無法化解的,並且他縱容朋友,殺了劉家的幾個後輩,劉家的長輩來到燕京幾天了,勢必不會罷休,要鬧個天翻地覆。您現在和此人談生意,可不是明智的選擇啊。”王耀說道。
他這是在讓白佔藥做出選擇來,也是在給白佔藥壓力。
現在是他,可到了明天,找上門來的便不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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