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施琅居然要她爬狗洞!
翻牆不行嗎?
她看著一層層厚厚壘著的磚牆,心一橫,大聲質問道:“鑽什麽狗洞?這就是你想出來的好主意罷!我看一萬個法子從你心中過,你偏偏要挑這個法子!”
不是整人是做什麽?
真是想的出來,以為我聽了你的就會事事乖乖就范嗎?
就該整個厲害的來治治你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
晏九九盤算著,心下越覺得自己一心想要撮合這沈家大小姐沈敏瑜和景施琅是對的,到時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她這個清閑的漁夫不落個大豐收才怪!
待那時候,若是有沈家這一枚定心丸,景家左右掣肘,牽一發而動全身,顧家也討不到好處,那歸順在顧家麾下的晏昌旭必定吃不了兜著走,此事定不能令娘親知曉。
那個家夥根本就不配姓晏!
他不是晏家的兒子!
等到大局已定,她帶著娘親回到日不落帝國和爹爹團聚,一家三口隻管過他們的小日子去。
“表妹覺得用什麽法子的好?”
晏九九抬頭,那男子一臉戲謔。
“我看不如翻牆算了!”晏九九望著那足足兩人高的圍牆狠下心來,“你....你先托我上去,等會我在那邊拉你。”
景施琅那冰冷的臉龐微微顫動著,晏九九以為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再定睛去瞧,那面色清冷的男子依舊面無表情,她看著那雙深邃的鳳眸,好似跌入了寒冰之中,她走在一望無垠的白雪中,四處凍結的冰柱卻又開出朵朵嬌嫩的白荼花來。
“且不說這牆頭尚有兩人高,若是我托你上去了,你可又有那力氣翻過去?再說你這身行頭....”
景施琅上上下下打量了晏九九一遭,那種不鹹不淡的神情看著晏九九直哆嗦,她隻覺身上這棉布做的斜襟大褂略顯單薄,在那高大的男子面前顯得衣不蔽體,仿若被看得精光一般。
“我這身行頭怎麽了?”晏九九插著腰,抖了抖胸,腰杆挺的筆直,一副有理有據的模樣。
“你這身雖是衣褲的樣式,但是材質卻是棉布,你學了時裝設計這麽久應當對布料有所熟識,這棉布雖然柔軟透氣,但卻是讓性極差的,這牆頭的跨度如此之大,你若是一個不小心.....”
“我一個不小心怎麽了?”晏九九怒目圓睜。
跟她繞來繞去還是想讓她爬狗洞!
正待晏九九思量著如何與景施琅唇槍舌戰一番,那草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小心翼翼的靠近。
景施琅盯著那草叢,敏銳的耳廓輕微的抖動了起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喂!你到底....唔....”
有沒有聽見我講話!
晏九九話還沒說完,隻覺得迎面撲來一陣暗香,她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在隱匿在草叢之中,溫溫熱熱的氣息把她包裹著,嘴上覆著一隻修長如竹的手,身後緊貼著自己的身體散發著巨大的熱量,她扭了扭身子,似乎可以感覺到景施琅雄健的胸膛,那每一塊青筋虯結的肌肉.....
“別動!”那男子磁性低沉的聲音像一個滾燙的火球,燒的晏九九頭昏眼花,紅霞扮兩腮。
那火球繼續炙烤著她,晏九九掙扎著嗚咽了兩聲。
“我松開你,你別動,你看對面那草叢是否有異動.....有可能是那婦人,沒想到她竟然這般快,
想來走這條路不是一兩回了....” 一回生二回熟!
晏九九絕美的杏目中拂過一抹驚色,這茶園的百茶並非是時時都有收獲,而是一朝一夕的萌發生長之後方才長成一株株吸納天地精華的茶葉....
那麽,也就是說,這茶毒也是隨著茶葉一同養著?
所以要定期投毒......
晏九九不禁嘖嘖稱奇,心下對想出這等法子的人是又恨又佩服。
頃刻間,那對面的草叢別屢屢撥開走出一人來。
果然是那背簍婦人!
晏九九回頭驚異交加的看了一眼景施琅,卻發現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婦人,當下也不再言語。
“這條大道直通茶園,一路上盡沒有什麽掩護,不過我們隻管等她進了茶園再行動,茶園並沒有其他出入口。”
晏九九會意,從草叢中看著那急急緩緩前進的婦人。
這時,那茶園竄出一個人影來飛快的向那婦人跑去,好在她所行不遠,直到那人影跑到婦人面前的時候晏九九方才看清那人的面容。
不過是個黝黑精壯的大漢,他赤果著上身,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一臉凶相的看著那婦人,晏九九依稀可聽見他們斷斷續續的對話。
“你.....蠢貨.....若是......時辰......幸好......,快點!”
可那婦人聲音太小,點頭哈腰的不知在說些什麽,那男子又幾次作勢要打那婦人,想來是脾性火暴殘酷的人,那婦人面露懼色幾次抬起手來躲閃,最後那大漢隻一把奪過那婦人的背簍,又幾近是拖著那婦人一般的前行。
黃土上留下了兩道淺淺的拖印,煙塵飄飄,也許過不了多久這樣的痕跡都會被湮滅在車馬軲轆之下。
待那大漢和婦人進了茶園,晏九九才隨景施琅一同躡手躡腳的出了草叢,走到茶園那處高高的牆角之下,牆角之下有一處三歲孩童高的破洞.....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這些壞人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出茶園,而他們這些好人只能鑽狗洞?
這是什麽世道?
晏九九心中一陣唏噓,當下心中更堅定了收拾完這爛攤子她便打著鋪蓋卷帶著娘親回日不落帝國去。
此時景施琅已經麻溜的鑽了過去。
“表妹,快過來,這茶園裡有巡視的人,莫叫人發現了!”
那男子依舊面色冷峻,只是跪在地上透過那破洞朝晏九九招著手,晏九九看著這場面不知怎的想起那搖頭擺尾的小哈巴來,只是那面色冷清的男子眉頭顰蹙像是勁風知勁草般霸道不羈,她消了這念頭,伏下身子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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