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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烏閣》第50章 封妃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覺得只有在黑夜中我才是我自己。

  不必假意歡愉,不必掩飾恐懼,不必故作忠誠,不必虛與委蛇,不必惺惺作態。

  我可以獨自面對我自己,弱小,無助,恐懼,我可以哭泣,可以拒絕,可以嘶吼,可以咒罵命運的不公。我膽怯,我脆弱,我渴望疼愛,渴望憐惜。

  在黑暗中我才屬於我自己。

  現在,天亮了。

  流言不一定止於智者,但智者卻很會利用流言。

  夢溪就要封妃了,而坊間忽然傳聞是林氏夢溪覬覦王妃之位,又恐懼范柳兩家的勢力,於是暗中挑撥,除了這兩位王府中真正掌權的側妃,范妃之死、柳公子之死都由她一手策劃。這些話言之鑿鑿,就好像看著鄭夢溪謀劃的一般,但是沒有證據,沒有絲毫證據。他們已經查出來柳吉沒死,可是派去抓柳吉的人卻一去不回。無奈之下只能放出這些消息,范家死了位王妃,柳家死了個公子,就算沒有證據證明是鄭夢溪所謂,他們也不能讓她就這樣順風順水的登上王妃的位置,還繼續掌管南平王府。

  他們要在鄭夢溪身上潑髒水,髒的讓她難以洗淨,髒的讓宇文皓成為南平王之後也要受這樣的流言拖累。既然范柳兩家已經撈不到南平王府的好處,那這個女人也別想輕而易舉的拿到。

  可鄭夢溪的院子裡依舊如常,眾人大張旗鼓的張羅著封妃事宜。鄭夢溪確實也曾因為這件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但林令言給她出了個主意。

  范妃在娘家還有個嫡親的妹妹,但是這個妹妹並不是她的母親所生,而是范妃母親故去後父親續弦的主母生的,范家依仗南平王府的勢力才更加風生水起,范妃自然是功不可沒,也對自己的繼母和這個小妹很是瞧不上眼,這范小妹是范大人老來得的,續弦的夫人又是個悍婦,平日裡對這丫頭也是嬌慣得很,從小嬌生慣養的范小妹何時受過這個出嫁姐姐的這種窩囊氣,以前就揚言要是自己嫁給王爺,一定過得比這個姐姐過得要好得多,看范妃還敢不敢囂張。雖然因為這件事范大人狠狠的責備了她,但畢竟已經有了這樣的導火索,那如果再有流言說是范小妹自己想要嫁入王府惡心姐姐,父親不允所以痛下殺手是不是也是情有可原呢?

  畢竟大家並不期待真相到底是什麽,需要知道的不過是王府中這種風流軼事,兩個嫡親姐妹爭風吃醋、痛下殺手,甚至流傳到最後都傳出來柳公子和范小妹生情已久,為了替愛人出氣這才殺死了范妃,最後為了不牽連范小妹而自盡。最後的故事傳到林令言和鄭夢溪的耳朵裡兩個人都吃驚了一下,這坊間中的人啊,編故事的能力實在是比他們強上了太多了。

  於是,封妃之後南平王府大擺筵席,之前介意范府、柳府面子的人家也紛紛上門道賀,畢竟這些不過是王府內宅的事情,現在南平王府的當家主母可是未來南平王的親生母親,老王爺雖然年事已高,畢竟身體看著還依舊硬朗,現在范柳兩家翻不起身來,那自當是要先巴結好新女主人了。

  鄭夢溪,不,林夢溪此時妝容明豔,壓住了天生的嫵媚,多出了幾分威嚴。很多人自己都是頭一次見面,但各府中是否有大夫人壓不住家裡的鶯鶯燕燕的,是否有幼子早夭、添丁進口的,是否有嫡庶相爭、主人偏頗的,是否有大房和其余房的弟子不睦的,是否有家中出了新貴的,是否家中有老人衰微,雖然林令言剛來到南楚不久,

但是已經開始啟動舊日靜默的諜報網絡,從開始到現在的月余,這些事情已經打聽得七七八八,甚至年節後應該拜訪的人家順序、應當備有什麽樣的禮物,小世子適合結交哪些朋友,哪些容易被拉攏收服都已經列好文書,林夢溪遊走在這些婦人之間,倒依舊是遊刃有余。  馬上就要臨近過年了,等年節時進宮拜會諸位娘娘,參加太后娘娘的宴席,就算是京都的權貴都承認了林夢溪的身份了。她在酒席間淺笑,越發的自在,而眼神中越發有一絲哀愁。

  王爺身體無恙,但在自己入府之前,已然數月沒有見過自己。除了命人傳來口信,自己請見的要求都被以王爺身體不適擋了回來。林夢溪一邊笑著,一邊手卻在衣袖下緊緊的抓著絲帕,他為什麽要躲著自己。

  賓客散盡,屋子裡靜悄悄的,林夢溪依舊是一身華服,可卻顯得那樣的頹敗,她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老王爺剛要轉身離去,“王爺!”林夢溪高聲喚住他,聲音卻逐漸越發的哽咽,她輕輕咬著下唇,眼淚滴滴的落下,“我終於是你的妻了……”

  十年前她剛剛跟了王爺,她趴在他的膝蓋上,不想要入府,她說做不了你的妻子,我也不做你眾多的妾室,我只在這院子裡,哪怕別人說我連個名分都沒有,至少這院子裡沒有旁的女人,你在這裡,你就只是我一個人的。

  林夢溪並不非得要王妃這個位置,她除掉范妃,又將柳妃打入谷底,她強忍著惡心算計柳公子,只為了報復她的愛人。她可以忍受被人指摘,她可以忍受生不同床死不同穴,但她不能忍受的是他的置之不理,不能忍受王爺要將她為南平王府殉葬的無情無義。

  她愛他。哪怕王爺年長她三十有余,她愛他。

  或許是愛他將自己從人販手中救下的恩情,或許是愛他給予自己安身立命的依仗,愛他縱橫的過往,愛他已衰敗的偉岸。

  林夢溪慢慢走到王爺身邊,拔下頭上那支日日帶著的玉簪,那是他第一次送予她的禮物,親手為她別在了發間。她把發簪輕輕塞到王爺的手中,“王爺要我生,我便生;王爺要我死,我便死;夢溪對你的任何話都決無異議,但我要的不是一紙文書,”她抬眼溫柔的看著自己的愛人,“我要你親口對我說,是刀斧加身、穿腸毒藥還是三尺白綾,你親口對我講,我便絕無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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