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海慎見一眾十三人的血已然滴在了血鐵凶斧之上,便更為肆意起來。
“想當年,諸位阻攔那些神修院的子弟,不但沒有人信任於諸位,更是為諸位惹來了整個兒大陸的通緝。”
“如今呢?可有人前來救助諸位?”
“什麽大義,什麽親友之情?一文不值!”
歐海慎說的起勁兒,一眾十三人置若罔聞,心中的道義準則本就不同,又何必糾纏,怎麽能爭得出個孰是孰非呢?
歐海慎這一番言語若是放到別人身上,恐怕就是壓倒心裡堅持的最後一根稻草,換而言之,歐海慎一番言語不過是殺人誅心之舉,對於歐海慎來講,達到的結果便是錦上添花。
因著一眾人未曾搭理,歐海慎也就自討了個沒趣兒,對一眾十三人便積怨更深。
若是正常人理解,十三人和歐海慎本不相乾,若說壞了歐海慎好事,以至於歐海慎有所怨恨還有情可原。但歐海慎自己言語未果,白費了口舌,卻要算到十三人身上。這當真是如歐家這種人才能如此思維罷……
氣氛一度再次陷入僵持,盡管一眾十三人如今是血鐵凶斧的祭祀品,堪比階下囚一般的處境,周圍的氣勢卻依舊要比歐海慎和眾歐家子弟高上不少。
遠處遙遙跑來一個歐家子弟,光看服飾便可以看出其地位不高不下,比前面為家族“犧牲”為榮的歐家子弟高上不少,卻依舊比一眾十三人身邊看押眾人的歐家精英子弟差上些許。
那歐家子弟對著歐海慎附耳低言了一番,只見歐海慎微微眯了眯眼,隨後二人便以傳音入密繼續了後續的談話。
事情談罷,那歐家子弟徑自離去,步伐比開始更為急促,顯然是接了任務前去。
“呵呵呵呵呵!”歐海慎一陣冷笑,“沒想到諸位身在此處,自封了修為,竟是能指揮幾千裡之外的楠笏給諸位搬來了救兵?”
“且不說這救兵來不來得及趕來還是一回事……”
“諸位倒是說說,若是大陸上眾人知道他們前來相助是你們諸位計劃之中,可還會覺得你們是什麽心無城府,大義純善的清雅十三傑?”
“就算是諸位這城府是為了這大陸上的人,他們可會領情?”
“不會!他們只會像曾經一樣,不會信任諸位,反倒把諸位當做十惡不赦,欺名盜譽之輩來看待!”
“再者……”皆說言多必失,但這歐海慎逞口舌之快之能著實不虛卻又不留下絲毫把柄,如泥鰍一般難以捉住,“就算諸位援兵來到,到時候諸位早就被獻祭給了這寶貝斧子。”
“援兵到來也不過是白白送死,更是換不回他們虧欠的諸位啊!”
一眾十三人早有計劃,畢竟當初那誓言就有漏洞可尋,更別說這自封修為也不是不能自行解開……
眾人面色不改,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歐海慎又多了幾番算計。雙方明知對方早有預謀和準備,最後誰輸誰贏與其說是誰棋差一招,倒不如說是誰人所行之道更為堅定不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