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休的日子向來短暫,修仙之人壽命長於凡人,又是安穩大世,與親人共處一室的時日還甚是長久。況且學府生活尤其自身的趣味,縱使再長,也不顯得多麽枯燥乏味了。
學府裡除了前兩年有必修的課程,後面除了特殊情況、學府歷練和活動之類的幾乎都是自由的,有需要和疑惑直接詢問導師便是了。
十三人也不是天天都聚在一起,時不常的還是年齡更為相仿的幾人聚在一起。
“又畫畫兒呢?這是畫了什麽?”天玲蓮冷不丁的問到。
“九天玄女,幾日和你們閑聊,未動畫筆,已然生疏。”郭瑾寒將畫抬起看了看,“面部畫的大了,手畫的也不合適。”
“我怎麽沒看出來。”天玲蓮說到。
“你什麽時候看出來過。”
“嗯,那倒也是,要不我給你畫個樹枝子人兒?”天玲蓮說道,天玲蓮母親上官岩通曉畫道,奈何天玲蓮算是沒遺傳上。
“算了算了,青弘申,你來評評,我算是記住了,下回可不能和你們閑聊了。”郭瑾寒說到,“還有你,也來評評,哎,算是畫廢了……”
“……”青弘申和雲祉兩人也是無奈,問題在哪兒你自己都說了,我們兩人又不修畫之道,能給你評出什麽好次來?
郭瑾寒用仙力化去紙張,又取了新紙,伏案而作。
畫之道,胸有成竹也。只有不斷的修磨才能有所增益,以質變得量變,終其畫中之物得以以形化神,得自畫中由虛成實。
“你看看,一天天的他們老在一塊兒,這是要結成道侶呢……”閑話之人的聲音傳來。
“你說這天玲蓮和郭瑾寒……”
“我倒是說是江玉堯和天玲蓮呢,你看一靜一動。”
“那不見得,你看郭瑾寒天天作畫,天玲蓮天天彈琴……”
這兩人其實是雲華學府有名的哎談論是非之人,說通俗點兒就是愛嚼舌根子。這事兒要是別人那肯定都是背著當事人,奈何這倆人倒是對著當事人就這麽說。由著這倆人這麽一說,假的都能給你傳成真的!
天玲蓮聽了自然是不能忍的,饒是郭瑾寒這種平日裡好脾氣,不與人爭辯的人也聽不下去了。
天玲蓮化出菡蓮劍,左手握住劍鞘,右手猛的拔出菡蓮劍。
看著天玲蓮要急,青弘申和雲祉趕緊拉住天玲蓮,“別理她倆。”
天玲蓮劍鋒指向那二人,“你們二人在此說清楚,平白無故將我們十三人的友誼捏造成旁的,你們若是閑極無聊,那就打過一場,不知到時候你們還是否有閑心在此胡說八道?”
“天玲蓮,你有本事就過來呀,打就打,誰怕誰?”那邊兩人見青弘申雲祉二人拉著天玲蓮,便肆無忌憚起來。
“青弘申,雲祉,你們兩個放手,她們如此平白無故的造謠生事,我憑什麽不能討回個公道?”天玲蓮氣急。
“可別,聽說當年有人招惹你,你差點兒給人家打的連親媽都不認識了。”雲祉說到。
“那是我的問題嗎?在課上那人幾次招惹我,擾我聽導師講課,後又和幾人一起乘我不備欺辱於我,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天玲蓮說到,二人皆是無奈,你這脾氣,能是兔子?卻也不再攔著天玲蓮。
那邊郭瑾寒亦是動了氣,畢竟平白無故的被別人造謠、取笑,是誰也不會舒服。
“天玲蓮,不必理她們,過些時候我們去找導師談論此事,要導師按照學府的規定處罰便是。”郭瑾寒不愛招惹是非,也能忍就忍,今日之事就是那二人欺人太甚,郭瑾寒也不過是報告給導師罷了。
“告知導師有何用?不過是警告兩句罷了,她們二人欺人太甚,我忍不了!”沒了青弘申、雲祉二人拉架,天玲蓮氣勢洶洶的到了那二人身旁。
二人還未反應過來,天玲蓮已然用菡蓮劍指在二人中間,“今日之事,你二人若是不給我天玲蓮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