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是亥時三刻,十三人與楠笏被困在各自房間,仙力運轉皆是受阻。
雖說自十三人回了紫竹林,天泠蓮就把螢蟲舞仙草母草分做了多株,一人一株的存放,但如今仙力運轉不暢,去了螢蟲舞仙草母草煉丹也是徒勞,反倒浪費了這藥草。
對著這客舍四周的陣法阻隔一陣攻擊,沒有什麽成效。
眼見著子時已至,一眾人知是晚了。對當時不知懷疑一番這客棧怎的就成了這樓蘭唯一一家的自己一眾感到甚是無奈。
靜下心來,取出些許螢蟲舞仙草母草的枝葉,以丹爐煉丹,想著若是能成便好……
不知不覺間,這客棧的二層變得寂靜無比,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傳出。
丹爐裡面是融化了大半還未成型的丹藥,依稀可見一些螢蟲舞仙草母草枝葉的碎片還未融成藥汁。
房間裡煙氣有些氤氳,朦朦朧朧的,讓一切看起來都有些不真切。
燈燭的火焰搖搖欲墜,閃了幾閃,忽明忽暗,一幅就要熄滅的樣子。細看便會發現,蠟燭燭心的棉線已然燃到了盡頭。
一陣微風吹來,伴著風沙。苟延殘喘的燈燭被吹滅,燭台上留下了一層灰塵和蠟油。
帷幔被風吹起,卷入了不少沙塵,床榻之上卻未見人影,也不知是去了何處。
順著半掩的窗子往外看去,是一片黑紅的顏色,又好像只是單純的漫天黃沙。雖不知黃沙之下掩蓋了什麽,卻知道外面也如同這客棧二樓一般,寂靜的出奇。
雞叫三番,寅時已到。十三人並上楠笏在各自房間的茶幾旁醒來。
昨夜不知何時,一眾人竟是直接趴伏在了茶幾附近,至於發生了什麽都記不得大清了。
望向桌案上面的香爐,早不知何時就已然燃盡,打開一看,也就空余下灰燼和黃沙混在一起。
一眾人的仙力運轉也沒有絲毫的阻塞,到要比平日更加順暢。
輕手輕腳起身,推開門,果真一眾人都是滿臉疑惑的看著對方,似是在詢問著什麽。
眾人皆是沒有打招呼,便連忙回到屋內,撚起香灰後發現這香灰沒有絲毫問題。
再看看身邊的丹爐……裡面竟是空無一物,想不通為何出現在外面。
昨夜發生的一切就好似一場夢,不過是自己臆想出來一般。身邊周遭的事物沒有任何變化,唯獨記憶裡清楚的記得昨晚發生的一切。
如此一來,到叫人覺得很是不真切,昨夜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可曾發生?
出了門,一眾人在天泠蓮屋子裡逢了。楠笏知自己與一眾人還未那麽熟識,便先在自己屋中做了,沏了壺茶,暗自琢磨起來,等著十三人的想法。
“昨夜……”
“昨夜……”
一眾人幾乎同時開口,這話中之事不言而喻。
“昨夜之事不可能是夢,定然是有人設下了這個局。”天泠蓮說道,“若我想來,應當是歐家無疑了。”
“不錯,畢竟這樓蘭是歐家管控制下,若是旁人做了此事,自然也是歐家授意,否則歐家就算是面子上也要裝出個樣子。”軒轅曌算是同意天泠蓮的說法。
“要我說,就是你們太信那個楠笏了。”呂銘嗤聲道,“自打那個楠笏出現,一切都變得不正常。”
眾人搖了搖頭,齊昊開口道,“這事於楠笏沒有好處。”
“倒是歐家若是想要瞞過我們,用血鐵凶斧再次屠城陷害我們一眾人,必然要如此瞞天過海。”
江玉堯仔細聽罷,說道,“你們不覺得……此番之事似曾相識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