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劉石便是在大金軍隊兵臨城下之前壓倒牆逃走的,所以也是天幸,避開了一場天大的兵災。
更加讓人笑都笑不出來的是,劉石和南宮棲楓兩個,分別在這場動搖了大宋國本的戰爭年代遊歷了幾乎整個大宋,各省各地居然沒接到什麽軍情告急的消息,那汴京的官員先是啥都瞞著皇帝,等到知道了皇帝又忙著禪讓、逃跑,連求救都沒乾。
所以在各地遊歷的這兩個穿越者,居然壓根不知道這事,還以為歷史書上說的那件事情,在這個武俠沒發生呢。
這一天這兩人結伴而遊,和往常在西湖十景中遊玩,只是總感覺有些不對,人氣裡多了少數氣質古怪,額頭刺字的人。
待到午時,走得肚子餓了,便就近找了一個臨湖的攤點,點了些點心喝酒賞蓮,在荷葉特有的清香中喝一杯杭州佳釀,嘗一口芳香怡人的糕點,真是連神仙都不想做了。
“劉兄,今天怎麽看你胃口就弱了,就停筷子了?”南宮棲楓笑道。
劉石捏著自己的肚腩說:“我想著就恨不得把這系統的作者拉出來抽一頓,你說這些天你天天吃得比我飽,喝的比我多,卻除了皮膚更有血色,嘴唇更有光澤了,沒點變化,我這肚子和臉上肉就橫長這麽快!”
南宮棲楓笑道:“我說呢,學一門中級以上的內功,就可以更有效的控制吃下去的東西變成能量,不吃傷胃就能隨便吃。”
劉石聽著更羨慕了,他現在根本基礎內功還是八重,中級內功也沒有能練的,有個挺好的心法,需要三種陽性功夫九級以上,鐵砂掌卻在八級又鎖定了,激活條件苛刻到需要人物屬性達到一流高手標準!
而面前這個人,資質又好長得又好,出身雖說是金人,但也是各方面都讓人羨慕,就如同那種天天玩網遊不壞眼睛,玩得比誰都瘋卻是學霸的人一樣,和這怎麽吃喝都不胖的,不就和別人家的孩子一樣,叫人十分憤怒麽?
就在他們還在享受著這湖光春色,互相說些難得的現代話題時,突然啪的一聲巨響,一個滿頭黑發炸開、環眼圓睜朝天鼻,橫肉滿面樣貌凶的家夥打碎了一張桌子,把那桌人嚇得是滿地打滾。
“通通給老子滾!今天雄獅幫喜事臨門,要借這地慶祝,沒結的帳老子幫你出了,不相乾的閑人快滾!”只聽那人十分囂張地大吼一聲。
劉石當時心情是可想而知,本來就十分不順,又看到一個這麽不長眼的惡霸,哪裡忍得住?一拍桌子就走過去,要和他理論幾句。
對付卻是個更加暴躁的主,一看還有人敢反駁,呼的一拳便朝劉石面門打來,別說,卻和這一臉橫肉的形象不同,快如閃電!
可是劉石醉仙逍遙拳練到八重了,又有幾分酒意,完全不花半點心思就身隨意動,自然閃過了這一拳,反而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差點把那朝天鼻打成扁平鼻了。
出了口氣後心裡就通暢許多了,劉石便打算走回去繼續喝酒,卻聽得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起碼上百個人順著那個莽漢來的那條路走了過來。
這可不得了,就是大丈夫也要能屈能伸的嘛,何況他們兩個少年?這一下兩人動作都快如閃電,轉身朝這些人來的相反方向走去,哪知道沒幾步就發現,前面就是西湖,沒路可走了。
這時一個青衣瀟灑,包著頭巾的清秀書生,帶幾個人追到了他們跟前,卻沒有上來就動武,而是朝他們行了個禮說道:“抱歉了,
兩位少俠,我們這位鐵腳獅墨翎脾氣最是暴躁,怕是衝撞了兩位,還請不要計較。” 劉石這一驚可不小,哪知道世間還有如此不合常理的幫派,上來竟然不是仗勢欺人的?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南宮棲楓卻雙手拱起,對那人說:
“卻是小人魯莽了,無意間傷了貴人。現在這滿心歉意卻是誠心的,卻不知大王現在要我們如何賠償?”
那人笑道:“若平常時,只怕就沒法收場了,這幾日我們雄獅幫受了皇恩大赦,幾個犯了事的兄弟重獲自由,這般大喜的日子,隻一笑了之便好,因此驚嚇到了兩位,卻容某道個歉,就此罷休吧。”
劉石聽到這裡,卻吃驚地問道:“過錯在我,道歉這話再別說了。只是最近發生了什麽大事,突然皇恩大赦了?”
那人聽了卻笑道:“兩位功夫雖俊, 卻不管閑事,前不久徽宗皇帝禪讓給了當今的欽宗皇帝,改年號為靖康,照例便要大赦天下,祈求國泰民安了。”
這話一出這兩個穿越者都如遭雷擊,造這麽說,歷史上那件事到底還是如期發生了,只是為何他們兩個都半點戰爭的消息都沒聽到?這人間天堂,西湖美景,卻再也賞不得了。
兩人連忙對那人說:“原來如此,這邊多謝兄台告知了,我們還有要事在身,這就要動身了。”
那人笑道:“我們說不計較,便真不計較,只是有一條,你我萍水相逢,也是有緣,如不結識一下,豈不惜哉?在下雄獅幫幫主鎮天雷,幫派原本是舞獅雜耍出身的,因為機緣巧合,兄弟裡出了個高手,幾經波折,如今是杭州城裡三大幫派之一。”
南宮棲楓說:“原來是鎮幫主,卻是我們無禮了,小人南宮棲楓,這位是劉石,都是河北人士,卻是專程前來觀賞西湖美景的,不期衝撞了貴幫,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
震天雷笑道:“這便是了,兩位初來乍到,卻不懂這裡的風俗,不如跟我們去喝上一盅,也好親近親近?”
劉石說:“若是平時,便是喝一缸也嫌少,但這下我們是有急事在身,就此告辭了,還請幫主體諒!”
震天雷說:“好說,兩位有事去便是,只是記得兩條,其一,杭州城內走、丐、伶三者,都是大幫,千萬不要小覷。其二,若有困難時,便來城東的舞獅房內,提我名字,一般的乾系,我卻擔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