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層面,虛幻之界。
與巴薩羅謬和卡瑞德所處的那一面真實之界完全不同,虛幻之界中稱得上十分擁擠熱鬧。
在分割真幻,以夢境之種和聖槍將赤喉娛樂會所拉入這個架空層面的時候,真實之界巴薩羅謬隻取了廣闊的空間,而原來的那一片大樓則都被丟在了虛幻之界。
望著一群只會低首叩拜、最裡面只會喃喃的說著些讓人聽不懂的話的數百人,波菲絲可以說是異常無奈,陷入了茫然。
——我是誰?
——我從哪裡來?
——我要做什麽?
尤其是在巴薩羅謬表示暫時不需要她的伴奏後,貓耳少女這種不知所措的心情也就越發強烈,整張小臉的神色都被籠罩在漆黑軟質紗帽帽簷垂下來的陰影中,自閉到像是快要縮成一團。
老伽門讓她暗中來跟隨巴薩羅謬見見世面,說只要跟著他做就能保證安全。
保護波菲絲安全這一點做到了,讓波菲絲跟著見市面這一點巴薩羅謬也做到了,可偏偏就是這樣,波菲絲反而心中才越發的不安。
嗯,不如說,面對著巴薩羅謬這等在性格瘋狂莫測同時還掌握著巨大力量的凶徒,在從頭到尾看著他戰鬥到那種地步都面不改色後,哪怕只是隔著屏幕,也沒有幾個人能心中不升起畏縮之情的。
對於還局限於凡俗肉身的普通人而言,就像是面對化成人形行走在大地上的天災一般,在差距大到一定程度後,不管對方是善意還是惡意,作為生命的避險本能都會驅使著人自然的遠離逃避,而不顧自己的意志。
雖說確實是身為形成界的超凡者沒錯,但不知為何,在波菲絲的身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一絲像是正常形成界所該有的頑固偏執,反而更像是一個有著種種性格缺點的正常凡人,好說話到了一種近乎於軟弱的地步。
就在貓耳少女慌亂的想著待會到底該怎麽和巴薩羅謬說話的時候,在將卡瑞德的死亡事實消化、接受將死的現實後,米爾克這個胖子終於出聲,打破了沉默。
“如果說……我這裡有一件可能關於到霍爾莫斯那個家夥的重要情報的話,把這件功勞讓給大人你去說,待會大人你能不能替我在他面前說一些好話?”米爾克諂媚的笑著,整張臉上的肥肉都擠到一塊去了,以一種絲毫不符合大海盜之子的樣子,將自己的姿態放到極低,小聲的問道。
似是怕波菲絲誤會,他連忙補了一句:“放心,這件事情我連卡瑞德那個蠢貨都沒有告訴,目前來講,只有我一個人能知道。”
波菲絲微微有些皺眉,按照巴薩羅謬留下的吩咐,小臉繃緊,將頭稍稍低垂,從而讓帽簷垂下的陰影剛好遮住上半張臉,只露出了保持著莫測微笑的嘴巴,卻是不曾說話。
——誒,大人的話……
——是在說我嗎?
很明顯,波菲絲的內心並不如米爾克所腦補的那般成熟而冷靜,反而因為這個大人稱呼在暗自雀躍的同時,心底還升起了一些不知所措的情緒。
當然,她也並沒有因為米爾克的謙卑恭敬而放松警惕,除了遵循伽門與巴薩羅謬所遺留的囑咐外,作為一個從黃金黎明畢業並且被授予蓮花杖的法師,她也很是敏銳的察覺到了米爾克心中暗藏的情緒。
在巴薩羅謬他們到來之前幾分鍾,米爾克可還在與卡瑞德稱兄道弟,拍著胸脯說哪怕賣了一身的肥肉也要幫對方湊錢給解決難處。
一個能在為自己拚死的護衛死後,立刻為了自己活命而翻臉不屑的稱呼其為蠢貨的家夥,哪怕外表看上去再怎麽無害,內心也怎麽都不可能是純善純良。
面對這種從各個角度都稱得上危險分子的家夥,哪怕再怎麽不知世事、再怎麽天真,也不可能選擇相信從對方口中吐出來的任何一句鬼話。
米爾克自然不可能知道波菲絲此時內心真實所想,哪怕使用了他花大代價暗中想辦法搞到的一些超凡物品,也完全沒辦法穿過那一層始終纏繞於波菲絲身上的無形介質,進而捕捉情緒念頭。
就像是一個隻進不出的人形黑洞,一切情緒變化都被她吞吸到體內,沒有泄露出分毫,讓人完全摸不透真實的水平。
在她的身上,米爾克只看到了一望無際的深沉黑暗,就像是她穿著的那一身衣著一樣,漆黑而神秘。
不得不說,除了在莫名其妙的執著於黑色之外,巴薩羅謬的衣品還是十分良好的,哪怕只是一套隨手設計出來的服飾,也仍然完美的襯托出了波菲絲的氣質,甚至還進行了升華,在無比的貼合本身作為底子的容貌形體以及氣質的同時,更添一份神秘而成熟的氣質。
如果說之前初版波菲絲只能打九十分的話,甚至因為原來的裝束還要減分的話,那麽自從穿上了這一套後,則絕不下於180分。
恐怕就算不再從事超凡者這種每天出生入死的活計,憑借這份手藝也能在喀難世界混的很好。
她當然不知道,由於這份凸現出來的獨特氣質、以及父親那一套儀式的影響, 自己的形象在米爾克的心中已經變化成一副不亞於巴薩羅謬的大boss的姿態了。
至於一開始準備強行劫持當做人質以威脅巴薩羅謬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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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就算忽略掉能不能劫持波菲絲這個前提條件,在看完巴薩羅謬與卡瑞德的戰鬥後,也絕計沒有人膽敢打威脅這個凶徒的主意。
從那張臉就可以看出,那位爺可是地地道道的斯拉夫人種。
面對用人質進行威脅的危險分子,斯拉夫警察們最常乾的事情是什麽?
當然是連著人質一同射殺!
望著波菲絲那似笑非笑的神色,米爾克隱約感覺到對方陰影中那雙眼瞳的玩味,臉上諂媚的笑容頓時僵硬了幾分,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抖了抖臉上的肥肉,讓笑容盡可能和善,然後裝出一副十分艱難的模樣,他忙不迭吐露情報:“我知道大人你可能不相信我,有關情報的真假,大人你其實可以親自去驗證。”
他做出咬了咬牙的樣子,道:“如果沒出差錯的話,赤喉桑德和他的那個同夥,此時現在應該還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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